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人不带脏字,让他再次心惊。
爱惜食物的她扒干净盘底里的几粒饭,“我是觉得啦,在我面前,你可以不用戴面具,我又不会对你怎样。”反而是她要担心他会不会想起她是谁。
君子祺微笑,“噢,倒没有人这样说过我。”她是第一个!就连至交罗文也没胆在他面前大放厥词。
吃饱的她打个嗝,没头没脑的冒出一句,“听说用伪装的笑面对人的时候,人的瞳孔会放大。”
他一怔,笑容僵在脸上,忘了该接什么话。
琥珀不想在这话题跟他打转,觑了眼他碗里还有半碗炒饭,而不知不觉中整盘炒饭全落入她胃囊,她有些不好意思。
“你吃一碗够吗?”
“没关系,我食量不大。”
君子祺慢条斯理的咀嚼,动作优雅,散发无法言喻的高贵气质。她想,欧洲古代出身教养良好的宫廷贵族就像他这样吧!
“你真的很不像男人耶!”
冷不防地她又冒出一句惊人之语,君子祺愣了下。他今天惊愕的次数比他出生以来的次数还多。
“你如果头发留长一点,再拿掉眼镜,上点妆,走在街上,我相信没有人怀疑你的性别。”
他哑然失笑,“我该谢谢你的恭维吗?”之前当他是牛郎,这会儿又觉得他可以当人妖!
“哪里。”琥珀收拾碗盘走进厨房,扬高声说:“如果你想变性的话记得告诉我,我有个当模特儿的表姊身高跟你差不多,她每年都送一堆名牌给我,有些都没拆封呢,我不能穿,正好可以拿来送你。”
君子祺啼笑皆非,“我没有女装癖。”
“我是说假如啦!我碗洗好要放哪?”
“你不用收拾,放洗水槽,明天会有女佣来整理。”他不疾不徐的吃完,也步入厨房。
“没关系,洗都洗了。”看着一系列欧式装潢的厨房,她记得国外的烘碗机都设在洗水槽下,她弯下腰摸索一下打开,将碗盘放进去。“你家真的很大,光清扫就很费工夫,我敬佩你的女佣,她太伟大了。”要是她来打扫绝对会累得断了腰。
他将碗放入洗水槽,“看不出你也曾做家事?”
“也不过是洗碗,没什么大不了。你的碗给我,我顺便洗一下。”琥珀接过他的碗。
现代女强人经营事业之余,都非常注重美丽的皮相,为了怕弄得蓬头垢面,损伤白嫩的玉手,宁可请人来做家事。为了保持青春美丽,不惜整型拉皮抽脂,注射肉毒杆菌,服用胎盘素,使得大街小巷到处是整型医院,美容护肤中心,全身上下没有造假的女子可谓稀有动物。
“实在很让人难以相信你已经二十九岁了。”
琥珀送他白眼,人只要活得快乐,年龄只不过是数字,医院里有些人最大的心愿是活过二十九呢,拿她年龄作文章的男人最无聊!
“借过。”她弯下腰,将碗放入烘碗机。
“我发现你脸上藏不住心事,心里有什么想法都写在脸上,这样的你怎么适合在奸诈狡猾,尔虞我诈的世界生存?”
君子祺双手环胸,好整以暇的倚靠着流理台,凝望她那柔和清妍的侧脸,无瑕
的脸蛋上精致五官灵动粲然,充满生气,空气中流转她淡雅的发香,是那夜撩拨他欲望的味道,他情不自禁的深呼口气。
“所以我正努力向阁下看齐。”他管的未免太多了!
“那你拿什么报答我?”君子祺盯着她蠕动的红齿嫩唇,忽然间想尝尝那味道。
“我又不欠你什么,干么要报‥‥”琥珀意识到危机,想退已来不及,她杏眸圆睁。
他托住她下颚,锁住她的腰,不让她有撤退的机会,掠夺她柔软的嘴唇,舔过她细致的唇角,喉申逸出浊重的呢喃。
“我早该这么做了。”
她‥‥她被吻了!震惊使得她脑子瞬间空白。
咱!巴掌声清脆响亮。
君子祺白晢的脸庞上多道五爪印。
真不该相信他的为人!琥珀气得浑身发颤,“不要脸,不要以为你有钱有权就可以为所欲为!”
他舔了下嘴角回味她红瞌诱人的檀口散发的甜蜜芬芳,轻触发热的脸颊。
她的脾气还页火爆直接!
“有钱就了不起吗?我告诉你,我管你是什么黄金狗屎钻石鸟屎,这笔生意本小姐我不接了!”
她又不是跑业务的,干么为了替公司赚钱卖命?
“琥珀‥‥”她看来气得不轻。君子祺感觉像看到卡通影片里,被激怒的唐老鸭,正暴跳如雷的呱呱叫。
“我们公司赚钱固然是大家都蒙利,但就算不赚你的肮脏钱也不会倒,放手。”琥珀气愤不已,拚命的挣开他。
纵使这一掴有可能激怒他,她也绝不道歉,万一他用权势向她老板施压,她宁可辞职不干,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因喝醉酒而莫名其妙失身的事已经成为事实,无力挽回,就当作恶梦一场。
不过,大白天的如果他想藉谈生意之名,做出人神共愤的下流行为,认为她是可以欺侮玩弄的,那么他就错了,她不是好惹的。
“没想到你人模人样,内心早已腐烂生蛆,以为自己是钻石男就认为每个女人都曾任你摆布,你以为你有钱就可以玩弄别人?你去吃屎吧!”她用力踩他一脚,再推他一把,转身就跑。
“你听我说‥‥”君子祺连忙追上她。
“不听。”拿起自己的东西,琥珀急忙想逃离这里。
“琥珀。”他赶紧拉住她。
“你别碰我‥‥唔。”
他毫无预警的再度占据她的唇,封住她激动。同一几的声音,铁臂紧锁着她扭动的身躯,不让她逃避。
他逐渐加深这个吻,舌尖钻进她嘴里,汲取她口中琼浆玉液,直到她慢慢的放松下来,他才放柔动作辗转吸吮。
她快不能呼吸了,全身的力气像被抽干似,整个脑袋乱烘烘的,这个吻时而狂野、时而温柔,叫她的心失了序,身体像着了火,理智和坚硬的心坑被摧毁了。
君子祺感受到怀里的她慢慢软化,直到彼此喘不过气,才不舍的移开她的嘴,“现在可以冷静下来听我说了吗?”
见她娇靥酡红如火,全身酥软的靠着他,纵使胯下紧绷得快撑破裤裆,他还是放开了她。
“我为刚刚的失礼道歉,但是我对你是真心的。”
琥珀从鼻子冷嗤一声。她才不信呢!如果他说的话能当真,那母猪都能飞上天。
不过,老实说他的吻还真不赖,在失身给他后,她也没有什么还可以损失的,就当给狗咬到嘴,可唯一的心她绝不轻易给!
“君子祺,你是混蛋!”
“我承认。”
“你卑鄙无耻。”
“我不否认。”
“你趁人之危。”
“这不算。”他可是光明正大的偷香。
“你欺负人。”
“我只想欺负你。”
“我不是你发情期的对象,凭你钻石男,随便站到马路边都招得到女人。”琥珀悻悻然的冷嘲。
这个男人真不害臊,谁知道他是说页的还是说着玩?她没那么胡涂还问明白,那岂不是表示她受他的吻影响?
君子祺哭笑不得,他有那么像禽兽吗?如果真要吃了她,他不曾等到现在,那一晚机会多得是。
“我要回去了。”她挣开他。
“我送你。”
“不用了。”如果再待下去,天知道会发生什么‥‥她甩甩头,没有勇气再想下去,忙不迭的转身。
“等等。”
“别跟着我。”琥珀头也不回的疾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