宿语昂撩开她的发际,啃吻着露于衣领外的雪肤,才想剥开碍事的外衣,纪凌 便自火热中回神,迅速地拉紧衣领。
“怎么了?”宿语昂敏锐地看着她的动作,察觉了她的异样。
“没事。”纪凌理好衣衫,心虚地回答。
“妳还在怕我了?”他随口问道,眼光却紧盯着她拉拢的外衣。
“不是。”
“衣服底下藏了什么秘密?”他抱紧她,柔声低问。
“没有秘密,只有记忆,我不想回忆的丑恶记忆。”她靠在他肩头喃道。
“我总会知道的。”他扶起她的脸轻喟,俊脸缓缓地摩擦着她的,话里的意思 很明白,他不是圣人,单单吻她和搂抱并不能满足泛滥的情潮,他们总有一天会越 过那条界线,只是目前他不想逼得太紧。
她声若蚊蚋地说:“如果可能,我真想永远不让你知道,也许你知道后会嫌弃 我、离我而去,我不想失去你。”
“妳还是不相信我?难道我的承诺和保证都不能使妳把心交给我?”宿语昂与 她额靠着额地闭目隐忍,他最不能忍受的就是她的不信任,要做到什么程度她,才 能卸下那身的盔甲,全心全意地相信他?为什么至今她仍在防他?
“你给过多少人承诺?”原本不想问的,但终究克制不住地问了她最在意的问 题。
“一个,只有妳。”
愈听她的问题愈觉得恼人,他张口便噙住纪凌粉嫩的唇瓣,狂炙地吻她,想让 她也体会那股将人焚烧殆尽的渴望。他扶抱起她,直要吻入她的灵魂深处再不容她 有置疑的心思,她若还不能明白,要他刨心挖肺来证明他也会照做。
“我不能呼吸了──”她嘤咛道,但他火热的唇不放弃地又将她卷回理智荡然 无存的感官世界。
宿语昂倾全副心意灌注在这记麻辣的热吻里,恣情地掏空他内心的感受。
热吻方歇,他拥紧虚软无力的纪凌,哑声地问:“还要我证明吗?”他不介意 再来一回。
“我问了不该问的话吗?”
“妳说呢?”他修长的手指细细地描绘她被吻得红肿的唇瓣。
“我不该质疑你?”这是她唯一想得到的答案。
“永远不要,妳只能相信我,明白吗?”
“不觉得你太霸道了吗?”她渐渐摸清他飘忽不定的心态和行动方式,这男人 连商量的余地也没有,根本是个土匪嘛!
“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不信的话咱们再来一次。”他低头又要朝她吻去, 纪凌连忙掩住他的口,她可禁不起再一次的严重缺氧。
“你想抢劫我的空气呀?我信你就是,不准再吻我,再吻下去你就要做人工呼 吸了。”
虽然回味无穷,但她可不想不光彩地死于因吻窒息。
宿语昂例嘴大笑,表情活像个野蛮人,一扫脸上的阴霾,变得灿烂。
“土匪头子。”她不甘不愿地答应他无理的要求。
“妳很没有诚意喔!”他得了便宜还卖乖地坑她。
诚意?!纪凌的火气逐渐上升,小手乱揉他的俊脸,惹得他呵呵大笑,不躲也 不逃地任她发泄怒气。
“你是专门来讨打的吗?”她气恼地问,捶打着他铜皮铁骨似的胸膛。
“第一次对人发火是不是?”宿语昂很得意地问。
纪凌一征,立即了解了他的目的。
“你有毛病,用这种方法惹我发火,神经!”她火大地骂道。
“噢喔!第一次说脏话,一天之内我连破妳两个纪录,成绩不错。”他乐不可 支地仰头大笑,把怀里的纪凌震得东摇西晃。
她退离他的胸膛,站在不远处生气地盯着他。
“笑够了没?”
宿语昂挂着得逞的笑容步向办公室的大门,手握着门把,临去前转身正色地说 :“妳看起来瘦归瘦,其实该长肉的地方一点也没少,一抱便知妳的本钱,嗯!以 后我会很幸福。”
说完,忙不迭地接住纪凌朝他丢来的面纸盒。
纪凌气得快冒烟了。
宿语昂在闪出门外时又喊:“加上第一次动手打人和扔东西四项纪录,我会再 接再厉。”在纪凌又扔出武器前,他赶忙合上房门,留下一肚子火气的纪凌。
※※※
方凯翔伸出五指在楚歌面前摇晃。
“哈啰!有人在家人吗?〞
见他没反应,方凯翔再敲敲楚歌的脑门,楚歌火大地拉下那逞凶的手。
“你没看见我现在很忙吗?”楚歌的焦距仍是盯在不远处的宿语昂身上。
“你在忙什么?”方凯翔不明所以地问。
“看世界奇观。”
“什么世界奇观?老大突然连下十二道金牌火速招我回来,你还有空开玩笑, 你没被他点名吗?”方凯翔一路风尘仆仆地飙回总部,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
“我根本就没走,是他叫我催你回来的。”楚歌领了圣旨,才急着催方凯翔回 总部。
“他找我们来有什么事?不会又想做什么了吧?”看楚歌好象很闲不似有什么 紧急事故,方凯翔便与他并肩而坐,顺便散散一身的热汗。
“不知道。”楚歌也不清楚。
方凯翔苦恼地抓着头皮,自从老大相中大美人后,他和楚歌两人就没一天好日 子过,老大再玩花样,他们会操劳过度而死。
“喂!‘随人顾自己’,有难别拖我下水。”楚歌已做好最坏的打算,能闪尽 量闪,最好别被点名办事。
“你这算什么兄弟?我跑不了你也别想跑。”方凯翔死命地捉住楚歌的衣领, 不让他落跑。
“别拉啦,被他发现咱们就完了,你去挡,我要逃难,不要拦着我。”楚歌没 义气地说走就要走,一边剥开方凯翔这只八爪章鱼。
宿语昂被他们俩拉拉扯扯的吵闹声拉回思绪,坐在椅子上旋过身冷眼旁观。
“你们好象很忙?”他不怀好意地问。
“完了,都是你啦!”楚歌怀恨地踹方凯翔一脚。
“老大,你找我们又有什么事?”方凯翔不抱期望地开口。
“我想拆了纪老头。”宿语昂徐徐地道出。
“老大,他早被咱们拆了,你忘啦?”方凯翔提醒他。
“还有百分之四十的股权没有。”他懒懒地一笑。
“这次有没有限时间?”楚歌比较关心的是这个。
“有。”
有时楚歌真恨自己的铁嘴,好事不准坏事绝对正中红心,好想捶心肝骂自己多 嘴。
宿语昂命令道:“楚歌,你有两天的时间收网,那些钱由你们俩平分,这是你 们办事的酬劳。凯翔,去把他弄得无路可退,让法院查封他的房子,我想看看纪氏 一家人无家可归的样子,这次的任务比较简单吧?”
简单?!楚歌和方凯翔满腹苦水直想哀号,又是一次不可能的任务,虽然奖金 庞大,但“赚钱有数,性命也要顾”啊!
要死了,老大净是挑些困难度超高的任务找他们办,纪凌的两名手下不也是神 通广大吗?为什么就不肯自己搞定,老是连累他们两个?
“有意见可以说出来。”看他们俩板着一张臭脸,宿语昂好心地说。
“没有,完全没有。”他俩连忙矢口否认,即使有,谁敢讲啊?
“那还不快去办事?我是从现在开始计时的,逾时你们就完了。”
“要命。”楚歌咕哝着,提着手提电脑准备外出办事,方凯翔也没闲着,拿了 文件就往外头走。
宿语昂将坐椅转向面对窗口。
如果纪绍荣不那么不知廉耻地去找纪凌,他也不会再下毒手。两天后不知纪绍 荣还笑不笑得出来?可以确定的是纪绍荣将会一无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