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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呀!”长长的拉着话,石樵鹰侍两个女人都已经等得不耐的想揍人了,这才慢条丝理的说下去:“他还能怎么样,这决心十足的小女人都已经自己送上门来了,他除了半推半就的答应了,还能怎么样?”

  “骗人!”

  “呀,你怎么知道我骗人?”啧、啧、啧的啧了几声,石樵鹰笑得煞是得意。

  气窒了几秒,涂祐瑄的双颊又鼓了起来,她眼露凶光的瞪着石樵鹰那张帅脸。

  “光看你那张脸就知道你在说谎话,他如果真有像你们说得对我那样好,就一定会先开口跟我说……”等等,她在胡言乱语些什么?

  逮住了她的语病,石樵鹰才不可能那么善良的放过她的失言。

  “先开口跟你说什么?”

  “呃……”

  “说嘛,你觉得他会先开口跟你说什么?”石樵鹰促狭的朝她眨眨眼。

  涂祐瑄眼一瞪,“你管我怎么想,快点说啦!那个时候他到底是什么态度?”她煞有其事的问得很正经。

  “你这婆娘还真不是普通的凶耶!”

  “你管我,你这男人还真不是普通的啰唆耶!到底说不说啦?”她回了他一记。

  石樵鹰苦笑的两手一摊,道:“你那么有兴趣知道,何不干脆跟我一起过去探望、探望人家?好歹人家以前对你可是好得没话说。”

  “这……”一想到又要在医院的走廊上走动,涂祐瑄就有点儿懒了。

  万一那么不幸的,撞见了在外头逡巡她的那个家伙怎么办?

  “瑄,去看看人家也好,起码也可以叙叙旧情嘛!”连鱼静芬都开口劝说了。

  “走啦、走啦!考虑那么多干什么?”石樵鹰催促着她,一双搭在她肩头的大手早就将她住门外推,而且还附在她耳边小声的添了几句话,“你皓子表哥好不容易悟透了情关,愿意向爱情低头了,你也给小鱼儿一些快乐时光嘛?”

  皓子表哥接受了小鱼儿的感情了?惊讶的瞥了他们一眼,犹豫了几秒,涂祐瑄终于点了点头。

  也好,过去瞧瞧与她曾有过“私定终身”诺言的男人,顺便看看自己小时候的眼光如何,说不定真是一双“超级大慧眼”,早早就帮自己订下了一个世界仅存的大英雄呢!哈、哈!

  想着、想着,涂祐瑄的心情竟然有些兴奋与期待起来了,想不到自己竟然也有个私定终身的青梅竹马呢!嘻嘻。

  ☆ ☆ ☆ ☆ ☆ ☆ ☆

  只是,跟着石樵鹰的脚步,涂祐瑄愈走愈觉得心惊胆战,尤其是在他拖着她加快了脚步,然后停留在一间病房前,举起手……脚下一个颠踬,她差一点立刻拔腿就跑,无奈,石樵鹰正好心的扶着她的手臂。

  我的妈呀,这不是……

  老天爷,她在作梦;有哪个好心人能够大发慈悲告诉她,她正在作梦?一个活生生、血淋淋的特级大恶梦正在她的眼前上演着。

  而毫无所觉的石樵鹰,他的一双脚丫子定在这间病房门口,不走了。

  涂祐瑄狠狠的抽了口气,“鹰仔,你最好别说里头的人就是你要我的‘老朋友’!”她如果没记错的话,这间是那个脱水男住的单人房。

  “对呀!”听出她语气中的怪异,石樵鹰特地回头瞧了她一眼,“皓子他们出事时,我拨了通电话给他,因为皓子跟小鱼儿是在视察工地时出的事,所以海鸣才会提前飞回台湾。啊,我看你八成也忘了他的名字,他叫海鸣,因为前些天染上了重感冒,所以一下飞机就被送进医院,当他联络上我时,我便将他给转进了这间医院,住得近一点,有什么事的话,我们也好有个照应。”

  石樵鹰的话像响雷般的,隆隆隆隆隆的在她耳朵里盘旋不去。

  我的妈呀,那个脱水男不也是叫海鸣?

  若是一个答案正确,并不能代表就是百分之百的准确,但若是有两个以上的答案全都指向同一个方向……涂祐瑄很用力的吞着口水。

  “他,是特地从哪里飞口台湾的?”冷汗直冒在她背上。

  “美国呀!”他敲了她的脑袋一下,“奇怪,你今天是怎么回事?不会是突然晕机吧?”

  晕机?她都快晕过去了,还岂只是晕机!

  “咳,这个鹰仔大哥,呃,我是不是可以……不要进去?”细如蚊呜的嘟哝着,涂祐瑄不肯再让自己的脚步移动半分。

  她几乎已经可以百分之百的肯定,那脱水男已然雀屏中选,成为皓子表哥跟鹰仔口中的“老朋友”,也就是她的青梅竹马、她小时候私定终身的大英雄!

  私定终身?

  “呸、呸、呸。”当涂祐瑄悟到自己在想些什么时,下意识的立刻朝着地上达吐了好几口口水。

  我呸!今天到底走得是什么狗屎运?我涂祐瑄才不可能那么没眼光,捡来捡去竟然会捡到这么个大怪物来私定终身呢!

  义正辞严的话都还没丢出半句,她脑袋上又被敲了一记。

  “瑄瑄,你怎么那么恶心呢!”嫌恶的看着她的动作,石樵鹰连最后一线生机也不留的揪着她的手臂,“干么这样子拖拖拉拉的,一点都不像平常的你耶!况且,你都已经来到了这里才打退堂鼓怎么可以呢?”在随意的敲了下门板后,他便自作主张的推开门,走了进去。

  而涂祐瑄则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气,试图用脚跟挡在地上,好让自己能够安全的远离这儿。

  但是,她的力气敌不过石樵鹰,轻轻松松的,他拖着她走进病房,一脸的笑容想替他们重新介绍一番。

  “海鸣,你绝对想不到是谁来……这是怎么回事?”看着房里的乱相,石樵鹰大惊失色的顿住了话。

  房间里的两张木头椅子很可怜的被摔在地上,其中一张的椅脚还少了一截;应该是在床上的枕头被丢到地上,棉被也可怜兮兮的陪着枕头作伴去了,整间病房乱糟糟又面目全非的让人吓了一跳。

  而坐在病床上的男人拧着一对浓眉,一双黝黑又深沉的眸子像结了冰似的,嘴巴抿得紧紧的,脆弱的点滴管线被那双有着浓密手毛的大手给卷起了好几个结,最骇人视线的是,在靠近手臂的针头处,艳红的色彩正顺着管线泛了起来。

  根本连问都不需要开口,只要是有长了双眼睛的,全都看得出来,这家伙正在发脾气。

  “海鸣,你在干什么?”低吼一声,石樵鹰不假思索的走向床,但手却仍下意识的握紧涂祐瑄。

  涂祐瑄根本也顾不得其他了,拚了命似的想自石樵鹰的掌握中缩回手。

  我的妈呀,她果然没有猜错,这个脱水男居然妄想将医院的病房给拆了!可见他脾气有多大、力气有多猛,老天爷,自己那时能全身而退还真是万幸哪!

  “鹰仔,你来得正好,你去将我……过来,你给我过来!”后头这五个字是突然之间就吼了出来。

  嘴巴张张阖阖了好一会儿,石樵鹰莫名其妙的看着好友脸上蓦然袭上的怒气,搞了几秒,他才知道原来海鸣这突来的怒吼是丢给他身后的小魔女的,半侧过脸,他惑然不解的望向涂祐瑄。

  而涂祐瑄呢,她正重新发出吃奶的力量,再一次的试图自石樵鹰手中逃脱。

  打量着眼前的这一幕,石樵鹰倒是有些被涂祐瑄的反应给吓了一跳。

  海鸣的神情几近暴风来袭的阴郁,眼神更像是要吃人似的直盯着瑄瑄不放,而瑄瑄呢,则像是惊惶万分的小白兔似的发了命的想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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