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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页

 

  「想踹人?我来代她补一脚。」想欺负风家人,凭他也配?从天而降的风暴朝青渝踹去,他惨叫一声,像颗球的滚到仇雷脚下,口吐白沫,见状的仇雷怒不可遏。

  仇雷喝道:「你欺人太甚!」打人不打脸,打狗看主人。

  风暴冷冷嘲讽,「是欺人太甚,仗着靖王府的势就想对人吆五喝六,是谁给他的胆。」

  「谁吆喝人了,分明是你们不讲理,打了人就跑还反咬一口,哎哟,我头疼,全身都疼……」眼白往上翻,一副伤得可严重的样子,青渝厉害的是一张嘴,毁人不倦。

  风暴抽出精钢锻造的长剑,「打吧,赢的人说话。」夫人说过,拳头硬才是真理,这年头是胜者说了算。

  仇雷皱眉,「你是郡王妃身边的人,我们是自己人。」自家人打自家人像话吗?敌人未来先内乱。

  「你,不是自己人。」没得到他认可的人就是路人,连仇人都说不上。

  仇雷一听,真是有火气,可是他向来沉稳,依然拒绝,「我不跟你打。」

  「我跟你打。」一说完,风暴持剑上前。

  仇雷连忙举剑应战,不敢托大,「你疯了,不过是一个服侍人的丫鬟……」到王府随便一找就有十个、八个,姿色都不差。

  「那是风家人。」生母早死,生父不知何人的风暴特别珍惜身边的人,那是他的手足,兄弟姊妹,他死也要护他们周全。

  两人乒乒乓乓打成一团,罪魁祸首青渝不敢吭声,缩在一边,而这场架也引来不少人围观,战况越演越烈。

  「错了、错了,打他气海穴,打得他水肿、虚脱便秘、尿不出来,生活无法自理……」唉!差之毫厘,失之千里,差半寸呀!

  「不对、不对,是天宗穴,让他手麻、肩膀举不起来,打膈俞穴也成,让他肋痛、呕吐……太慢了、太慢了,动作太慢,你在扑蝶吗?」

  一名身高八尺的巨汉听到少女清脆的嗓音回头一看,眼神带着哀怨,能和风比快了还叫慢?妹妹太欺负人了。

  「呃!金刚哥哥,你随意,我随便喊喊而已。」穿着丫鬟衣裙的小姑娘缩着脖子一吐舌,笑得跟蜜糖一样,甜入心坎底了。

  青渝看见她,觉得小丫头倒是有副好姿容,杏眸缀着流溢的碎玉光华,细眉似柳,弯弯勾月,小巧的瑶鼻直挺,点朱的樱唇滥激亮,散发着水般光泽,肤白胜雪,白里还透点胭红,眼皮儿一转都能勾人了。

  是个不媚不妖的小美人儿,清灵秀美,巴掌大的小脸镶上恰如其分的五官,原本就出色的容颜更加娇美动人,宛如凌波仙子,无一处不出尘脱俗,似清水芙蓉。

  只是,她是谁?

  至少在迎娶的队伍中没这号人物,郡王爷还没这么作死,带了个水灵灵的美姑娘在身边来岳家娶老婆,人家闺女还嫁吗?

  可她就在迎亲的船上出现,还没人出声驱赶,这事玄了,她到底从哪来的,似乎跟送嫁的一行人很熟,甚至……打成一片。

  不,应该说打她露脸后,原本小打小闹的仇雷跟那冷脸男子都动了真格的,使出真本事,一旁看热闹的两方观众嫌不够热闹的也加入其中,拳来脚往加上刀光剑影,那精采不下街边卖艺的。

  一对一变群殴,这场面乱得没眼看,打得天昏地暗,谁也不肯罢手。

  「唉!怎么没人来拉架呢!这要打到什么时候,我都困了……」说困了的丫鬟手里一颗红色果子,她卡滋卡滋的一口接一口,两手捧着的果子很快见到果核。

  吃完了她才想到这不是新娘子捧在手心的喜果吗?从海外移植来的大苹果,清脆又甘甜,奸商夫妇卖得可贵了,专卖贵人,一颗十两银子不二价,供不应求,而她给吃了……

  丫鬟懊恼了,一个深呼吸便没心没肺地又大声吆喝,一下子要人打后腰,一下子嫌扫堂腿力道不足,吃剩的果核随手一扔,场上的某人踩个正着,一滑止不住的跌出船板,很华丽的落水。

  扑通、扑通!

  两声,因为落水者拉了个垫背的,把和他对打的人也拉下水,两颗湿漉漉的脑袋从水里冒出来,说有多滑稽就有多滑稽,其中一人的头顶啪地跳起一条鱼,闪着鳞光的鱼儿一跃而起跳入水中。

  「水里看来很清凉……」幸运的鱼,大热天不怕中暑……鱼儿鱼儿水中游,游来游去乐悠悠。

  「你很羡慕?」一道清朗男音从背后传来。

  「嗯!」人不是鱼,不然就能整日泡水。

  「你再羡慕也不是鱼,你会淹死。」司徒风绝提醒她可能的下场。

  「我会游水。」她能在水底闭气,像鱼一样游动,仰式、蛙式、自由式、狗爬式、水母漂……娘说技多不压身,多学点保命本事也许哪一天就用上了。

  穿二代的风灵犀从小受的是现代教育,她娘几乎将一身所知教给小女儿,除了一般人会学到的数理语文知识,还有解剖学,这个时代的中医医术,甚至火药、枪械制作方法。

  相较之下,风灵月就没学得这么全面,仅是皮毛而已,因为她被天山老人带走,着重学武和机关术。

  「善泳者溺。」越是经验老到越容易疏忽。

  丫鬟柳眉一蹙,「你这人不能说句好话吗?怎咒人……呃!风绝哥哥,你怎么在这里?」哎呀!不好,被逮个正着。

  水汪汪大眼骨碌碌的转溜,她想着该由什么地方逃走。

  司徒风绝挑挑眉,「这是我要问你的话,不在舱房待着,你跑出来干什么,还做一身丫鬟打扮。」她还扮得很彻底,梳起双丫髻,看来比实际年纪小三岁,活脱脱十四岁稚龄俏丫头。

  「无聊。」什么事都不做,她会闷出病。

  「你可以找我,我随时有空陪你,随喊随到。」司徒风绝好笑的戳戳她的丫髻。

  能让他如此亲遁以对,语气温柔似水,甘愿当小厮的人也就只有一个——

  心心念念的女子,风灵犀。

  她眨眨眼,「大哥、二哥说要避嫌。」正式成亲前不得见面,连说句话也不行,严防私会,这是女子的矜持。

  一提到存心跟他过不去的大舅兄、二舅兄,司徒风绝原本柔情似水的脸倏地冷了三分,但再对未婚妻开口说话又是一派温柔,「我们不忌讳这事,大可不必理会,你想见我就见我,再晚我都等你,我们是夫妻。」

  她笑咪咪的摇着纤纤葱指,「是未婚夫妻,哥哥说没拜堂前我是风家女儿,和你没关系。」

  他一听心塞,恼得都能吐出半升血。

  又是「未婚夫妻」这个借口!

  若非他以护卫方便为由,提出让犀儿跟他同船,原本大舅兄、二舅兄是要他们分坐两船的,因为他们还是「未婚夫妻」,不合礼数,应当避嫌。

  「别听他们的,狗嘴吐不出象牙,一出门上了花轿,你就是我司徒风绝的妻子,天崩地裂,海枯石烂都不能改变,你是我的。」

  司徒风绝霸气又温柔的将人搂进怀中,轻嗅她发上的淡淡清香,没人知晓在强势的表面下,耳根已泛红,心跳快得如擂鼓。

  他既欢喜又小心翼翼的搂着心上人,轻了自个儿不痛快,重了怕伤着小心肝,僵着身子享受美好的片刻。

  此时的他一心二用,眼观四方、耳听八方,防贼防盗防舅兄,好不容易偷来的温存可不容人坏事,他想抱着心上人想得都肝疼了,不能让那两个碍事的又来破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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