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不对吗?”
“哼,你真当我抢掠成性?”
“不是吗?”李竟窻气呼呼的猛力推着他的身子。
“那好。”瞿北皇怒笑一声,掌刀一扬,重重地震软她抗拒的手,自鼻翼喷出的热气袭人,他将身子压得更低,紧紧的贴覆在她身上,“既然如此,我再不动手掠夺,岂不是枉费了你的一番指控?”
她大惊失色。
“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俯下身,他以齿将她的衣扣一颗一颗的咬开,攀着一寸寸敞开的娇嫩肌肤,炙热的唇辗转流连到她倏然敏感且泛出红潮的乳峰,“你马上就会知道了。”
来不及再做任何抵抗,当他以舌湿濡着凛然坚挺的胸脯峰顶,她无力逃脱的身子蓦然轻颤,迭声轻喘,心中却清楚的知道一件事。
今晚之后,一切都已经变了样……
???
眼里有泪,沁着细汗的身子趴在他身上,李竟窻娇喘未停,火热的身体里有着从未体会过的骚动与满足,却也有着陌生的痛楚。
“现在,你该知道我要做什么了吧?”犹未餍足的大手缓缓的抚着她的腰臀,“喜欢吗?”不必照镜子,他就知道自己准是一脸的志得意满,啧,拥她在怀的滋味竟有着莫名的身心激荡!
若早知道与她共游欲海的感觉像得到了整个世界,他该死的才不会浪费时间去等她主动出击。
主动出击?哈,狗屎,他是疯了不成?什么时候兴起这么无聊的念头来着?
听到瞿北皇称不上浓情蜜意的这句询问,李竟窻徘徊在眼眶地泪水一颗一颗的湿濡着她倏然苍白的面颊。
喜欢吗?
“你……土匪、强盗……色狼……你……你……你趁火打劫!”不知怎地,她就是有股想痛哭失声的冲动。
心中的揪紧与莫名的心痛,虽然无关处女情结,但,自小拥有的少女情怀总让她有着浪漫的幻想--有朝一日,当她心甘情愿地将自己给了相伴一生的良人时,就算没有洒了满床的玫瑰花瓣,也该有旖旎动人的心弦合鸣哪!
结果,他竟然就这么轻描淡写,甚至其中还包含了笑谑的一句“喜欢吗”?!
她……呜……她是喜欢,可是,她的心好难过。
“你说什么?”刹那间,心情陡然自云端笔直摔落谷底,是被丝毫没有感激之心的她给一脚踹下来的。双手紧捏着她的肩膀,瞿北皇又气又疑惑的瞪着她。
被人这么咬牙切齿的辱骂着,今天还是头一遭呢,即使是喜欢她透顶,他也不爽了。
“你不要脸,你是无赖、大色狼,全天下最无耻的大色狼,你……你强……你怎么可以……”
“我不要脸?”怒哼着,他气极反笑,“你还真敢说我,如果你没有欲火焚身,我又怎么劫得到你呢,对不对?”
“你……可是……你是用……强……”气势比人弱,李竟窻愈是结巴了。
“就算我是用强的,那又怎么样?”眼带戏弄,他扮了张会将人活活气死的无赖脸。“你要有样学样的劫回去吗?来呀!”
“瞿北皇!”
“怎么,你不劫?”
“谁像你这么无耻呀!”李竟窻忿忿地别开红得快炸开的脸,不肯再多瞧他一眼。
过分的登徒子,当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你真的不劫?”
“不--要!”
“好,你不劫是吧?”激情重燃的大手牢牢的覆在她光滑的臀上,瞿北皇腰身一扭,“那我就只有再劫一次喽!”
第九章
挂掉邦曹的例行电话,神清气爽的瞿北皇走进客厅,没见到想见的人。
“公司没事吧?”伊莉听到声响,纯朴的老脸自厨房探出来张望,“找什么?小窻?”
“她呢?”
“神神秘秘的捧了一些东西往马厩那儿去了。”临退回厨房,伊莉又丢了句命令,“别在外头玩得忘了时间,准七点开饭呀,晚了就给我喝西北风去!”
“知道了啦。”扬声应着,瞿北皇继续朝与主屋隔了一段距离的马厩前进。
她又在玩什么蠢把戏了?
因为腿长,又因为极其好奇她为何无缘无故接近马厩,他走得很快,几分钟后,他看到了行迹可疑的停在“黑宝”栏前的李竟窻,也大略的猜出了她想做什么。
“你该不会是被我的敌手买通了,存心潜进我的牧场搞破坏的吧?”
“喝!”吓了一跳,她手中的糖块掉了满地,“你怎么走路都不出声呢?”
“是你太专心做坏事了,怎么能怪我?”瞿北皇瞥了眼地上的碎糖块,“那上头沾了什么?”
忍着紧张,她看都不往地上看一眼,努力地让自己脸不红、气不喘,免得教他那双利眼瞧出了她因事迹败露而浮现的懊恼。
“蚂蚁。”
“是蚂蚁吗?”
“要不还有什么?”她矢口否认自己有犯罪的倾向。
“无端端的对黑宝献殷勤,别说它会满肚子疑惑,连我都会觉得不可思议哩。”故意将身子俯低,让她清楚的瞧见他眼中的促狭,“说吧!”
马厩里养了十几匹赛马,有的性情温和,有的却仍野性未驯,可小窻她大致跟马儿都能和平共处,惟独性情恶劣又孤僻的黑宝,一人一马似乎打一开始就相看两相厌,彼此都看对方碍眼似的。
“你疑心病未免太重了吧?真的只是……”
“咳咳,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沉默半晌,李竟窻突然轻跺了跺脚下的碎糖块,心有不甘,“谁教它昨天那么不赏脸的将我摔下来,害我的屁股痛了一个晚上。”所以,她特地偷了些要喂给马匹吃的糖块,再跟伊莉要了一些泻药……
她绝不至于黑心到希望黑宝有个什么万一,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活该!你不去骑它不就没事了?”追根究底,这祸端是她自找的,怎么怨上无辜的黑宝呢?
“问题是,我跟丹尼尔打赌,可以骑着黑宝绕着马场跑一圈的。”
闻言,瞿北皇的脸色微沉。
“以后你少去跟人家打这种无聊的赌,这么爱赌,迟早小命都会被你赌掉。”昨晚算她运气好,没碰到黑宝在闹脾气,有时它若卯起劲来反抗,三、四个大男人都制不住它呢!
还有,得跟丹尼尔叮咛一下,多盯着小窻这没脑子的蠢女人。
“我才没那么笨,什么事情可以做,什么又做不得,我心里有数的。”
“真的?”他黑黝的眼眸斜睨着马厩里的一处角落。
“我骗你干么?喂,你又怎么了?无端端的,怎么说话怪腔怪调?”真可惜计谋失败,不过没关系,她可是愈挫愈勇的李竟窻哩,这次不成,下次再来过。
“这里,挺不错的,噢?”
“什么意思?”瞧他的神情,笑得挺不怀好意的。轻咬着下唇,李竟窻竖起了全身的寒毛。
“喏,墙角的那堆干草,看到没?”
“那些草粮不是一直都堆在那里吗?”这也值得他笑得这么贼……忽地,她瞪大了眼。
他不会是想……那样吧?!
“想不想试试在一堆干草上亲热的滋味?”
果不其然!
“不要!”她想都不想地一口回绝。
真不要脸,竟然想邀她在光天化日之下,甚至是在人人都可以走过来的马厩里做,呃,做那档子事!
“可是,我很想耶。”
“你想你的,别拖我下水!”讨厌,一股燥热自脸颈逸起,准又被他惹红了脸了啦,“大色狼,每次都对我强行掠夺。”
“又说我强行掠夺?”瞿北皇一声重哼,“也不知道最后是谁哼哼唉唉的叫起春来,还硬是将光溜溜的身子猛往我身上磨磨蹭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