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你,就算做尽天下最蠢最胡涂的事,我也心甘情愿。”
“王爷……”她动容的落泪。“你可别哭,你这一哭都把我的心哭碎了。”
他万般柔情的说罢,旋即低下头吻住令他朝思暮想的两片红菱,孙楠钰也闭起眼将双手搂上他的后颈,娇羞却难得主动的做出响应。
就在浓情密意之际,眼看赫连桓的手已经扯上了她的腰带,外边却忽然传来了卓翔的声音。
“桓爷,有人想见您。”为了避人耳目,卓翔等人已经全改口不再喊王爷。
赫连桓立刻敛下了满脸的柔情,换上了冰冷的肃杀,从孙楠钰身上翻身坐在炕边,一手摸上挂在炕边的长剑。
孙楠钰拢紧了衣襟,惴惴不安的坐起身,两眼直直地瞪着房门口,就怕随时会有皇帝派来的人马闯进来。
“是谁?可有报上名号?”赫连桓手中握紧了长剑才问。
“是晋国的人。”卓翔压低了嗓回道。“一个姓蔺的晋国人,他说他是来帮桓爷的。”
孙楠钰心下一紧,才想开口阻止,结果一抬眼旋即看见赫连桓嘴角勾起了一个古怪的笑。
“让他进来吧。”赫连桓下了命令。
“王爷?”孙楠钰惊讶极了。
“别怕,我自有分寸。”赫连桓下了炕,用手势示意她别下来,然后将帐子扯落,掩去了藏身在炕上的她。
这个节骨眼孙楠钰也只能乖乖听话,躲在炕里,隔着丈青色的帘帐往外窥视。
“璟王爷,在下是蔺源泰,我是代表晋皇而来的。”那个晋国人一进房,开门见山就直接说明来意。
“晋皇为什么要找我?如今我已经不是什么璟王爷,只是被朝廷通缉的要犯。”赫连桓的态度相当不以为然。
“王爷的事在下也听说了,真是可惜了王爷这样的人才。”
“何必在我面前假惺惺,这件事说不定你们晋国也掺了一脚。”
“果然是什么事都逃不过王爷这双精明的眼,老实说,璟王妃被当作晋国细作这件事,在下的确也从中推了一把果然是晋国人在搞鬼。一听到这儿,赫连桓立刻冷下了声音,“那你还来这里做什么?想看我落魄吗?”
“璟王爷先别动气,虽然这件事与我晋国有关联,不过王爷应该转个念头想想,要是你们大周国的皇帝真的爱厝你,又怎么会连一点情分也不顾就把王爷的王位削了,还想杀了王爷最心爱的女人呢?”
“你到底想说什么?”赫连桓不耐烦地问。
“王爷快人快语,那在下就不啰唆了,人人都知道大周国之所以会这么富庶强盛,全是因为王爷帮着大周国守住了国库,私下还帮着大周皇室赚进了滔天富贵,正所谓富国强兵,要是晋国也有王爷这样的人才,相信日后一定能强过大周国,甚至将大周国……”
蔺源泰点到为止也没再往下说,只是发出两声奸笑。
赫连桓闻言,面无表情的沉默着,心下却在冷笑。
原来晋国弄了这么一个大窟窿不是为了让他摔死,而是为了网罗他,让他在走投无路之下只能投靠晋国。
“王爷放心,只要王爷愿意投效晋皇,晋皇绝对不会磨待王爷,一定会让王爷在晋国过上比在大周国更好的日子,也一定会护全王爷与王妃的安危。”
赫连桓心中又是一阵冷笑。
明白看准了当前他被大周国朝廷追缉,势力又被削弱,处境极需要他人的援助,晋国才会利用这一点来利诱威胁。
“好,我愿意投效晋皇。”
一听见这句铿锵有力的答应,炕上的孙楠钰彻底傻住了。
他、他怎么能答应这样的交易?!
赫连桓是大周皇室的子孙,是要守住大周江山的,怎么能投奔敌国为其效力?
“王爷爽快!”蔺源泰大笑。
“不过有件事我想弄清楚,你得老实回答我。”
“王爷请说,在下一定会尽力为王爷解答。”
“我一直不明白你怎么有办法与齐王接触,并把那些证据交给他?”
“王爷误会了,在下并没有与齐王接触,而是透过了其它人。”蔺源泰回答得沾沾自喜,十分得意自己能谈成这笔交易。
赫连桓挑起了眉头。“其它人?是谁?”
“这个人王爷也认识,就是跟王妃有过节的柯泓谦,还有一个姓孙的女人。”
第10章(2)
闻言,孙楠钰心头一震,捏着被褥的柔荑紧得发白。
柯泓谦与孙怡秀,又是他们俩!上一世他们连手毒害了她,这一世为了除去她,居然连通敌叛国这种事都干得出来,这两人根本是丧心病狂!
“换句话说,这两人与你勾结成了晋国的走狗,将你掌握到的证据交给了齐王,好让齐王来参我一本?”
赫连桓的态度非常平静,似乎早就猜到一二,问起话来也不带火药味,真的只是想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弄清楚而已。
“是,正是如此。”蔺源泰也不否认,反正干下这事的人也不是他。
“很好,谢谢你为我解开这个疑窦。”
蔺源泰正纳闷着赫连桓为何突然对他扬起了笑容,下一瞬间赫连桓已经眯起眼大喊了一声,“卓翔,放信号。”
蔺源泰愣住,就连躲在炕上的孙楠钰也吓了一跳,猜不透赫连桓想做什么。
客栈外的天空忽然升起了红焰,那是打仗时军队用来指引方位的火药,用意是为了集中所有军力。
不多时,四面八方便传来了军队过境的马蹄声。
蔺源泰这才后知后觉自己中了计,赶紧转身想逃,结果手连门都还没沾上,赫连桓手中的长剑已经抵住他的腰。
赫连桓勾笑道:“别瞎忙了,就算你逃出了客栈,这里里外外都已经被我大周精兵包围,你等在外头的党羽肯定也已被一网打尽,你无路可逃了。”
蔺源泰脸色惨绿,气急败坏。“赫连桓,你居然设计我!”
“如果不是你们晋国想出这样的把戏,想离间我与宣帝的手足之情,还肖想要我投靠晋国,为敌国谋取我大周江山,我又怎么会陪着一起演出这场戏。”
“所以你跟宣帝根本没有决裂?”蔺源泰得知上当,脸色都白了。
“我与宣帝手足情深,二十多年的感情岂是这样下三滥的挑拨伎俩就能撼动得了的。”
赫连桓冷笑了一声,又道,“这场劫狱逃难的戏还是我主动向宣帝献上的计,要不然又怎能引蛇出洞?”
事已至此,蔺源泰也明白一切已经毁了,当场僵在那儿,任由卓翔等人将他架开。
赫连桓扬笑下令,“带出去交给禁卫军头子,让他们将此人带回皇宫等着与晋皇谈判。”
“是,王爷。”众人立刻恢复了尊称,旋即将蔺源泰押下去。
外头一片闹烘烘,似是大周的禁卫军与那些乔装成平民的晋国侍卫正在交战,赫连桓站在窗边观看了一会儿,确定我军大大占了上风才放下手里的长剑。
他走向暖炕,一手拨开了帘帐与炕上的孙楠钰相望。“对不住,我骗了你。”赫连桓愧歉的说道。
“所以这一切都是王爷想好的计策?”虽然目睹了一切经过,孙楠钰还是感到难以置信。
“没错,这些全是我事先拟好的计策,皇上也全权交由我这么做,还帮着我下假圣旨,当着宫人的面与我演了一场起冲突的戏。”
他顿了下,心疼地看着她。
“只是那两日实在苦了你,平白受了牢狱之灾,楠钰,这件事我对不起你,我一定会好好弥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