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宇衡找到了他的依归——欧阳晓庆。
那茱莉.伍德呢?她的归向又在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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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闻快报报道了这则令人错愕的消息。
“宇衡……”欧阳晓庆着实乱了方寸。“我要见宇衡!”
“我带你去。”任裘靡一样心急,担心着雷子平的安危。“忆舟,孩子交给你,我和晓庆到医院去。”
“好的。”
随后两人飞也似地冲出花坊。
另一方面,杜宇衡的步伐自踏进医院就没停过,眼看急诊室内尽是自已公司的员工躺在病床上一手插着点滴,一手抚着胃,身为领导者的他怎能不心急?
而且,躺在医院的全是上午研讨会上的高级主管,他一手栽培的人才。
“该死!”那见鬼的便当到底是哪家店的杰作!
“宇……宇衡——”雷子平拖着点滴架,步伐蹒跚地走近他。“大家……还好吧?”他也是中毒者之一。
杜宇衡扫视整个急诊室,再看他。“你说呢?”看雷子平摇摇欲坠,他急忙扶住他。
“看来是不太好……”雷子平惨白的睑道尽他中毒的惨状。“幸好你没像我那么贪吃。”他得改一改按时吃三餐的“坏”习惯,免得再度中毒。“我该学你当个工作狂才对。”
“你还在开玩笑。”都什么时候了!
“喂,茱莉妹妹还好吧?”这下她有好一阵子不敢来台湾了吧,这个闻名世界的“美食天堂”。
“她还好。”所幸这只是单纯的食物中毒,而不是化学性中毒。“你也该躺回你的床上去了。”
“嘿!”雷子平苦笑:“难得看你担心我,真是令我感动。”
“废话少——”
“子平!”
“宇衡!”
两个焦急的声音从医院急诊室外的走道传来。
一见到个自心爱的男人,两个女人忘情地奔上前紧抱住令他们焦急的对象。
“怎么会这样?”这是她们心中相同的疑问。
“没事吧?你哪儿不舒服?”欧阳晓庆放开手退了步,仔细查看杜宇衡。
“你没事吧?”她担心得都快哭了出来。
“我没事。”杜宇衡托住她玄然欲泣的小脸,轻声道:“我没有吃那盒便当,所以我没事。”
另一方面,任裘靡将雷子平没有插针的手拉塔在自己肩上,嘴里恨恨念道:
“要死了啊!食物中毒了还不安分点躺在病床上,拖个架子在走廊跑来跑去耍帅啊!白痴!笨蛋!专门给我惹麻烦。”简真是混蛋加三级。
“别念了啦!”我的天!他这个女友关心的方式真是特别呀!“没被毒死也被你念死了。”
“死了算了!”任裘靡嘴上依然犀利不饶人,但已朝急诊室一张空的病床走去。“重死人了,没事吃那么肥干嘛!”
接着,就是他们两个人的事了……
欧阳晓庆在知道杜宇衡没事后像吃了颗定心丸一样,但看到十几个在病床上哀叫的病人,心下仍十分担忧。“怎么会这样?”她问。
“中午的便当里头有大肠菌。”该死!
她感觉到手下紧抓着的手臂肌肉紧绷,便使力按了按。“轻松点!大家都会没事的。”她柔声道。
杜宇衡反手搂住了她,强迫自己深呼吸。“我没事。”他低头理进她肩颈,慢慢吐语:“我没事……”
“别把自己逼得太累好吗?”她双手绕上他颈背轻抚,“我们先回去好不好?”
“我陪你。”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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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先生!”在病患家属穿梭来去的走道上,一个西装笔挺、穿着得体的男人满头大汗地朝杜宇衡夫妻俩跑来。
“查出来了吗’!”杜宇衡问。方才他已经向员工家属保证要讨回一个公道。
“是的。”男人气喘如牛。”今天中午的便当是由远阳餐饮包办的,我已经通知他们派人来了。”
远阳餐饮!?欧阳晓庆愣了一下。
“怎么了”杜宇衡拍拍身边突然紧的双手。“你不舒服吗?”
她回过神:“呃……没、没什么。”远阳餐饮……那个熟悉的名字。
“杜先生,我们要采取法律行动吗?”男人显然是寰宇集团的法律顾问。“我们可以提出告诉,而且百分之百会赢。”人证物证俱在,想输也输不了。
“不!不行!”欧阳晓庆反常地摇头大喊:“绝对不可以!”
“晓庆?”怎么回事?
男人疑惑看着老板,“这位是?”
“我未婚妻。”
咦??老板要结婚了!?什么时候!?
“宇衡!不要提出告诉,不要!”
“为什么?”
“因为我是——”她倏然顿住话,如果将事情全盘说出,她有预感他更加不会放过远阳餐饮。
“晓庆,我不可能不追究这件事的责任,这关系到我手下十九名职员的身体健康,你知道吗?”
“可是……”她想说,又怕一时解释不清楚。
“你想告诉我什么?”她的样子怪怪的,情绪很不稳定
“陈律师——”
“是!杜先生有何吩咐!”男人毕恭毕敬的。
“这里交给你处理,我们先走了,有事务必通知我,可以吗?”
“是!杜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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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晓庆接过杜宇衡递上的咖啡并小啜了一口。
“告诉我原因。”他命令式的口气在两人交心后首次出现。
“我……”她仍在迟疑着说或不该说。
“快说!”他大喝。部属的事已令他焦虑万分了,而她又瞒着他一些事,不希望彼此之间还有不能坦白的事。
欧阳晓庆被他吓得滑掉手上的咖啡林。“啊!”好烫!
杜宇衡见状马上将她拉进厨房洗手台,抓住她的手在水龙头下冲。
“对不起。”她低喃道。
“受伤的是你,你不需要道歉。”为什么抢着抱歉?让他听了心倍感沉重,他所认识交往的女人哪一个像她这样的?躲避全是以撒娇带过,根本不认错。
“可是……”她并非在意自己的手被烫到,她在意的是——“你为我泡的咖啡,我……”她顿下话来,不自觉地红了脸。
“我……”
他扭紧水龙头,带她回客厅擦药。“告诉我。”他的声音顿时放柔。
“我……”她轻咳了声说:“我觉得自己辜负你的好意。我觉得抱歉,而且我是真的想喝完你泡的咖啡。”那是他的体贴,而她居然把它弄倒在地上。
“该说抱歉的是我。”他轻轻托住她的脸,凝丰因烫而泛红的肌。“但是我希望你明白,站在公司立场我不可能不追究责任,而你确实欠我一个理由。”
“那我更加不放过。”他曾由她口中得知她之所以无家可归的原因,而他一直记在心里不曾忘怀。
“不可以!”她必须阻止他。“不要这样!他是我大哥!”
“他可曾当你是妹妹?”他问道,明显的感到她的畏缩。
“知道吗?”他轻拢她丝发至耳后。“虽然你不在乎,但是我却耿耿于怀,说我爱记恨也好、小心眼也罢,我就是无法不在意,因为他们伤害你。”
“不!他们没有!真正会让我受到伤的是你和孩子们,你们是我唯—的家人、唯一的依靠,只有你们才是我最在意的,能伤我的也只有你们了。而且,认真说起来我得感谢我大哥——别皱眉,我是说真的。没有他,我无法遇见你——在我最脆弱的时候,知道吗?遇见你是我最幸运的事,我爱你,也请你原谅他们,不要为难他们好吗?我相信他们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