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你听我说,那里‥‥”咚!一声巨响,来不及阻止,君子祺眼睁睁看横冲直撞的她,一头撞上那光洁透明的玻璃门。“是阳台。”强忍着笑,最后二一个字自紧抿的嘴挤出。
“你怎么不早说?”羞窘难堪的热流自颈部冲上脑门。
天哪!她居然在他面前那么丢脸,她没脸见人了!琥珀巴不得此刻能挖个地洞钻,连头都没有勇气抬。
他憋笑憋得很辛苦,无辜的道:“我是想提醒你,可是你一百没有给我开口的机会。”
“你没事把玻璃擦那么亮干么?”
“这归功我有个伟大的女佣。”他忍住笑,拿她的话来回敬她。
“你还笑?”瞪视他几乎笑成弯月的眼眸,琥珀恼羞成怒。都是他害的,她冷
静精明干练的女强人形象全毁灭殆尽。
“你要不要紧?”君子祺拚命的吞咽口水才能敛起笑意,轻咳几声,露出关心的神情。那一撞挺重的。
“死不了。”还笑!琥珀气呼呼的喳呼,“大门在哪e.”
“你左手边。”他指了指。
她用力蹬着步伐,猛力拉开门,还差点撞到门,幸好及时缩了一下头,而身后冒出的闷笑声更让她面红耳赤,羞愧不已。
“再见,不,应该是永远不见。”砰!摔上门。
君子祺再也忍不住笑到抱住肚子蹲到地上。他败给她了!
真好玩!这样可爱的“玩具”,他怎么舍得让别的男人抢去,那个姓吴的小鬼滚一边凉快去吧!
第七章
难得的星期周末,自叹歹命的罗文没有假日,被君子祺抓来公司和他一起加班,好不容易手边的工作告一段落,已经是霓虹灯闪烁与星月争辉的时刻,而可怜的他连午餐都没时间吃,如今又得送大老板回家。
“老大,你今天心情好像不错。”
罗文一边开着车,一边自后照镜觑了觑正支着下颚,似乎在沉思的君子祺,只见他向来冷淡疏离的伪笑变得出奇的柔和。
“罗文,你从哪只眼看出我今天心情很好?”君子祺懒洋洋的问,似笑非笑的睨视他。
“这个‥‥”罗文吞咽了口口水。他太会伪装,没有人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罗文,我问你,我现在瞳孔有放大吗?”他想起琥珀的话。
“瞳孔放大?老大,只有人死的时候瞳孔才会放大吧?”罗文一阵错愕,不解他为何突然冒出这一句。
“问你这个问题的我是白痴。”君子祺心中好笑又好气,他居然被那女人摆了一道。“罗文,左转。”
“不回公司吗?”
“嗯,我们去乎经理家拜访。”去玩玩具。
“可是现在都已经晚上八点多了,她不一定在家,也许出去约会。”该替被老大盯上的琥珀上香。
“若是这样,可见你的办事效率太差,看来我有必要考虑一下,是不是给你的薪水太高。”
罗文干笑的赶紧转开话题,“说不定平经理已经入睡。”
“放心吧,我相信她没那么早睡。”就算睡了,他也会把她挖起来。眼见琥珀
的住处就在眼前,他拿出手机按下按键。
罗文实在搞不懂,那个乎琥珀到底有什么好?要姿色没姿色,君子祺身边随便挑一个妹妹或学生都比她漂亮温柔,为什么他会看上那种脾气大,说话直接不修饰的母老虎?
而且从君子祺那一副优闲散漫的态度,又看不出热恋中男女的征兆,那他到底对乎琥珀存着什么心?
“喂,是你?你怎么有我家电话?”那一头接起电话的琥珀听到他轻柔的嗓音,忍不住低吼。
他忍住笑的略移开手机,可以想见电话那头的她暴跳如雷。
“琥珀丫头谁打来的?”厨房里传来洗碗盘的声响,以及朱绍雪的询问。她偶尔会来琥珀这用餐,顺便替琥珀的父母探口风,看看她有没有对象了。
“是公司的同事。朱姨,厨房里的碗盘你放着,等会儿我再收拾。”琥珀捂着话筒,冷静下来回应道。
“琥珀,你有东西掉在我这。”听到她动人的嗓音,君子祺顿觉精神一振,一扫一天的疲惫。
原来如此,自觉有些大惊小怪的琥珀口气缓和下来。“你命人邮寄到公司给我就好了。”可能是上次走得匆忙,连漏了东西都不晓得。
“邮寄太麻烦,而且我现在就在你住的公寓楼下。”
“什么刊”
“怎么啦?”朱绍雪从厨房探出头。
琥珀愀然变色的冲到窗边俯瞰,只见楼下狭巷停着一辆黑色大头车,丰神俊朗的君子祺正靠在车门边,好整以暇的对她招手。
她朝他吐舌头,扮鬼脸后拉上窗帘,眼不见为净。“你来干么?”
朱绍雪用毛巾擦干手,直觉有异的走到客厅来。
琥珀转过身,故作镇定的一笑,“没事。”走到角落,小心翼翼的捧着电话,压低声音,“我下去拿,你别上来。”
“我已经站在你家门口了。”
叮咚!门铃声响起,血色自琥珀脸上消去。
“我去开门。”朱绍雪靠门较近。
“朱姨,不要‥‥”已经来不及了。
朱绍雪由门上的鱼眼窥看一下,讶异的扬了扬眉,“是君总裁,他怎么知道你住这?”回看惊慌失措的琥珀,难得看她如此烦躁不安,看来君子祺对她影响力不刁。
“我哪知道他那么神通广大。”琥珀懊恼的道。
朱绍雪拉开了门,“君先生怎么有空大驾光临0.”
“朱总,晚安。”君子祺弯腰行了一个绅士礼,他曾请人调查过琥珀,对于她和朱绍雪的关系很清楚,因此并不意外在这见到她。
琥珀站在朱绍雪后头,朝他龇牙咧嘴,并摇摇手要他快滚。
“我是特地来找琥珀的。”带笑的眼眸望着怒火高涨的琥珀,“亲爱的,晚安。”
“你叫谁亲爱的?”这恶心巴啦的家伙。
“上次你到我家,我们之间‥‥”君子祺故意提起。
琥珀脸色丕变,赶紧打断他的话,皮笑肉不笑的间:“子祺,有什么事?”靠近他身边后,她压低了嗓音耳语着,“你这老狐狸可别得寸进尺,你到底想怎样?”
可不能让未姨知道她跟他发生任何不清不白的关系,要不然她这辈子就完了。
“哎呀,我真胡涂,上次在我房间我看到‥‥”他的嘴突地被捂住。
这老奷!琥珀回望着朱绍雪,“朱姨,我跟君总裁有工作上的问题需要讨论,我跟他出去谈。”
一不用了,我也该回去了。”朱绍雪以“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有趣”的心情看君子祺,决定一走出琥珀家立刻打电话报喜。
门一关上,琥珀气得牙痒痒的怒视他,“你别摆出那虚伪的笑,我早看清你是什么样的人。”
“喔,我是怎样的人?”君子祺挑眉,兴味盎然的看着盛怒中的娇颜,两颊鼓胀得红通通的。
“我们开门见山的说,你想怎样?”
“我哪有想怎样?”他一脸无辜。
“废话少说,你不是说要拿东西还我,东西呢?”
“不请我坐?”
“东西给我,你就可以走了。”留下他天知道又会发生什么灾难。
“好吧!”君子祺垂眉敛目,自外套口袋取出一只发夹。“我想这个东西应该是你遗失的。”
瞪着他宽厚的大掌上躺着那只熟悉的发饰,琥珀眼睛慢慢张大,猛地抬头瞪着他,感到无比震惊和愤怒。
这东西正是她遍寻不着的发夹!
“你果然记得那天的事,之前还装作不知道。”她音量陡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