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茶?她现在只想一口吃掉刘青越,但是……唉,下午茶听来也不错啦!
“喝下午茶呀?”另一个老师的耳朵很尖。“我也参加。”
“我也是。”
结果,办公室的单身女老师全都去了,一群女人在小小的咖啡厅建了个临时菜市场,聊得不亦乐乎。
龙蕾逐渐沉浸在这种吱吱喳喳的气氛中,直到她不经心的抬眼,朝落地窗外望去,对街是间小却雅致的饭店,她曾去过里头附属的小餐厅吃饭,厨师的手艺还不错,但,瞧瞧她看到谁?
是裘伊耶!
怪了,他不是住在刘青越家吗?干嘛跑来住饭店呀?刘青越该不会也来了……
啊?!
亲眼目睹裘伊跟别的男人勾勾搭搭地走出饭店,龙蕾错愕得一口布丁含在嘴里,忘了咽下。
裘伊他竟然出轨?
“我一定要跟刘青越说。”手握成拳,她忿忿不平的嘀咕。“真不要脸,口口声声喊他亲爱的,结果,他亲爱的还陷在悲伤中,他就移情别恋……咳、咳……”忘了那口布丁,一串咒骂下来,她呛得脸都红了。
张老师微讶。“干嘛吃得那么急呀?”顺着龙蕾僵凝的眼光望去,她虽然注意到有辆计程车,但没瞧清已跟洋帅哥坐上车的男人就是裘伊。“你看到谁?”
“没有谁。”她心生怅然。
震惊过后,是一股浓浓的心痛与不确定。
真要跟刘青越揭露?他还在伤心刘爷爷的过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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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如地狱的二十四小时!
她蓄意避开登门找人的刘青越,像幽魂似的坐上捷运,管它要开往哪儿,她都不在意。
究竟该怎么做才好呀?她在挣扎。
成天滴水不沾,又心事重重,晕眩、不舒服、恶心,一大堆惨到不行的感觉如影随形,尤其,每每一想到那个洋帅哥的手竟放在裘伊的屁股上……
噢,她又想吐了,可是,胃空空的,呕了半天,只感觉酸水在胃里翻搅。
“请问,你还好吧?”
“我?”抚着空胃,她疲累的抬眼望去,“嗯?”她不认识这个陌生女人。
看来,好心的天使也不认识龙蕾,她只是关心她的状况。“你看起来很糟糕,来,将头倾下一点……”
她还没说完,龙蕾便疾吸着气,猛地将头垂向双膝间,结果,一阵晕眩却蓦地袭来,她就一头往前栽,丢脸的倒地。
“喝,你……你是怎么了?”好心的天使声音听起来很仓皇。
“我?”重击之下,龙蕾也有点茫然。
“小姐?”
摇摇晃晃的被扶坐回冷硬的椅子上,她仰望着这个帮倒忙的救命天使,眼角瞥见周围几道探索的目光,她不禁苦笑。
“失眠、贫血、压力太大,一堆麻烦事。”
见她虽然依旧面色惨白,但精神却不似方才恍惚,陌生女人这才肩头一松。
“日子过得这么不顺遂呀?”
“可不是吗。”龙蕾应得很无奈。
挣扎在要不要当八卦婆的决定里,她日也想、夜也想,想得整个心情都错乱了。
坦白招供,她心安理得,当然,对刘青越来说,这消息无疑是雪上加霜,在伤口上洒盐。
但不说出来,这秘密卡在喉咙里,她好难过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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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青越知道龙蕾有了新心事,她太透明了,情绪都写在脸上,让人要不察觉也难。
可是,她若不想说,谁也逼不了她,这一点,他逐渐了解。啧,固执又偏执的恰北北!
他受不了她有不让他知道的秘密,决定要挖出她的心事。恰北北即将知道,他比她更固执、更偏执。
“你昨天几点回来?”他看来有点阴沉。
昨晚,他等不到她,只等到一肚子的火气,连龙妈妈都忍不住熬了青草茶替他降降火。
而今天,她竟敢躲着他一整天?要不是他眼尖兼手脚利落的跟上她回家的身影,铁定又被她逃开了。
够了!
“你究竟跑哪儿去了?”
“你在问我呀?”
“不是,我在对站在你后头的那家伙说话。”
“咦?”想也不想,她回头张望。“谁回来了?”
刘青越叹着气。
“心虚了吧?这屋子里,就你跟我,你爸他们要很晚才回来。”他主动说明,“他们有饭局。”
“饭局?他们怎么没跟我讲?”
“对一个成天在外头游荡的女儿,他们就算想讲也找不到人讲。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什么啦?”
她还想装死?
“如果我手上有皮鞭或是棍子,就可以严刑逼供了。你需要这些吗?”
识时务者为俊杰,龙蕾学过这句话。
“快十一点啦。”
骗人!
刘青越微笑,是那种皮笑肉不笑的狡诈微笑。“你早上到现在还没看到龙妈妈吧?”
她微怔。“是还没,怎样?”
“如果你乖乖的朝九晚五去上班,她就会有时间跟你说,我昨天在这里待到快十二点才走的。”
“噢喔。”
“是呀,噢喔。”他再问,“你去哪里?”
明知道自己的口气太尖锐,活像独守空闺的含怨丈夫在逼问彻夜狂欢的快活老婆,可是,他控制不住自己的醋意;连龙妈妈都不清楚她的去向,再加上这两天她的不对劲,他当然气急败坏了。
眼看再装就铁定玩不下去了,她叹然服输。
“请李成儒吃饭啦。”
“李成儒?”他眉一皱。
即使,听说李家已安排好李成儒出国念书的手续,但这不是情敌的情敌,依旧很刺他的眼。
“是啦他就快出国了,你没听说呀?”
“那又怎样?他家里没饭吃呀!要你请?”
瞪着眼,她不掩愕然。“唉,你这人怎么这样?他这一去也不知道要何时才回来,请他吃个饭会死呀!”
“会,我希望他被饭粒噎着了。”
哼哼,现在她才算是看清楚他的真面目,真没想到,这猪头还真不是普通的心狠手辣,李成儒又没碍着他,他竟然这样咒他!
“不好意思,我们吃的是西餐、牛排,没有饭粒可杀人。”斜睨着他,她没好气的又冷哼几声,“你问完了没有?”
他不语,她也捺住性子不说了,磨着牙,自他身边溜过。
剑眉一拢,他攫住她的手臂。“你到底在瞒我什么?”
“你怎么……”见他脸色臭黑,她噘嘴。“不告诉你比较好。”
“怎么说?”
因为你会心碎呀,笨蛋!
见她欲言又止,他恍然大悟。
“事情跟我有关?”
“嗯哼。”
“那你不觉得说出来,由我来评判比较好?”
“才不呢。”
“才不?”
“哎呀,反正你别问,我不会说,不说不说,就算被你凌迟,也别想套出我的话。”
面对她的牛脾气,刘青越双手一摆,决定化暧昧为明朗,不再贪享着她呼之即出的迷恋。
够了,够了就是够了!
“好吧,这件事我们待会儿再说,现在,有件更重要的事情拖不得。”
“什么事呀?”
“该让你认清事实了。”
“事实?”
挟持着她的身子,他依着她先前的撤退路线,视线迅速地往壁钟扫了一眼。
很好,时间还不是太晚。
“你要干嘛?”
“做一件我早就该做的事情。”
什么事情这么急?
她一头雾水,好奇加上被迫,她不得不配合他的步伐。当发觉到她的房间就是目标,她慌乱的转向他,眼角竟不小心的瞄到他的胯下……她忍不住倒抽一口气。
呃,那该不会是……
“唉,你到底想怎样?”像被人掐住喉头,她问得怪腔怪调的。
刘青越的气息逐渐紊乱,但,与他在臂弯里挟带了个人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