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你跟着我走就是了。”
单十汾没机会抗议,就这么被地连拖带拐的带走了。
可从头到尾将这一幕看在眼里,涂佑笙的情绪还真是有点给他气急败坏。
说到寒契这个鲁男子噢……唉,真是败给他了。
对着他们的背影干瞪眼,她连连踩着脚,咬牙切齿地犹豫着该不该跟上去,随时可以做技术指导……
“你相跟去找骂挨?”一旁,拓跋蒙长臂一展,将她正预情跟进的身形拉住。
该怎么说呢?阿契已经找他抗议好几次了,再不盯着她,他怕呀说不定哪天她又祸从口出地惹毛了阿契,让阿契卯起火气发狠,那铁定会出手打得她皮开肉绽的。
“我又不是疯了,也不是皮在痒。”涂佑笙没好气的努努嘴,“可是,阿契他……”
“若命中注定是他的,他怎么躲也躲不掉,你别去帮倒忙了。”
“有没有搞错?说我帮倒忙?”哼,不识货的一群古早人,她这么聪明那,没半声感激就已经很要不得了,还嫌弃她的好心好意!
睨了眼拓跋泉脸上的不赞同,再瞥向欢乐四溢的空地上……她退一步想想,其实,拓跋说的也没错呀,是他们的缘分就是他们的,她又何必在一旁汲汲于心?算啦,她不管他们了。
第九章
“这里好吗?”
“呃?”寒契没头没脑的来这么一句,单十汾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恰当。
什么事情好不好?他是指这个地方吗?但,是他硬拉着她过来的呀?那他问的是什么意思?她不懂,也觉得挺莫名其妙的。
“我看我们还是再过去一点好了。”东张西望了几眼,他搔了搔后脑勺。“这里好像还是太近了些,那些人碰上这种事情耳朵都特别尖,说不定会找个鬼地方藏起来……”他嘟嘟哝哝的,脚步未停地又往前走了一会儿。
太近了?甚至开始自言自语,老天,她更不懂他究竟想干么了。
“唷,你还杵在那里做什么?”见她没跟上来,寒契侧着脑袋催促着,“来呀。”
“寒契,你到底是怎么了?”依言上前一步,单十汾又停了下来,“这么神神秘秘的,一点都不像你了,究竟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呀!”
他再这样怪里怪气下去,她就快要精神崩溃了。
“我这不是要说了,干么站那么远,你是要我吼着嗓门让所有的人都听到我想说什么吗?过来啦。”
“可是……”她觉得还是保持点距离,以策安全。
“你要我过去将你扛过来?”他已感到不耐。
算她怕了,有些心不甘情不愿,她缓步踱近。
“走快一点啦,是有鬼在拖住你的脚是不……喂,小心一点。”忽地,寒契扯开喉咙喊着。
但,来不及了,单十汾脚下颠仆,一屁股跌坐在布满碎石的地上。
喝……“好痛!”她哀叫出声。
“妈的!呆妞,你是没长眼睛哪?”他急呼呼的冲过去,一只大手立即将她自地上捞起来,“那么大一个洼洞也没瞧到,真搞不懂你那颗蠢脑子在想什么!”
单十汾十分委屈,“是你催得急。”还怪她?
“那……那……你他妈的是怪我喽?王八羔子,就算我的口气急了一些,可没人用手遮住你的眼呀。”他气闷于心,但见她在倏然间白了脸,咬着牙便忍下来,随意择了块干净石头,小心翼翼地将愎中的她放在上头,“脚有没有怎么样?”
“没有。”她赌气的扭起身子,拍开他搭在腰际的手。
“胡说八道,我明明看到你的脚拐了一下,怎么会没事呢?”强压住她欲起身的肩膀,寒契朝她龇牙咧齿,“给我乖乖坐好。”
“我说了,我没事。”
“去,你说了就算吗?”’见她不服,硬就是要起身,他恼羞成怒了,“你再试着站站看,信不信我立刻打断你的脚?”
“你不敢!”单十汾说得相当没有把握。
“试一次不就知道我敢不敢?”满意的瞧她凛着苍白的脸蛋乖乖坐正,他这才又将视线往下移,“现在脚踝有没有觉得阵阵抽痛?”
“没……有……呃,有啦。”
“看吧,还跟我嘴硬哩,说不定连脚筋都伤到了,偏爱逞英雄,干么,承认你受了伤,会议你少掉几斤肉吗?”瞪着眼,他猛然大叹几声,“你他妈的袜子穿着,教我怎么看哪!”
肩一垂,单十汾大叹无奈;老天,他该不会是吃错了什么药吧?现下连她的样子都犯着他了……喝,他想做什么?
“寒契?!”
就在眨眼间,他的手竟已掀起她的裙摆,粗厚的措头贴放在袜头上,看起来就像要……
“不脱下袜子怎么检视伤口呀。”寒契说得理直气壮。
她附议他的话,问题是,他未免也太理直气壮了吧?一个未出阁的黄花闺女怎能容得他如此恣意的动起手脚呢!
“看,你的脚踝都肿起来了,还想逞强。”
是吗?
单十汾呆怔的眸子顺从地盯着自己的脚踝,可脑子里却颤起一波波莫名的怔茫,似乎晕了头的只想沉浸在他带着暖流般的触抚中,心底却又有着极力想逃脱的冲动,挣扎的情绪在胸口翻腾,直到那份温热的肌肤轻轻覆上她白皙无瑕的细致脚踝,她的心头猛然一惊;刹那间,一阵陌生的哆嗦自脚底柔缓泛起。
喝,他竟趁了在她恍惚间,动手将她的袜子褪至脚掌处……甚至欲将它完全褪下她的脚!
单十汾不加思索地伸手制止他的意图。“你想做什么?”
没有吭气,轻颦眉,寒契定定的瞪着覆在自己手背上那只尺寸差异过大的小手,犀利的眼眸掩上一抹说不出所以然的迷惘与沉醉。
健康的深褐色与瘦削却不脱丰腴的小麦色,热呼呼的手背奥透着寒颤的掌心,这感觉真是……该死的好到了极点。
“寒契?”好端端的又发起愣来,他令几个究竟是怎么了?
“你的手挺漂亮的。”寒契不自觉脱口而出。
“喝。”她这才察觉到自己的手还搁在人家手背上,“对不起……呃……我不是故意的。”
“别退回去。”反手一握,他眼明手快的攫住她急欲缩回的手,并拢的大手捧着她摹然的小手,仿佛在突然之间,他又看痴了神魂,“姑娘家的手都同你一般纤细柔嫩吗?”
这辈子他也算结识了不少年轻姑娘们,可从来不曾花费半点时间去端详她们的手。原来,这就是姑娘家的纤纤玉手呀!
“呵。”他不经心的赞美将单十汾的脸庞染上浅浅的羞红,“寒契,你快放开我的手。”这么尴尬的情景若是教旁人瞧了去,绝对会传出一大堆的闲言闲语。
“噢。”寒契的神情还是一愣一愣的“好呀。”
“那……你还不快些放手。”偷瞥着他,她的心跳愈来愈快了。
“手?”感觉到她轻抽着手,他下意识的弯指勾牢她小巧玲珑的指头,“对呀,你的手很对我的眼呢。”
单十汾闻言一愣,“什么?!”
“有时候你的话还挺多的,真吵人。”他重声吁着气,“又拗、又好强,偶尔更是别扭得乱七八糟,说起来,你的缺点多得我都懒得数了,可偏偏,我就是喜欢上性子这么怪异的大姑娘家。”难怪涂佑笙曾口气笃定的告诉他,为了能讨她欢心,他连地狱都敢去。
当时,他还对她的预言嗤之以鼻。
“喜欢?”悟到了这两个字所代表的意义,单十汾的脸更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