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为了这事逼自己从睡梦中醒来吗?“爷今晚已经喝太多酒了。”
“喝交杯酒。”他看着她,眼神与口气一样坚定。
心悸动了下,她的笑如花绽放。“好,喝交杯酒。”斟了两杯酒,递酒杯给刑观影的同时,她的手已绕过他的。“爷,愿我俩永远亲亲爱爱,白首到老。”
“谁也不许先谁离开。”尽管他的头很昏,思绪也不若平时清明,他仍是直直看她,执意要她也许下诺言。
她明白刑观影之意,也恨不得马上允下承诺,但……已失信于夫君如此多回的她,还能吗?
见她犹豫,刑观影神情一凝。“为何不答应我?”
“因为……”心一揪,她只能实话实说:“怕让爷失望。”
“傻瓜。”说这种话的她心里面的愁苦与感伤他岂会不明白。“没见过比你更傻的女子了。”心一恸,他欺身凑唇密密地吻住了她,厮磨的唇力道颇重,似是惩罚她的迟疑。
“不允诺我的你,岂是让我更失望?”
“爷……”她的心颤了颤,唇瓣又热又麻。
“谁也不许先谁离开。”他重申,将手中的酒杯与她的互碰,而后仰首饮下这杯交杯酒。
见状,花静初也跟着饮尽杯中酒,隐泛泪光的眼惹人怜爱。“谁也不许先谁离开。”
她终于做下了承诺。
“这才乖。”用拇指抹去她眼角的泪,舍不得放开她的手又爱怜地摸了摸她的颊。
“这个给你。”他将一物放在她手中。
低头一瞧,是个荷包。
是刑观影甘受污辱、眨损也要向苏梦芯要回之物,当时在场的她瞧得可清楚了。
“这是……”
“虽然晚了点。”刑观影语含歉疚:“但我一直想将这东西当作定情之物送给你。”
“定情之物?”她的眼睛一亮。
“只是件老旧、不值钱的东西,你别……”
“是娘的顶针儿?”她惊喜地看着自荷包取出的东西。
爷的娘亲绣功一流,顶针儿是必备的随身之物。
点了下头。“这是娘唯一留下的东西,你可喜欢?”倘若娘还在,必会叨念他怎能送如此寒酸的东西给媳妇。
“喜欢。”她拚命点头。
“我一定好好珍惜。”她欢欣地将顶针儿瞧了又瞧,并将它套在指上。
“不嫌弃?”带着醉意的刑观影双眸显得有些朦胧。
“它一点都不值钱。”摇了摇头,她带笑的眼闪闪发亮。
“它是爷的无价之宝,现在是我的了。”她那骄傲的神态、如获至宝的模样,是纯然的喜悦,令旁人难以抵挡的娇媚。
“而你现在是我的无价之宝。”刑观影有感而发,用着温软的语调说着这句杀伤力十足的话。
“爷……”一股热气从花静初心窝往外扩散至四肢百骸,连呼出的气息都热呼呼的。
因为醉了?
不然刑观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会说好听话了?
那她……能天天灌醉他吗?
“我很感谢你。”他双手合握着她的手轻轻抚着。“谢谢你没放弃寻我,谢谢你坚持纠缠着我不放手。”
“爷,您知道我脸皮最厚了。”
闻言,刑观影自然地伸手捏了捏她的颊。“那你可知晓我很爱你?”
“啊……”唇微张,花静初将这句话在心里头想了一遍又一遍。
她那从不轻易说爱的爷,此时竟然将话说得如此自然,想必早已在心里头演练不下千百回,才能在今夜这重要时刻说得如此真诚坦然。
她的爷啊……害她感动得不知如何是好。
“你……唔……”未竟之语被一张柔唇吞噻掉,暂时开不了口也无暇开口。
火热的唇舌彼此紧紧交缠,游移在对方身上的手正为“春宵”揭开序幕……
“……嗯……爷,爷……啊……”断断续续,令人听了脸红的细细啤吟自花帐中传出。
“静初你……”一声粗重的喘息后是衣服落地的声音。
看来,有人正努力地礼尚往来。
“不等。”都什么节骨眼了,她怎么可能喊停。
原本见爷真的有些醉了、累了,打算忍忍熬过一晚让爷能好好歇息的,谁知道……谁知道她的爷会说出这样令人忍受不住的话来。
很爱她!光这一句,便足够让她再为他等上三世。
“可……”该死的,他隐忍下一声到口的呻吟。“有醉意的我会控制不住力道。”
“爷不必控制,静初欣然承受。”啪一声,一件男人的裤子被丢出帐外。
“静初……唔……”咬牙的隐忍关不住猛烈燃烧的火,妖娆的细嫩娇躯折磨着他的理智。
今晚是新婚之夜,他不想这么粗鲁又失去理智的。
他原是要温柔地、浓情蜜意地慢慢完成,岂知一碰到她的唇、一触及她的肌肤,他的身躯便自动苏醒,变得敏感又激狂,几乎无法压抑……
“爷,别强忍。”花静初跨坐在刑观影肚腹上,粉红的舌灵巧地勾卷着他胸前凸点。
“让静初好好伺候您。”
一阵欢愉的颤栗流窜过刑观影全身,他紧抿着唇,胀红着脸,想要她别如此折磨他,又想要她别不折磨他。
直到此刻他才知晓,原来他也有如此矛盾的一面。
当她的臀跟着她的唇逐渐下移时,他难耐地低喘一声拉着她一同翻身。
“爷,我还……”一样无法将话说完,他的唇舌已如法炮制地含住她娇挺的花蕊……
好样的,学得还真快!害她浑身软绵绵、热烘烘,情/yu高张得浑身颤抖。
“爷……”双手环抱住他,她情不自禁地对他弓起身。“求您了……”
尾声
这座坟位于植满梧桐树的林间。
墓地虽小,却打理得干干净净不长一株杂草,虽未值桐花盛开期,但仍可想像五月雪四处飘落时的美景。
墓前,跪着两人。
双手合十的女子双眸轻闭,口中念念有词,而一旁男子则静静跪着,长而美的凤目时而看着墓碑时而看向女子,轻抿的唇融着浅浅笑意。
终于,女子双手拜了拜,转首对着身旁男子微微笑着。
见状,男子回以会心一笑,随即与女子一同在墓前俯身恭敬地拜了三拜后方起身。
“归宁却跑来看娘,可好?”刑观影一手提过食篮,一手握着花静初的手慢慢走着。
他不知晓这么做是否有违风俗民情,只是想顺着花静初的意,但也担心她遭人指指点点。
“‘归宁’是归家问候爹娘安宁。”花静初自有她的道理。“静初从小无父无母,爷的娘就是静初的娘,归宁来看娘,理所当然。”
“你啊……”他起了头却没再说下去,目光定在她脖子上那衣领也遮掩不住的红紫癖顺着他的目光,她知道他在看什么,新婚夜的火热绮情随即鲜明地在脑海中飞掠,搅得她血液奔流,浑身又开始臊热起来。
“疼吗?”有些失控的他也许真弄伤了她也说不定。
“不疼。”她不自觉地伸手摸了摸脖子。
“其它地方呢?”
“嗯?”其它地方?她疑惑地看着刑观影。
只见形观影的眸顺着她的娇躯寸寸挪移,最后停留在她腹下双腿间……
“爷……”意会到他所指,她竟不争气地羞红了脸,随即又不甘示弱道:“今晚还请爷多多指教。”
一抹幽光在他眼底闪耀,那里头藏着怜爱与浓情,还有他极力压抑的情欲。“撩拨我的你会尝到苦果的。”
“哪里苦了,甜美得不得了呢。”至少她喜爱极了。
心一动,与她交握的手顺势缠上了她的指,十指紧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