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眸望着她,“喔,他们是谁?”
她用无比认真的神色开口,“他们就是想要嫁祸你的那些人。”
听见她的话,殷飒先是想笑,旋即思及一件事,问道:“你知道有人想嫁祸我?”
“是我娘说的,她说皇上先后为你指婚三次,但三位新娘全都遭遇不测,全是因为有人想陷你于不义,好让皇上猜忌你。”她将自个儿所知告诉他。
闻言,殷飒不由得收敛脸上的神色,正色问道:“你确定你娘说的就是真的?”
“我娘绝不会骗我,况且这是我爹从皇上那听来,又告诉我娘的,应当不假。”
看来皇上果然不笨,没中了有心人的计。殷飒英挺的脸上露出一抹浅笑,接着他看向怀中人,忍不住做了一直很想做的事——抬手揉了揉她那圆润白嫩的脸颊。
“啊!你做什么?”她错愕的瞠大圆黑的眼。
他咧开恶劣的笑觑着她,“为夫想揉王妃的脸,不可以吗?”
她张了张嘴,总觉得这话似乎不太对,可一时又想不出反驳的话,只能傻愣愣的瞪着他。
他一直觉得她那双黑亮的眼睛很像某种动物,这下他发现像什么了,就像不解人事的幼兽,单纯又天真。
看见她那无辜的眼神,他忍不住又想欺负她了,再次抬手蹂躏她的嫩颊。
“很疼。”她委屈的拍开他的手。他不会是把她的脸当成面团了吧,居然肆意的揉来揉去,为了躲开他的手,她赶紧把脸藏在大氅下。
见状,他胸口震动出愉悦的笑意,忽然很期待与她成亲后的日子。
紧跟在他身后的三匹马,其中两匹各自载了两名小孩,听见前方传来主子的笑声,侍卫不禁有些诧异。
是什么事竟让主子这么开怀大笑?
进入南疆地界,殷飒便赶上了陆迁跟他们会合。因这日已是拜堂的吉日,改坐马车的清荷已换上嫁衣,静瑶为她梳挽头发,戴上凤冠。
要盖上喜帕前,清荷一手握着静瑶,一手按着胸口说:“静瑶,我好紧张。”马车正在缓缓驶向赤王府,待会儿她就要与赤王拜堂成亲,她的心情很复杂,有一丝喜悦,还掺杂一抹不安与惶惑。
“小姐别怕,您只要记住夫人叮嘱您的那些话,照着做便不会有问题了。”静瑶拍拍她的肩安抚。
“你说,会不会有人认出我不是玉蝶姊?”这是她最担忧的事。
“远在南疆,且喜婆和那些送嫁的丫头们都不幸被杀了,除了我,不会有人能认出小姐不是五小姐的。您记着,从今天开始您就要把自个儿当成是五小姐,时时刻刻记得您是轩辕玉蝶。”
清荷轻轻颔首,有些黯然的垂下脸。从今以后她不再是轩辕清荷,她将以玉蝶姊的身分开始在王府生活,不知未来会怎么样,她不禁有些迷茫。
马车停下来后,静瑶已为清荷盖上喜帕。
在锣鼓笙竹的喜乐声中,静瑶搀扶着清荷下车。
己换上一身喜袍的殷飒,神采焕发的上前横抱起新娘。这是大观王朝的风俗,新娘下轿后,新郎官须一路将她抱进喜堂,新娘的双脚不能落地。
两人依礼拜完堂后,殷飒再抱起新娘子走回喜房。
因先前的喜婆被杀,王府临时找来一位喜婆。在新娘子被抱上床榻坐下后,喜婆高声吟诵一番吉祥话。
“新郎新娘双双对对、大富大贵,夫妻和乐、一世喜乐,从此相敬如宾、福气盈门。”说毕,喜婆递给殷飒一柄枰杆,“请新郎官为新娘子揭去喜帕。”
殷飒接过枰杆,挑起新娘头上的红色喜帕,看见含羞带怯、粉颊嫣红的新娘,他眼里不自觉荡开一抹笑意。
喜婆端来两杯酒递给新人,笑呵呵道:“请新郎官与新娘子共饮合卺酒,饮下此酒,此后夫妻同心同意,百年好合。”
两人饮下交杯酒,再吃了些讨吉利的果子后,新郎官被请出去招呼前来贺喜的宾客们。
在新郎官去前厅招呼时,新娘子便可开始享用屋里的菜肴。
吃了些饭菜填饱肚子后,坐回床榻上的清荷想到再过不久就要同殷飒圆房的事,忍不住有些紧张惶恐。
洞房之事,娘已教过她,回忆着娘先前拿给她看的那些图画,她努力想着届时自个儿该怎么做。
每一个步骤,娘都细细为她讲解过,当时她听得都羞红了脸,可是此刻她怎么好像想不起来娘都说了些什么呢?脑子里彷佛打了数个结,纠结成一团。
努力的想了想,她终于记起娘说过要主动些,不能像条死鱼一样躺在床榻上,当夫君摸她时,她也得摸回去,不只摸,还要把他摸得舒舒服服的。
还有在呻吟的时候,要叫得婉转勾魂,不能扯着嗓子一味尖叫,那会让人倒尽胃口。
她没经验,实在无法理解洞房时为何会呻吟,当时她问娘,娘只说:“做那事一旦到销魂时刻,都会忍不住发出呻吟,不过也不是次次都觉得销魂,有时虽没感觉,但你还是要记得发出呻吟。”
“为什么?”她不明白的问。
“这是要给男人面子,你叫得越是销魂,他就越高兴。你记住,要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就得在闺房之事上讨他欢心,让他离不开你。”
虽然娘教了她不少,但没经验的她还是不太理解娘说的话。
伫立一旁的静瑶,见主子蹙着眉,咬着唇瓣,两只手绞着绣裙,便猜测主子是在为洞房之事紧张,她想了想,连忙劝慰,“待会小姐只要照着夫人所教的来做就好了,无须多虑。”夫人在教小姐闺房之事时,她也在一旁听着,其实都听全了。
听见静瑶的话,清荷羞赧的瞟她一眼,嘟囔道:“等你日后成亲了,也是要做这些事的,届时瞧你会不会这么轻松。”
静瑶没说什么,心里却想着,她不会成亲的,她要一辈子伺候小姐。
守在喜房门前的数名侍婢看见殷飒进来,连忙屈膝福身,“王爷金安。”
“嗯,你们都退下吧。”他挥手屏退屋里的丫鬟们。
喜婆和静瑶也跟着退下。
顷刻间,喜房里只剩下清荷与殷飒。
见他一步步朝自己走来,清荷的粉颊忍不住爬满红晕,呼吸也因为紧张而变得不稳急促。
他抬起她的脸,英挺的面容咧开一抹笑,打量起他的新娘。
圆润的脸庞、黑亮的双眼、秀气的鼻子、略厚的唇瓣,组成一张秀雅可爱的容貌,称不上艳丽,却让他越瞧越满意,不禁俯下脸含住那张樱红色的唇。
她圆黑的双阵有些无措,睁得大大的瞪着他,身子僵硬得动也不敢动。
看见她眸里的不知所措,他莞尔的低笑了声,离开她柔软的唇,并抬手覆住她的双眼。
“把眼睛闭起来,别这样瞪着我看。”
“为什么要闭眼睛?”她不明所以的问,看不见会让她更不安。
“因为你这样一直看着我,让我想笑。”
“这样很好笑吗?”
“嗯。”他再次吻上她的唇,这次不仅是轻吮,而是撬开她的齿关,深深的吻着她,用舌头勾缠逗弄着她,舔吮着她。
她的檀口被他的唇舌强势霸占着,恣意的予取予求,当他的舌头缠上她时,她觉得背脊窜过一阵麻栗的感觉,她紧闭着眼不敢张开,神智宛如第一次饮酒般有些醺然。
殷飒已有些情动,她乍看像个可爱的小包子,但品尝起来却是上等的醇酒,让人忍不住想进一步撷取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