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漫言情小说手机站 > 炮灰胖主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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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页

 

  也就是说他把金人的大后方给一锅端了。

  宝卧桥并不知道柔刚是谁,但是她觉得吧,一般人肯定对付不了陆玦,所以那柔刚可能也非同小可。

  因为陆玦抢了大戎的粮草,又传来活捉对方将领的消息,驻扎在白羊沟的珖朝大军都兴奋了起来。

  金人的可汗闻讯气得捶胸顿足,命令从金国国境速速送粮草过来。

  宝卧桥心想,打仗没有粮草还打什么啊?

  于是大珖朝和金人的对峙,因为粮草的问题无限的拖延了下来,这一拖,便拖过了年。

  陆玦这辈子从来没有这么焦急过,在得知金人可汗完颜鹰因为粮草问题拖延攻城的伎俩后,他的心情就没有一刻能够镇定,即使外人看来他还是那个运筹帷幄、指挥若定的将军,只有他自己知道,他需要多大的意志力,才没有丢下他们赶回去巴山见宝卧桥一面。妻子的预产期已经指日可待,他却被狡猾的完颜鹰困在白羊沟,每回主动向金人宣战,金人就挂起免战牌。陆玦很想正面和完颜鹰打一场,可是他们如今的兵力和完颜鹰根本无法相比,于是他和吴达将军商量,他带兵负责趁完颜鹰无心战事的时候来各个击破,先设法把镇边城和长裕城收回来,再两面包抄金人的大军,到时候金人就完全没有招架之力了。

  商议完毕,陆玦彻夜带着五千精兵开拔,他们为了避开完颜鹰的岗哨,走的是山路。这一去,胜败不知,生死不知,陆玦唯有一个信念支撑着他,他一定要击败金人,替自己一雪前耻,然后回家见妻子和孩子。

  白雪瞪暄的战场,风吹如刀削,而大珖朝这边,鹅毛大雪也把整片大地包裹成了银白。

  围炉夜话的陆宅里,林妈、小宽陪着宝卧桥嗑瓜子聊天守岁,听得外面的鞭炮声不绝,宝卧桥越发臃肿的身子有些不太想动,小宽年纪不大,正是爱玩的时候,宝卧桥便鼓励着让她去放几串鞭炮,好沾沾喜气。

  「不如夫人和我们一起去点烟花吧。」置办年货的时候买了不少烟花,炮仗闹人,烟花往天空一放可美多了。

  「嗯,」宝卧桥扶着林妈的手,「那咱们就去看小宽的烟花吧。」

  烟花四射,承载着人们的祝愿和希望,在黑绒布般的夜空迸发,散落四处。

  这一个没有男主人的年就这样冷清的过了。

  过了年,宝卧桥的肚子已经大到她整宿整宿的因为脚抽筋睡不好,小宽总是尽心尽力的替宝卧桥按摩,每日陪着她练习稳婆教的吐纳技巧,希望到时候生产能顺利一些。

  从上个月起,小宽已经从她住的小偏房搬到主屋,天天睡在软榻上,就怕预产期将至的宝卧桥会提早发动,毕竟大夫说了,头一胎生产的妇人的预产期是不准的,有的会提早,有的会迟些,至于林妈,早在几个月前就把县城顶尖的两个稳婆带回家,好吃好喝的供养着让她们随时待命。

  二月底,宝卧桥的肚皮仍旧没有动静,只是本来不怎么害怕的宝卧桥被林妈和小宽的枕戈待旦闹得反而紧张了起来。

  发动的这天,一开始宝卧桥以为自己吃多了,可是不论坐着躺着都不舒服,也觉得很不对劲,等到下腹垂坠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她就把林妈叫来了。

  林妈也觉得奇怪,又把稳婆叫来,稳婆一摸肚子,仍是老神在在,「先来人把夫人扶进产房,第一次生孩子没那么快,产道也才一指宽,还得再等一等。」

  产房是老早就预备好了的,等宝卧桥被送到床铺上,才感觉到肚子一阵一阵的疼,而且越来越疼,一开始也不难忍受,还有闲情跟林妈开玩笑说她从怀孕到现在胎象一直很好,没准儿她生孩子也不疼。

  哪知道话才说完,肚子就疼得叫人直吸气也没用,下身想出恭的感觉强烈得让她不知道该怎么办,然后,她就感觉到有什么从下体大量的流了出来。

  「啊……」她惨叫出声。

  「夫人,孩子就快出来了,您用力!」站在门外的小宽因为未婚不能进产房,她在门外只听到宝卧桥的喊叫声,急得一头的汗。

  「你还杵在这里做什么,多让人烧点热水!」有个稳婆出来喊道。

  小宽又急急忙忙去了。

  全家人兵荒马乱,宝卧桥熬了整整一宿,终于生下一个六斤重的胖小子,她累得昏睡了过去,臂弯里枕着已经清洗干净安稳睡去的婴儿。

  红咚咚的小脸还没长开,守着的小宽和林妈没敢伸手去抱。

  听见动静,宝卧桥睁开了疲累的眼,看见是她俩,房间里并没有她想见的那个人,她望了眼丑巴巴的婴儿,阖上眼,这回是真的沉沉睡去了。

  产后宝卧桥坐起了月子,听到消息赶来的周氏又是给她煮鸡蛋酒,又杀鸡又煮鱼,用麻油煮了,还不知从哪挤来了牛奶,眼巴巴的给她送过来,她见宝卧桥的神色始终有些落寞,又开解起她来。

  因为周氏的陪伴,使得宝卧桥一直处在低潮的情绪略微回温了些。

  宝卧桥坐完月子的那一天,痛快的洗了个热水澡,把自己上上下下都搓洗了个干净,又把自觉都已经发酸的长发给好好洗了个遍。

  把头发晾干后才走出房间,就见到门房激动的跑来,「夫人、夫人,大爷回来了!」

  陆玦回来了?

  宝卧桥这些日子以来一直不见笑容的脸露出了狂喜,提起裙襦大步跑了出去。

  站在大门前,唾唾的马蹄越发响亮,宝卧桥忽然觉得眼眶发热,将近一年的时间,对于即将到来的久别重逢,她既心生怯意,又充满期待。

  不远处,一匹油光水滑的黑色骏马急奔而来,马背上的男人身穿银色盔甲,袍角飒飒飞舞,那张逆天的俊颜越发清晰了。

  宝卧桥不自觉向前跨了两步与他遥遥相望。

  日光下,他银色的盔甲折射出万丈光芒,头盔上的红缨笔直如箭,衬托得男人更加英明神武,全身散发着威严端肃的气势。

  「阿玦……」宝卧桥忍不住泪流满面,天知道她有多想见到他。

  不管是午夜梦回,还是在每个不经意间,她对他的思念如同排山倒海。

  全身上下,就连靴子都是灰尘和泥土的陆玦,风霜满面的挎着长剑和马鞭跳下马背,将日夜思念的人儿紧紧拥抱进怀里,一直悬挂的心这时才安然落地。

  宝卧桥抱住他的腰,脸颊贴着他冰冷的盔甲,忍不住拍打他,心里却觉得莫名的心安和温暖。「你太坏了,好一阵子什么消息也没有,吓死我了。」

  虽然她不想自己吓自己,但无论怎么给自己心理建设,每当看着空荡荡的床,她都会不由自主的担心,担心他会回不来……

  「我这不是忙着想把战事结束,好赶紧回来见你和孩子。」陆玦低笑出声,沙哑的嗓子带着无法掩饰的愉悦。「你瞧,我这不是没事,别自己吓自己了。」

  宝卧桥轻轻推开他,望着他那满是胡砖又晒黑的俊脸,「你瘦了好多。」

  「你也是。」他的眼灼亮得吓人。

  「我还觉得我叫宝珠姊给喂胖了。」宝珠是周氏的闺名。

  陆玦才不管宝珠是谁,能把她的月子做得好就是首功,他大笑出声,低头在她的唇上用力的亲了一下。

  宝卧桥的俏脸红得差点要滴出血来,一爪子拍在他的盔甲上,却叫陆玦一把抓住。「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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