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她喊不出声,但醉意已全消。
“继续说,说你不要,我会停的。”由双峰上缓缓下降来到了她无衣物阻绝的腋下 ……柔情满注的舌尖划着圈,也划出她激狂的喊声。
“快说!”
他粗嘎的命令她,波涛的欲念已臻把持不住的窘迫边缘。循着她迷人的馨香他再 度找到了她的唇,细细蜜吻着。
在他的渐进的挑逗下,董宛萩已发不出声音,她想喊不,可惜生理反应却硬生生的 违背了她。
“宛萩─”他情不自禁地抚上她的腿,匀称且修长,当他的手延续向下触即她的底 裤时,董宛萩才赫地全然清醒了!
“不可以!”
乔勋低咒了一声,所有的动作都停了下来,但他停得艰难;深邃的五官覆上一层迷 雾,也有股释然的苦笑,“我以为你不会喊停了。”
“你走!”
董宛萩坐起身,蜷曲成一团低泣着,她恨自己,恨自己竟然在受了大的伤害后还敌 不过情欲的诱惑,她真是该死!
闹笑话了,自从遇见乔勋后,她压根来不及遁形,就沉溺在他的温柔与不羁的狂野 气息中。他又会怎么看她呢?就如他所说的是一个闷骚的女人吧!
她甚至不敢看他,怕看见他神情中充满着轻蔑与鄙夷。
“好,你休息吧!”既然她喊了不,他就必须遵守承诺,只怕再待下去,就再也走 不了了。
直至听见门合上的声音,董宛萩这才狼狈的抬起头,看着紧闭的门扉;她并不想禁 锢感情,其实在她漠然表相下的是曾经有过的热情,只是对于情爱她已成了个一窍不通 的拙者,就怕傻得又伤了自己。
乔勋,你是个什么样的男人呢?这桩由利益堆砌而成的婚姻,谁又能寄望太多?又 有谁会相信这世上有真爱!
他身上满是一连串解不开的谜及眩惑人心的魅力,令她刚硬如铁的心出现了一道不 算小的柔情缝隙。
头疼呀!酒真不是个好东西。
***
紧临乔勋住家前方的就是黑帮总部。
乔勋离开董宛萩后就直接来到黑帮,处理一些自从婚后就搁置已久的事务,其中不 乏黑帮分散于各地赌场与酒楼的营业计划表,更有一些江湖混混的挑战书,乔勋每每看 见这种东西,总是闲散一笑后就将它扔得远远的,但今天他却有股冲动打开它,瞧瞧又 有哪些新成立的帮派?
这挑战书一抽出,就赫然出现了几个大字:
别动她,董宛萩是我的!等着,我会找上你。
乔勋双眉微拧,脑子开始盘算着这整个事件,最后他突发奇想,也许这人就是让董 宛萩绑上心结的男人。
好个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帮主,骆先生与楚先生来找。”门外传来声音,拉回了乔勋远荡的心神。
“请他们进来。”
片刻,骆子尘的笑声已扬在门外,“哎呀呀!想不到我这个黑帮创始人之一想见一 下老大还得在外稍等片刻。”
“要不要咱们来换一下,由我来喊你老大。”
乔勋瞄了他一眼,语气中多是促狭,“为何不约在KarSar,这里出入的人太多,小 心隔墙有耳。”
“我已巡视过了,今天除了自己的弟兄外,楼下并无外人在。”这句话由向来谨慎 行事的楚寒森开口。
“那就好。子尘,我要你调查的事是不是已经有眉目了?”
“你找了个极大的麻烦给我。”他慢条斯理的说着,勾勒出一抹从容的笑意。
“怎么说?”他脸色突然变得沉重,连骆子尘都会觉得棘手,这么说对方颇不简单 啰?
“依你的指示,我去日本仔细的做了一次详查,由董宛萩当年所就读的学校做指标 ,发现在她大学时期有个同学很可疑。”
“谁?”乔勋急促的问。
“他叫英野风。”
“底细?”
“完全被封锁,我还找不到可查询的间隙。据粗浅的资料上显示,他是在日本福冈 出生,父母均任教职,为一独生子,家庭背景简单清楚,但经我由他父母的身份调查, 发现他俩并无高学历,而且犯有前科,身上怀有大笔财富,这财富说出来一定会让你咋 舌。”
“多少?”乔勋倒不以为意。
“数十亿美元。十几年前意外身亡,死亡理由尚未查出,而所有财产造福了那小子 ,至于其他有关英野风的一切资料全是个幌子,假的一塌糊涂。”他缓缓道出,喝了口 茶润了润喉。
“这么说,英野风的背景非常不单纯?那他和宛萩的关系是?”乔勋脸上的焦虑是一览无遗的。
骆子尘笑了笑,想必这才是他最想知道的。
“要我怎么说,足足相恋了五年的情侣、爱人、还是知己?”
“五年?”乔勋眯起眼,身体紧如弓弦,冷冷的探问。
这么说她不就是十六七岁的青春年华就遇上那个男的?一思及此,乔勋胸口就极度 的忿忿不平。
“没错,升高中那年她就认识他了,而且她原本是个活泼、充满朝气的女孩儿,直 到三年前突然回国时,才转了性情。看你那副山雨欲来的模样,是吃醋了?”
笑意在骆子尘微觑的眼光中浮现,他清楚的看见在乔勋向来自持力甚高的心湖上已 遭到强烈的震击,这对一个男人来说是好现象吗?
他想是吧!
“你别忘了,她是我老婆。”
“是是……这表示你吃醋是应该的,换言之我说的则是废话。”骆子尘转过身,偷 偷一笑;哪知乔勋已将所有的心思写在脸上。
乔勋觑了他一眼不甚正经的表情,“你派人再去查查看,他是不是已经来到了华尔 街?”
“什么?”骆子尘为之错愕的倏然回身,看着他的眼神尽是迷惑。
“你瞧,我怀疑这封神秘十足的挑战书就是出自他手。”他冰冷不带一丝感情的语 调足以教人退避三舍。
骆子尘迅速接过手,看了眼,“好,我会去查。”
“不,再过半个月你就得加入选战了,不能为此事而分心,叫寒森去吧!这是他当 初欠我的承诺。”他询问的视线瞟向一直杵在屋角的楚寒森。
思及半个月前自己因丢铜板输了而接下这责任,楚寒森一时兴奋于自己赢了,夸下 海口,只要用得到他的地方,他一定尽力而为。
“还好是他欠你承诺,否则现在你必定后悔无疑。”骆子尘指的当然是“董宛萩” 这个战利品……不,事实上是该称之为“赌输报酬”。
“你们别把箭头转向我,既然是我答应过的,我一定会照办。”楚寒森忍受不了的 终于开了口。
“我敢打赌,等你见了大嫂,定会后悔死的。”他为楚寒森平白无故丢了个娇妻而 叹息。
“少在我这儿发挥你的伶牙俐齿,留着和你的选民哈拉吧!”楚寒森睨了他一眼, 沉声说。
骆子尘反倒无辜的说:“对政治其实我是一丁点儿兴趣也没,倘若不是得到“黑 帮帮主”的厚爱,我现在毋需那么忙呀!早可以学学老大陪着佳人入梦才是。喂!老大,说来听听,那老处女是如何被你一夜的调教转了性了?”
他永远不会忘记,那天他在乔勋屋内的惊鸿一瞥,艳光照人的她如何与已深植在他 脑中的老处女形象相提并论呢?
想不到她俩竟是同一人!
“她当真那么好驯服就好了。”乔勋不自觉的开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