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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不是第一次了,虽说那道视线似乎并没有恶意或威胁,但还是让她觉得怪怪的。

  不过乐观的她倒也没多想,再说,忙了一天,她想赶紧收拾好,早早去休息。

  收拾好,正打算关门,江三郎突然出现,喊道:“尔姑娘,且慢!”

  尔沫没想到是他,有些抱歉地道:“江爷,已经没包子了。”

  他微微一笑道:“我不是来买包子的,是给你送点东西过来。”他递给她几块用油纸包着的甜糕。

  “这是我客人给我的,我觉得好吃,就给你留了几个。”江三郎脸上带着温煦的笑,“虽说你是卖包子的,但说不定日后也能做点不同的。”

  接下甜糕,她点头道谢。“谢谢江爷。”

  “客人说这糕点不能隔夜,既然你也收拾好了,就坐下来歇个脚,把甜糕吃了吧!”

  尔沫心想他特地给她送甜糕过来,也不好驳了他的意,而且她也确实有点累了,不如照他说的歇一会儿。

  她坐了下来,拈起一块甜糕,是红豆枣泥的馅,光闻那味儿就又香又甜。

  江三郎在她对面坐下,“快吃吧,就连我这不嗜甜的人都觉得好吃极了。”

  尔沫点点头,吃了一口,那股不腻人的甜香味立刻在口中漫开。

  “不错吧?”江三郎笑视着她,“要是你有兴趣,我去帮你要个配方跟做法,你可以试试。”

  她颔首一笑,“谢谢江爷。”

  他面带温和笑意的看着她,静了一会儿,才语带试探地问道:“对了,尔姑娘,那天在你店里碰见的那位齐爷,你跟他熟?”

  这个问题倒让尔沫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以她和齐三接触的次数及时间来说,他们算是熟吧,可若以了解的程度来说,他们又陌生极了。

  “怎么,有难言之隐?”江三郎微微蹙起眉头,“如果你不方便说,就……”

  “不,没什么难言之隐。”她有些无奈地道,“其实我对他所知不多。”

  他不免感到疑惑,“可看他那样子,不知情的人以为他跟你十分熟稔呢!”

  “他虽然经常出现在我面前,可我对他一无所悉。”她老实地道。

  “是吗?”江三郎挠挠脸,若有所思。

  尔沫睇着他,小心翼翼地问道:“江爷是否气恼着他那天的无礼?”

  “喔,那倒是没有。”江三郎爽朗一笑。

  “他那人有时口无遮拦,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但其实没什么恶意……”意识到自己竟然替齐三说话,她有点懊恼。

  可恶!她干么替那个自大鬼说好话?

  “我只是好奇问问,没什么事。”说完,他又催促道:“别顾着说话,快吃,我看你忙了一天也饿了吧?”

  尔沬蹙眉苦笑。是的,做吃的人,却常是饿着肚子的人,因为实在太忙了。

  她配着茶水,吃完了三块糕点,露出违足的笑颜。

  “好吃吗?”他问。

  “很好吃,谢谢江爷。”她衷心地道谢。

  “嗯。”江三郎点头微笑,站了起来:“那我不打扰你歇息了,告辞。”

  尔沫见状,连忙站起身要送客,“谢谢江爷,你慢、慢……”话未说完,她突然一阵量眩,眼前一花。

  “欸,尔姑娘!”江三郎及时伸手扶着她,“你没事吧?”

  她的眼前一片花白,费了好大的劲儿才能稍微将视线聚焦,看着他的脸,可是他的脸也娈得好模糊,她怎么会突然头昏眼花,浑身力气好像也一点一滴在流失……她知道自己累,可应该没累到体力不支吧?难道她这是慢性疲劳?

  “我……我没事……”她虽是这么说,可头却晕得更厉害了,而且双腿也慢慢瘫软,好像不属于她似的。

  “尔姑娘,你没事吧?”江三郎扶着她坐下,定定地看着她。

  “我……不知道为什么……”她扶着头,晕眩到快要吐了,“我好晕……全身无力……”

  “唉呀,该不是累坏了?”他将她拦腰抱起,“我送你上去休息,睡一觉就好了。”

  他突如其来的动作让她感到心慌且不自在,她想挣扎着下来,可全身都使不上力,就连说话都语不成句了,“不……我不、不用……”

  江三郎安哄道:“没事的,你睡一会儿应该就会恢复。”

  “不……唔……”她觉得自己几度几乎要失去意识。

  他将她放在床上,坐在床沿看着她。

  她想动却动不了,因为她的力气已经完全流失,只剩一点点的意志,她眼神迷茫地看着江三郎,发现他的目光像是觊觎着羔羊的豺狼,她意识到不对劲,却已没有余力做出任何反应。

  江三郎见她已经失去力气了,露出了本性,勾起一抹阴沉狡猾的笑,邪气地道:“小丫头,爷儿我早想尝尝你的滋味……”话声未完全落下,他的手便伸向她的腰际。

  尔沫心头一惊,却没有力气挣扎,她感觉得到他正在解开她的腰带,露岀痛苦又惊惧的表情,使尽全力挤岀一个“不”字。

  他眼神邪佞,慢慢解开她的腰带,拉开她的外衣。“放心,老子我身经百战,一定让你舒舒服服。”

  她痛心又气愤地瞪着他,懊悔的眼泪涌出眼眶。她的眼睛已经快要看不见了,她的意识及感觉也快要消失,但她知道……自己着了道。

  齐三已经不止一次提醒她,她却没把他的话当一回事,对江三郎如此轻忽,齐三说的一点都没错,她是天真可欺,她真的是个笨蛋,无可救药又活该的糊涂蛋!

  完了完了,她的清白就要这么没了……

  她在意的不是清白,也不是那薄薄的一层膜,而是她的第一次不该给这种男人,尽管她对男性及亲密存有潜在的恐惧感,但她并不是对那件事全无期待,而在她的想象里,第一次绝对不该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发生的。

  她的意识像是水瓶里最后的一滴水,在流尽的那一间,她喃喃地喊了一个名字,“齐……三……”

  第4章(2)

  不欢而散后,齐浩天已经两天没来找尔沫了,但是她不时会到他的脑海里来打扰他。

  他懊恼极了,因为他从不曾这样牵挂着谁、在意着谁。

  一直以来,他都像匹野马到处奔腾,北至终年冰天雪地的凛冽之地,南至瘴气毒虫满布的湿热之处,他可以离家十万八千里,不牵挂任何人,更不曾有过归心似箭的感觉。

  可他牵挂着她,自从她出现在他生命中后,崇安成了他迫不及待想返回的地方,因为……她在崇安。

  尽管她并不等待他,他却好似离不开她,对自由放纵惯了的他来说,这种感觉可是比死还要可怕,偏偏里头又好似渗着某种甜蜜。

  聪明如他,他知道他已着了她的魇,他的心被她攫着,在她面前,尊严跟面子都不重要。

  曾经,主动求和对他来说是打死都办不到的事情,现在,他愿意放下身段只求她一笑。

  算准了她打烊的时间,齐浩天来到黄水街的无名小站前。

  店门半掩着,他走了进去,发现油灯还亮着,可却看不见她的人影,他顿了一下,开口喊道:“尔沫!你在吗?”

  他话音一落,阁楼便传来声响。

  “你在上面吗?”他又问。

  她没有回应,但他却听到窸窸窣窣的声响,他狐疑地走到楼梯口往上看,“你为什么不出声?我上去喽!”

  他话才说完,只见有人从楼上快速的跑下来,他定睛一看,意是江三郎,他的心陡地一震,胸口一阵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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