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娶的人是……”
木木东神色古怪地看着他。
“黄金门的月穹。”当初他在听到这消息时不是还很震惊吗?那么快就忘了?
原来又是月穹那家伙搞的鬼……
“我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公孙狩记仇地哼了哼,“等会儿代我递张拜帖给文大少,我有事与他商谈。”
“好。”不明所以的木木东,没有多想的就着手去办。
不动一根手指,只等了几天工夫就等来了公孙狩的亲自登门拜访,文谨姿态优雅地坐在紫檀大椅内,兴味十足地瞧着这名曾让月穹踢过铁板的同道。
一踏进被文家包下来的客栈楼层内,入目所见并非财大气粗的金银装饰,而是高贵典雅的布置,公孙狩不语地看着那些由文谨随车带来的私家用品,无一不是名贵古董书画、或是造价非凡的匠工精品。
只是在这与文谨本身气质相互映衬的厅房里,并没有那名与这一切都格格不入的女流氓的存在。
“公孙先生在找人?”文谨打断了他的四下探看,玩味地看着他面上防备的模样。
公孙狩也没跟他客气,“那个女人呢?”
“出门去玩了。”文谨一早就打发她与博格朗上街去了,“请坐。”
公孙狩大方落坐,不过他可没心思与这仇人的丈夫闲聊,一开口就直指重点。
“文大少的手是不是伸得太长了点?”那个月穹会不会太不要脸了,竟没度量地煽动个局外人来帮她报仇?
面对着公孙狩黑得都快滴墨的怒容,文谨还是一派浊世佳公子的风范,他微笑地道。
“我文家旗下的生意衣食住行无所不包,慢慢你就会发现,我的手还能伸得更长一些。”他也不过是让手底下的人去与各商舖打了声招呼而已,偏偏每个人就是都很买他文家的帐。
“这事文家真要插手到底?”
“嗯。”他揭开茶盖,低首轻轻吹了吹香馥的茶汤。
公孙狩当下强盗本性尽现,“我狼宗从不受威胁。”
“狼宗以武立宗,我男儿国的男儿们又岂是什么绣花枕头?”他国内什么不多,就是血气方刚的男人最多,更别说男儿国数百年以来,一直就是用拳头打天下的。
“你能代替男儿国的皇帝说话?”他又不是男儿国的当家之主,他不过是个商人罢了。
“当然。”文谨一脸的有恃无恐,“倘若他还想看下一本小黄书的话。”到时文谦别边哭边追着他要就行了。
“……”那个女魔头已经把男儿国完全染黄了吗?
文谨慢条斯理地放下茶盏,“公孙先生你也明白,其实这只是个人私怨而已,没必要小事化大,坏了两国交情是不?”
这当然是个人私怨,说到底不就是他和月穹结过的梁子,被这位文大少拿来当作由头,再故意拿来做文章而已?
哼,那女人阴不过他就去找人告状?她愈活愈回去了!
“你想怎么样?”公孙狩语气阴阴地问。
“我夫人说,你坑了她一笔钱。”
“那是我应得的……”他忿忿地拍着桌案站起,一想到往日之耻他就有气,“在她对我做过那种事后,她休想不付出代价!”
文谨偏首笑问:“她对你做了什么?”
“她——”公孙狩蓦地止住嘴,哪怕面皮再怎么厚,他也没脸把那件丢人的往事在人前给说出口。
“既是说不出,那也就是没什么了?”如此难以启齿啊,那他知道月穹干过啥事了。
公孙狩气极反笑,“你何不回去问问你的那个好娘子?”
“不必问我也大概知道。”
“哼,她有那个脸面告诉你?”
很可惜文谨接下来的话更让他吐血,“颜面那玩意儿,她从来没有,更别说她还挺以无耻为荣的。”
“……”如此淡定从容,怪不得他会娶了月穹。
“不单如此,要是我不看着点,她的兽性还会不时跑出来,不小心就又会对人伸出狼爪子。”公孙狩所想得到的,他全都亲身经历过了,而他向来就奉行一句格言,那就是……习惯了就好。
公孙狩不可思议地看着他,“既然你都知道,那你还……”
“就算如此,她还是我深爱的娘子,我文家的大少夫人。”文谨交握着十指,对他笑得饱含深意,“我这么说,你可明白了?”
当两盏茶的时间过后,等在厅房外的海冬青,不意外地见到公孙狩忿忿地踹开了门,边走边在嘴边说着。
“哼,输不起的女人……”以为傍上了个盲目宠妻的夫家她就可以大摇大摆横着走了?早晚有天会有人收拾她。
在公孙狩气冲冲地踩着大步离去后,海冬青把头探进厅里一看,就见文谨正手拿着一叠银票,当成扇子般地扇呀扇。
当晚带着博格朗大肆采购回来的月穹,在收到那一叠厚厚的银票时,她简直不敢相信,这些被坑了的钱竟还有机会回到她的口袋里。
“开心吗?”文谨笑意淡淡地看着她的呆傻样。
“开心!”她又叫又笑地跳至他的身上,不但又狼吻了他一把,还乐得想把他给抱起来转圈圈,不过却被他很坚定地拒绝了。
文谨走过站在原地点算着银票的月穹,缓步走向浴房,并且刻意地……一路走,一路脱。
月穹马上就忘记她刚刚点到哪一张了。
站在水气氤氲袅袅的浴房中,文谨脱去了身上的内衫,露出完美得令人难以挪开眼的上半身,正当他想脱下身上唯一的一件长裤时,他侧过首,笑看着正趴在浴房屏风上偷窥的某人。
“想看美男出浴?”就知道她一定会上钩。
“早就想看了!”既然被发现那月穹也不躲躲藏藏了,正大光明的去抱来一张小板凳。
“行,为夫洗给你看。”
“你今儿个这么大方?”她还以为她会被他扔出去。
他懒懒抛下一记媚眼,“不想看就算了。”
“我想我想我当然想!”她赶紧将小板凳摆放在浴桶边并且快速坐好,屏气凝神地准备看他下一步的动作。
不负月穹所望,文谨拿下了顶上的发冠,披着一头在烛光下反射着墨玉色光泽的青丝,徐徐缓缓地跨进了浴桶里,正当月穹不满地想抗议时,他已自浴桶内扔出那条湿透的长裤,掬水洗过了脸后,他便仰首靠在浴桶边享受着温度适中的热水。
“嘶……”某种诡异的音调自正擦着口水的月穹的嘴边传来。
文谨抬起一手朝她勾了勾,“想不想摸摸?”
“嗯……”她着迷地看着由他指尖滑落的水珠。
他在她凑近了身子时,挑起她的一绺发,将她拉到他的身前,隔着浴桶贴在她的唇上问。
“揉一揉?”
“好想!”冷不防遭他一咬回神,月穹掩着被咬痛的唇瓣答道。
“捏一下?”
“可以吗?”
在把她钓得上钩时,文谨轻声在她耳边问。
“先给为夫交代一下,你曾对公孙狩做过什么?”她以为他会把此事就此放过,光只为她出气而不问她理由吗?想得美!
宛如被一盆冷水泼醒的月穹,这下总算知道今晚她为何会有特别待遇的原因了。
她结结巴巴,“就是、就是……”
“根据我的情报,夫人你下药迷昏了他?”文谨可没忘了在她回来前,海冬青那个情报头子搁在他桌案上的那叠资料,里头是如何详尽道出她与公孙狩结梁子的始末。
“我那时年少不懂事……”她愈看他此刻格外和蔼可亲的笑容,愈觉得这会儿麻烦惹大了,因自家夫君的心眼,小到与他的笑容完全成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