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她努力踢打著这名不速之客。“我要把自己洗乾净,不要拦著我!”
“你已经很乾净,只差几分钟就达到无菌状态。细菌又没犯著你什么,何苦剥夺人家的生存空间。!他罔顾女士的意愿,便揪她离开狭隘的心天地,直直拖向圆形软床的领域。
“出来!!
“不要,我身上脏死了,都是那些坏蛋的手汗,放开我。!渍洒在她俏容的水分,已经分不清是水是泪。她一反平时的温佣无力,拚命拍打他的躯体。“呜……你放开我……”
她好像一直在重复类似的命令。
天!小野猫一只。
瑞克莫名其妙地著恼起来。为了那些个败类,她这么伤怀,有必要吗?
“听我说──喂喂,别挣扎,先听我说完喔,你捶中我的眼睛了──嘿!很痛的!”该死!瑞克暗骂。他竟然打不过她。
既然如此,唯有施展最原始的镇暴手段。两人跌进薰香的软垫,他健硕的男体硬生生压覆在她上方,运用自身的重量吓止她所有的反抗,灼烧的唇突然掩上她的轻嚷。
“赫……!”芳菲倒抽一口冷气,一切屈辱、不安完全被惊骇所取代。
今天的第二次震撼。
他他想贪打什么坏主意?
“里……!”错愕至极的叫唤只来得及吐出一个字,其余部分,全数吞落他的唇瑞克的唇湿濡而霸道,然而在它的红润上游移片刻之后,很快地软柔起来。
有一刻,非常短暂的一刻,芳菲几乎屈服在他罕见的温柔中。火焰的渴切烫灼著她,引燃她体内深处最旺的火焰。她感觉自己的身躯、情绪,一切的一切,无可避免地涌流向他的神魂,彷佛她长久预期的,便是这一刻的发生。
这种神异的感觉,甚至不像单纯的情色欲望,反而超脱了她的认知范围。
一种即将沈沦的恐惧感浇醒了她的神智。
芳菲猛地将柔唇扯离他,光滑莹馥的娇艳急呼呼想挣开他,若非瑞克精健的臂膀及时收紧,就被她脱逃成功了。为时不长的短兵相接,让两人同时体会到一种慑人的事实──她,被在场的两位“雄性动物”看光光了。
“啊──”芳菲连忙抽过床单,一圈又一圈地环过赤裸的香肌,粉嫩的玉颊泼上一层虹彩。“你……你……”
“汪!”阿浩乐坏了,蹲在床角打量两位主人的香艳情事。
“我可不打算道歉。”瑞克也笑得坏壤的。展露在他面容上的得意和满足,破天荒地,让她的芳心震动一下。
“你……你怎么晓得要到公司门外接我?”她赶紧唤起一个安全的话题。
“我以前听过“亚歆公司”的名头,觉得你上门打工并不妥当,所以赶过去找你。”瑞克轻轻松松地说道,满心打算阐扬自己英雄救美的伟大。
然后,便发现自己误蹈一个极端蠢拙的陷阱。
“你听过?”芳菲的明眸眯了起来。“而你竟然任凭我随便过去寻求工读机会?”
惨了!这下子万劫不复。
“呃……我是事后才想起来的。”他连忙清了清喉咙。
可惜,受拯救的美人完全不领情。
“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芳菲抓起胖嘟嘟的枕头拚命捶打他。“死里肌肉!你从小就是这样子,最喜欢看我出丑,等待我闹出状况之后再来嘲笑我。你天生具备了捉弄人的天性,长到这把年纪,坏习惯依然健在长存,我讨厌你!”
“喂喂,你怎么可以翻脸不认人,我说过自己是事后才想起来的嘛!”他的手臂紧紧护住自己的头脸。“别撒泼了,当心我再吻你。”
“去你的!”轰!最后一记重撞敲上他的百会穴。
风也似的白玉身躯藏进浴室里,迅速套上自己的完整战备。
“里肌肉,我警告你。”美人儿飙出浴间,胀红热辣的俏脸破坏了她冰冷的语意。“如果你敢告诉我的家人今天所发生的一切,我保证永远不再和你说话。”
“反正你也很少理我。”瑞克咕哝。她的恫吓对地似乎没有多大的威胁性。
“阿浩,我们走。”女主人喝唤著忠心耿耿、却没啥大用处的走狗。
一人一狗迅速离开暧昧的地点。
至于休息费用,当然由垫后的家伙负责。
“倒楣……超级国际巨星瑞克·吉尔柏抹了抹鼻子,带著一脸衰相跟出去。
什么鬼性格小生,沦落到菲菲面前,还不是只有被她呼念喝骂的份。
算了他自我解嘲,起码小落汤鸡似乎忘怀了下午发生的恶魇。
还她几许心定,这才是最重要的。
第四章
午后,下过一场乍来的西北雨;雨骤风疏。终于淋散了柏油路的热意。
赵家两层楼的洋房,传出杀猪似的狂吼----其实,以杀狗来形容,毋宁更加贴切。
没错,被追捕的对象,正是赵家的头号薰气来源----阿浩。
“我抓到它了,嘿嘿,既简单又容易。”赵爸爸发出胜利的呼喊。
阿浩合上哀凄的眼光,放弃它东躲西藏的逃亡活动,准备向院子里的水龙头与狗狗洗发精屈服。
“我都快忙坏了,你还在旁边给我玩抓狗游戏!”赵妈妈火大冲出书房门扉。“时间这么多,不会进来帮我输入客户资料啊!”
于是,“光明新村”的光明里长被老婆大人揪住耳朵,哎吱叫的吞灭在书房裹,展开他备受房地产经纪人奴役的岁月。
阿浩这下子死裹逃生,哪里还与主人客气。掉转了方向,没命地奔向一楼大厅,准备寻求洋鬼子房客的支援。
“你想上哪儿去?逛街吗?”芳菲神出鬼没地挡在它面前。阿浩呜咽一声,终于为“赵家第一霸”的围剿行动划下句点。
十分钟后,大黑狗哀怨地被绑缚在阳光下,任美女主人拎高水管,痛痛快快地冲刷掉它全身的异味。
正巧赵方祺提著一袋古龙的武侠小说,从漫画出租店姗姗归来。
“先别进去,帮我倒洗毛精。”芳菲招呼小弟下海帮忙。
“呜……”阿浩端著两只叫怜巴拉的狗眼向他求救。
赵方祺瞄瞄站在前门观望的房客:占裹有谱。
“干嘛不叫里肌肉帮忙?你们又吵架了?”他慢吞吞地放下武侠小说,慢吞吞地摺高衣袖,再慢吞吞地踱向湿狗,老成的动作和灵敏的观察力完全不像个毛躁小鬼头。
“谁跟他吵?我连半句话也懒得向他开口。”她恼红了脸颊。
色皇!任何胆敢趁女仕柔弱无助的时候、占她便宜的货色,绝对属于“色”字辈之王。
“哟,这么大脾气?”赵方祺不经意地淋完狗香波,开始揉搓阿活的黑毛。”你出去应征工读的那天,究竟发生了什縻事?”
“什么事?哪有什么事!是不是里肌肉告诉你们我出了事?”她的反应超级强烈的。
笨!是她自个儿先泄题了,小小赵力祺叹了声长气。无奈呵!女人的天真。
“重点是,你想不想告诉我当天出了哪些事?”他耐心地引导姊姊。过去七年,他已经被他老姊训练成未来的准心理辅导员。
一个十二岁,一个将满二十岁。好大的讽刺!
“里、肌——肉!”她恨之极矣,回头呼喝无辜的旁观者。一定是他多嘴多舌!
“怎么样?”瑞克快步接近现场,欣然恭迎小房东的召唤。
“我问你,”芳菲火速回头与他对峙,水管喷头跟著她一起转向。“你明明答应过我的,为何还跑到赵力祺面前嚼舌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