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杜豫琛出资,与六位好友共同成立的电影工作室「追梦人」,今天早上完成公司登记,接下来只要完成电影的前置作业,第一都电影便可开拍。
工作室就位在汤伟伦录音室的楼上,面积不大,约莫三十坪,里头隔出一间办公室、一个小客厅、一间休息室与一间小房间,目前除了杜豫琛,其余六人尚有未完成的工作缠身,所以还无法专心在电影工作上。
下午两点,杜豫琛发现身上的现金用完了,必须去银行领钱,但他不知道提款卡的密码,因为牛皮纸袋里并没有特别留下这项信息,所以他只好先绕来温家找温舒蕾。
「你知道我提款卡的密码吗?」他问着躺在床上昏昏欲睡的温舒蕾。「不知道。」
杜豫琛二话不说牵起她的手,「走。」
她被迫下床,「去哪里?」
「领钱。」
须臾,杜豫琛骑着铁马载着温舒蕾,按照她的指引来到一间银行。
两人站在提款机前,他把提款卡插入卡槽里,说道:「你的生日。」
温舒蕾输入八个数字,末久,提款机的画面切换到交易的页面,「你怎么知道密码是我的生日?」
「猜的。」
杜豫琛按下一个金额,交易成功,吐钞完成后,他取出现钞放进自己的皮夹里,画面显示是否要打印明细表,他按了否。
哇,好长的数字,这是多少钱?温舒蕾看着余额默数着,个十百千万……她还没数完,画面跳回首页,她立刻抓看他的手叫道:「等一下啦,我才数到万而已,让人家……」随着他愈来愈冷的眼神,她自动消音,「知道了,回家。」
只有在这种时候他最像她认识的那个杜豫琛。
他们是回家了,但不是回温家,而是回杜家,因为杜豫琛决定把另一个也需要密码的问题一并解决。
他牵着她来到自己的房间,从书桌正中央的那个抽屉里取出一把钥匙,「你知道这是什么钥匙吗?」
这把钥匙故在一个盒子里,那个盒子藏在一本书的后面,盒子里还放着一个印章,由子他决定重操旧业,所以打算把房间里与电影有关的书籍全都看过一遍,才会发现这个盒子,而那些书他已经看了三分之一。
温舒蕾仔细的研究了那把钥匙,然后回道:「不知道。」
「我以前有没有跟你说过保险箱的事?」杜豫琛觉得这是保险箱的钥匙。
「没有。」她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说道:「你等等,我马上回来。」
等她回来时,手里多了一个信封,「喏。」
杜豫琛接过,「这是什么?」
「几年前你交给我,说等你……」温舒蕾指了指天空,「才能打开。」
遗书吗?他撕掉封口,取出里头的一张信纸。
温舒蕾好奇的凑过头去,想着看上头写了些什么。
见状,杜豫琛马上将信纸贴着胸口,不让她看,「我成仙了吗?」
「小气鬼!」话落,温舒蕾忍不住又一次暗骂,只有在这种时候,他最像她认识的那个杜豫琛。
这把钥匙真的是银行保险箱的钥匙。杜豫琛把信纸收回信封里,信纸上只写着一些保险箱的相关信息。
「想不想跟我一起去开保险箱?」
温舒蕾兴奋的猛点头。「可以吗、可以吗?」
「你就这么希望我快点成仙吗?」
她当场消音,「你真的很讨厌耶!」
不要说她好奇,他自己也很好奇保险箱里装着什么,他所有重要的对象都存放在这个房间里,还有什么更重要、更值钱的东西,让他特地存放在银行?
另外,他还有一件要事要处理,他一直在等她向他承认,但他已经等了一周,她还是守口如瓶,他要主动问吗?
杜豫琛看着她的娇容想着,这事愈早解决愈好,就问吧。
「孩子是我的吗?」
「什么?」
「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吗?」
确定自己没听错,温舒蕾登时腿一软,幸好他眼捷手及时扶住地,她才没跌倒,「你怎么知道?」
杜豫琛先扶她坐到床边,才回答她的问题,「验孕棒。」
「在哪里?」
「浴室的垃圾筒里。」她是公主,所以倒垃圾这种事情当然是由他来做。「那里我有找过啊。」
「不够仔细。」话题岔远了,杜豫琛再拉回来,「是我的孩子吗?」
「不是,」温舒蕾接着又问:「你发现多久了?」
「一个星期。」
她就说他怎么突然变得这么乖,原来如此。「孩子是我前夫的,超过三个月了。」
「你结过婚?」杜豫琛万分讶异的惊呼,猛然一阵头疼袭来,但他不想被她发现,所以咬牙忍着,等疼痛舒缓后,他明白了一件事,难怪他一直不肯相信她爱着自己,因为她嫁给别人了。
「我大学毕业到英国念书,在那里遇到我前夫,几个月前我爸妈说想当外公外婆,我前夫刚好来台湾出差,我就请我前夫帮忙。」
听完,杜豫琛冲口而出,「我更近,为什么不请我帮忙?」
「那时你人在美国。」
「你可以叫我回来啊。」
他又在两个我了!虽然说出来心很痛,但她必须说,「你现在说这些话,是因为你失忆了。」
「那你又为什么爱我?」怕听到的是无法承受的答案,杜豫琛赶紧再说:「算了,事情都过去了,也成定局,我现在还有事情赶着出门,你先回家,等我回来再谈。」
看到他受伤的样子,温舒蕾万般心疼,思考着要不要趁这个机会向他坦白一切?但是坦白了又如何?他现在失去了记忆,做什么决定都不能算数,还是等他恢复之后再看情况吧。
温舒蕾如他的意思离开,益发觉得这段日子像是她偷来的幸福,她迟早要还回去。
夜深人静,杜豫琛一个人窝在工作室的小客厅里喝闷酒,他知道有些事情不是他向前看就能解决的,但他不向前看又能怎么办?他失忆了,他感受不到过去的感情,更无法厘清过去的事情,他只能把握现在,放眼未来。
她为什么要让他感到那么旁徨、不安?这些日子他那么努力的拉她向前走,不就是希望他们能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将来吗?
她为什么要这么待他?难道他对她还不够好、不够爱地,她才会到今天还无法忘却过去?他不在乎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他的,他在乎的是她对他彻底隐瞒了这件事,他和原来的他都被她摒弃在她的人生计划之外,不管是哪一个他,似乎都不值得她信行。
他太失败了,他……
汤伟伦打开工作室的门,一看到他就忍不住叫道:「你真的在这里!」
他以为下午豫琛说要出去领钱后就没再过来工作室,才会没叫他上来,是刚刚舒蕾打电话给他,说豫琛的心情好像不太好,他有些担心才上来看看,没想到豫琛一个人躲在这里喝闷酒。
「伟伦,你来得正好,过来陪我喝一杯.」
汤伟伦在他的身旁坐下,「发生了什么事?」让早己戒酒的他要这样借酒绕愁?
「她结过婚,她还怀孕了,孩子是前夫的,超过三个月了。」
听完,汤伟伦先灌自己一大口啤酒,才说道:「这事绝对有诈。」
「我无所谓,但她应该在我问她之前先老实告诉我。」
「没错,这事绝对是肯定的。」
「所以你们错了,我只是她的邻居哥哥,她并不爱我。」是他强行要了她,再想得可怜一点,或许是她同情他失忆,才没有拒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