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亲口体会一下?”反正到头来……享受的都是他。
“可以拿你下嘴?”她简直不敢相信今日的好运道,向来守身如玉的他,肯让她开荤了?
文谨徐徐拉长了蛊惑的低嗓,“为夫今儿个心情好,所以暂且提供试吃这福利。”
“练技术也行?”
“练吧,为夫……牺牲点就是。”他半为难半施舍地道。
马车外的某三人,在听见他那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话后,皆是满头的乌鸦齐飞。
“无耻啊。”博格朗痛心疾首。
“可恨啊。”海冬青悲愤不已。
“驾!”文子君用力挥出马鞭,打定主意让这辆马车跑得跟飞似的,他就不信没法能震得车里的某二人东倒西歪。
这一晚,在他们一行人抵达南贞国与西苑国交界处的某个城镇时,月穹是抚着脸颊下车的,都因在奔驰得跟逃命没两样的马车上,她不小心贪嘴了几口,差点就被过差的路况和车速给震掉了两颗牙。
“什么,没上房?”负责交涉今晚住处的海冬青,十分不满地站在客栈柜台前问。
“是这样的,客倌,今儿个咱们的天字号上房都已被远道而来的贵客给包了……”打开门做生意的客栈掌柜好声好气地向他解释。
“啧。”海冬青皱了皱眉,然后转首问向主事者,“大少?”
“换一家。”文谨并不打算用略次的环境委屈了自家的媳妇。
当文谨拖着其实一点都不在乎下榻在哪的月穹离开那家客栈时,一路上都在计较差点被震坏的牙的月穹,忽地扯住了脚步,危险地眯着眼瞪看向方才的那家客栈大厅中,正领了上房房牌的那一行来自狼宗的人马。
“媳妇?”文谨停在她身边揽过她的肩头,很少见她如此一副杀气腾腾的模样。
“没事,咱们走吧。”她使劲压下心中的不爽快。
当他们来到另一条街上,大手笔地包下某间大客栈的三楼,并用过饭和洗过一回热水澡后,文谨来到了月穹的房里,总算有空能问一问今儿个晚上都心不在焉的月穹。
“娘子,你认识狼宗的人?”
月穹在房中来回地走着,并狠狠地磨着牙槽,“不多不少刚巧就认识过那么一个……”
“欺负你了?”光看她的表情他也能推测出大概的原因。
“就那个满肚子都是坏水的无耻奸商!”她一想到当年她是如何吃了个大闷亏,她就气得恨不能自某人的口中把那笔钱给挖回来!
无耻奸商?
文谨马上反应过来,“你见过公孙狩?”全狼宗也就只有这一人有这外号了。
“可不正是他?”月穹愈回想就愈后悔,心火也直直地往上窜,“那个卑鄙的黑心奸商,他把我在西苑国卖小黄书的钱都给坑了,还一两银子也不留给我,那可全是我辛辛苦苦赚来的血汗钱啊!”
自家媳妇由他逗着玩着欺负着,那叫夫妻情趣,那叫疼爱她。
但若是外人随意欺负了她……那叫打他这做丈夫的脸面!
文谨拉住满房乱走的她,一手揽住她的纤腰,一手轻拍在她的背后。
“要不要为夫替你报仇?”难得在外头恣意横行的她,也能遇上个心眼比她还要坏的?
月穹愣了愣,“你愿意为我出头?”在她所认知的观念里,无论她是对是错,所有一切都得由她自己来扛,因她的名声不好,哪怕就算明明是她吃了亏,也从来没有什么人愿意替她出口气的。
“这是什么傻话?”他以指轻弹着她的俏鼻,“你是我的夫人,为夫怎会袖手旁观任人欺负你?”
“你行?”那名狼宗师爷可不是什么好啃的软柿子。
文谨说得云淡风轻,“做人方面我虽下流不过你,但做生意方面,我绝对无耻得过他。”
“相公真是英明神武天姿不凡天下无双……”她眨眨眼,一脸崇拜地望着他的俊颜。
“再来。”他很享受她的狗腿。
“娘子我对你的敬佩有如滔滔江水连绵不——”不要钱的恭维才脱口而出,他却俯身以唇堵住她接下来的字句。
文谨的唇舌在她的口中辗转纠缠,只因烛光下难得想倚靠他的月穹,可爱得不可思议。
她或许在武艺上高强得让人望之生畏,脾气行为也令人太不敢领教,可当她摆出小女儿家的憨态,绯红着面颊两眼闪亮亮地看着他时,她又是另一个他从不曾见过的月穹了,一个令他打心底想宠着她的月穹。
或深吻或浅尝地将她柔软的唇瓣品味过一回后,文谨以额抵着她的额,在彼此急促的呼吸都渐渐缓和了下来后,他咬咬她的唇道。
“夫人,改日咱们一块儿练练……”
“练什么?”她也不知她怎就又沉醉在他的勾引大法里了。
“你小黄书里的段子。”他老早就想照着她书中所写的,实际在生活上演练一回了。
月穹沉默了一会儿,稍微拉开彼此的距离后,以先抢先得的姿态问。
“你扮艳二娘?”
文谨不以为然地问:“你有法子当彭员外?”她难道不觉得……与他相比,她似乎缺少了什么配备?
“不试试怎知道?”写小黄书多年写出心得来的她,可从不认为在床上,男女有什么先天优势或是一成不变的规矩可言。
文谨默然压下心底的那份激动感,装作很有兴致挑战看看的模样。
“行,有空咱们试试。”
第5章(2)
木木东觉得他定是流年不利。
来到西苑国后便一直诸事不顺,当他再一次灰头土脸地回到客栈里后,他满心沮丧地找上了公孙狩。
“师爷,咱们狼宗可得罪过文家?”
“文家?”公孙狩想了一下,“没有。”标准的井水不犯河水。
“可他让咱们做不了生意……”
这回他们自狼宗来到西苑国,为的是想拓展狼宗的贸易,而西苑国的领土与众国接壤,交易往来各方面都便利,所以来自各国的商旅自然也汇集在这商业大国中,而这回他们来此的主要任务是,购买狼宗没有的盐和棉花。
事前老早就联络好的众国盐商,在五天前举办的盐会上集聚,木木东照着那些盐商的摊位一个个过去打招呼,顺道想问问他们能否再压低一点价格,岂料那天他一过去,那些原本说好价钱的盐商不约而同地皆变了卦,不是改变心意不卖他狼宗了,就是驳了事前说好的价格,还一口气涨价了不少。
盐会上的生意没做成,木木东自是不甘心,于是他再私底下走访其他盐商在西苑国的据点,没想到他们一听到他来自狼宗,不是关舖子就是笑吟吟地送客,就连半点给他讲价的机会都不给。
买不着价格合理的盐,他没想到连棉花也落得了个同样的下场。
这两日来无论他如何奔波,他就是时运不济地处处碰壁,后来在一名长期与他打交道的摊商的指点下,他这才知道,暗地里与他狼宗作对的,是那个来自东南的百年世家文家。
听完了木木东的控诉,公孙狩百思不解地杵着脸颊。
好端端的,文家会没事出手招惹他狼宗?
听闻文家那位当家的文大少,不是向来为人随和,且挺崇尚和气生财的吗?他怎会刻意和狼宗对着干?这一点也不像那位大少会做的事。
等等……
“听说前不久文家大少刚娶了媳妇?”眼底闪过一道精光的公孙狩,慢了一步才回想起来另一条消息。
“是啊。”全武林都知道这件奇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