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别管什么夜明珠了,你的伤比较要紧。”杜寒飞回过神,甩甩头,现在不是想什么儿女情长的时候。
“我的伤没事,你应该想办法怎么离开这。”他一介文弱书生看不到山路,万一像她一样失足,只怕不是像她被卡住,说不定摔到深谷。
“还走,你都伤成这样。”
“你找到夜明珠后回去找救兵,我在这边等你,我想它应该掉在附近草丛。”念君举目四顾。
“不行,我不能丢下你一个人。”光想到她无助的躺在这,被伺伏在四周的野兽欺凌,他就心痛如绞。
念君翻翻白眼,“这也不行,那也不要,你到底想怎样?你别忘了你还要去找钟叔。”所以说她讨厌书生,什么事都要想那么多,与其在原地踏步的浪费时间考虑,不如起而行,做了再说。
“钟叔不会搞丢,他说不定有事耽搁。”他担心她。
“你还真懂得自我安慰?钟叔一个老人家,年纪大了,要是像我一样摔倒到山沟,他一个人找谁求救?”她还有他可倚靠。
杜寒飞牵挂着她的伤势,“这点你放心,钟叔年纪比我们大,经验丰富,你是哪只脚受伤,我看看?”
“问题是我不放心。”念君咆哮,这死脑筋为什么不会转一下?“我有武功自卫,而钟叔什么都不会。”
“谁跟你说钟叔不会武功?钟叔是我娘的贴身护卫。”杜寒飞话锋一转,“你应该听过鬼锁链钟铁桥。”
“我听过,在我还没出生,江湖上成名二十余年的武林前辈,武器不过是一条铁链,疾恶如仇,犹如钟馗再世,不知为何在二十年前就销声匿迹,到现在没有人敢用铁链当武器,就是怕画虎不成反类犬,学不好反而贻笑大方,等等,难不成……”
“没错,后来他败在我娘身边的丫环手里,一想到自己成名多年却不如人家身边一个丫环,于是退隐江湖,甘愿待在我娘身边终身为仆为奴,一方面也是被钟婶电到了。”回忆起钟叔像哈巴狗一样追着娘身边钟婶的情景,杜寒飞唇角弯起羡慕的微笑。
“我记得武林中传言钟铁桥身形壮硕高大……应该没有驼背。”念君知道不应该刺探人家隐私,“你不说也没关系,我只是好奇。”
“那是为了救我娘而受伤了,也因此钟婶义无反顾的嫁给他。”杜寒飞轻描淡写的带过,顺着她小腿腹抚上她受伤的脚踝,忧心愁上眉。“你的脚卡在树根里,能动吗?”
念君摇摇头,“我有匕首藏在右脚的靴子里,等会你拿出匕首将树根斩断,我就可以移动了。”
“不行,万一伤到你的脚怎么办?”刚好她的脚卡进盘根错节的树根里,每一树根又比碗口还粗。
“我相信你的技术。行吧?”说实话,这乌漆抹黑的,失了光线,他跟个瞎子一样,她实在很担心,可是她痛得没力气自救。
杜寒飞自嘲,“你相信我,我无法相信自己。”这是事实,他怕力道过大,恐怕连她的脚都砍断。
“你怕什么,我都不怕了。”顶多变独脚美女。
“不行,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可毁伤。”
“那我们就在这边耗着。”念君没好气地嗔道。
倏忽一件温暖的衣裳罩上她的身,儒袍上残留着他身上的温暖和气息包裹着她,扰乱她的呼吸。
“你干么?”
“更深露重,山中温差过大,披着吧。”
“你疯了不成,把衣服脱了给我盖,你自己呢?你以为你是铜筋铁骨,铁打的身体呀。”真不知道该骂他书呆还是没大脑。
“我是男人,没关系。”
又在逞英雄,明明冷的打颤,还装模作样,望着他一边呵气,环保双臂搓揉着,念君感觉胸口流过一股炽热的气流温暖了心扉。
“喂,杜寒飞。”
“有事?”
“过来。”
“做什么?”
“叫你过来就过来,哪来那么多废话。”
“噢!”杜寒飞慢吞吞的移动脚步,她受不了的直接拉过他。
他没有防备的一个跪倒,就跪在她身边。
“你属乌龟,那么慢。”她将儒袍一半披上他,“还不靠过来一点。”
“男女……”
“别再给我念那些礼义廉耻,男女授受不亲的大道理,现在是非常时期,孔老夫子会原谅你的。”在他开口之前,她直接打断他警告着。
他只好噤口,僵直地坐定身子。
“你干么做那么远,我又不会吃了你。”两人隔了一臂之遥,风都吹进来了,冷得她直打哆嗦,“过来一点,”她干脆将他拉近一点,贴靠着他强壮的身躯。
杜寒飞不敢乱动,任她将重量靠着他,鼻端嗅闻着她秀发清新淡雅的芬芳,她温热的女人香正撩拨他男性的欲望。
她到底知不知道他是正直血气方刚的正常男人?不过,如果她真的知道,也不会发生那大街上的性骚扰了,像来就觉得可悲,他对她动了春心,而她却不把他当男人看!
“你身体干么那么僵,我又不会对你怎样。”抓着他粗如碗口硬邦邦的手臂绕过自己肩头,“这样舒服多了。”她整个背偎入他宽厚温暖的胸膛,比靠枕头还舒服。
她这是在考验一个男人定力的极限。杜寒飞无法思考,低头望着她近在咫尺,微启的嫣红檀口,脑袋一片空白。
等他意识到时,他已经覆上那红艳诱人的小嘴,尽情的舔吮啮咬,这比沾了蜜的糕点还好吃,还令人垂涎,他仔细的探索着她唇齿间的柔嫩。
念君瞪大了眼珠,望着突然咬住她的嘴的他。他在做什么?为什么要和她这样嘴贴着嘴?不过他发烫的阳刚身躯熨贴着她,她身体好热,视线变得朦胧,体内流窜着她不熟悉的热流,感觉像走火入魔。
她不自觉地闭上了眼,脑海中竟浮现梦君曾拿给她看过的春宫图,好象图上也有男与女头跟头贴靠在一起的情形,本来她还觉得奇怪,以为他们是生下来就嘴黏在一起,跟梦君说,当时梦君眼带暧昧的笑着说,那是男女之间才有的接吻,以后她就会知道。
原来这就是接吻,那么火热,那么撼动人心,她好象真的醉了,一种她不熟悉的嘤咛逸出喉咙。
“抱歉,我逾矩了。”她的呻吟拉回他的理智,他深呼吸一口气推开她保持距离,以免再度失控,只是沙哑的嗓音泄了密。
“你可不可以再咬一次?”两颊酡红,她着迷的望着他红润的唇瓣,原来嘴对嘴的感觉那么好。
“你说什么?”他愣了下。她知道自己再说什么吗?
她干脆用行动表示,一把揪住他的衣襟,封住他那张老吐出孔孟言论的嘴,免得他又说出气死人的大道理。
“这是不对的……唔……”正准备长篇大论的杜寒飞嘴旋即被她甜美的霸住,沉醉在这甜蜜的接触,他由抗拒取回了主控权。
深长而猛烈的吻占据了她的嘴,吻得原始而狂野,他尽情的吸吮着她嘴中的琼浆玉液。
蓦然,一个嘶鸣的轻响引起杜寒飞的注意,他幽深冒着欲火的黑眸不悦的一扫,只见茂密阴郁的大树滑下一只不识好歹的毒蛇,正吞吐舌信缓缓的靠近他们。
他随手抓起地上的枯枝一掷,精准的射中蛇身,它当场断成两截从树干摔了下来,掉在念君脚边。
杜寒飞收回视线,继续与她缠吻,不识时务的飞禽猛兽最好不要挑这个时候出现,否则下场就跟那只毒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