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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钊祺鄙夷的轻嗤一声,故意当着东院众人的面,上前牵起赵颐萱的手。

  饶是素来落落大方的赵颐萱也忍不住脸儿泛起红潮,低声抗拒,“少爷,大庭广众之下……”

  “没事儿,我就是想带你一起出门,你书读得多,又知进退,更不会在背后反咬我一口,今晚宋宰相的寿宴有你陪同,我一定省心不少。”

  宋宰相可是位高权重的老由,他的寿宴肯定有许多达官贵人在场,叶钊祺竟然带着赵颐萱一同赴宴,这是何等的看重啊!

  时晴也傻了,强挤出来的泪水还挂在眼角,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叶钊祺牵着赵颐萱,肩并肩的走远。

  就算赵颐萱过去是高门千金,可如今她只是官奴,先前叶钊祺还这么讨厌她,怎么会一眨眼就把她捧成掌上宝了?

  时晴妒恨得红了眼眶,一个又一个恶毒的计谋在心底窜过。

  马车辚辚,赵颐萱一脸嗔怪的望着叶钊祺,叶钊祺却是若无其事的冲她笑。

  “你这样对时晴,就不怕她又动什么坏心眼?”她不得不出声提点他。

  “我等着她使坏。”他冷笑一声,显然早有对策。

  赵颐萱惊诧,“你有什么盘算?”

  “时晴的事,是我招惹来的,由我自己来承担,你不必担心。”叶钊祺不愿让她参与这事,一方面怕连累她,一方面也是担心她会介怀时晴的事。

  “怎么说时晴也曾经伺候少爷,你得惦念着那点情分。”虽然知道时晴心怀不轨,可赵颐萱到底心慈。

  “她若是对我真心,我自然不可能亏待她。”叶钊祺寒声说道。

  闻言,赵颐萱也不好再多劝什么,毕竟,先前交换身体时,她可是亲眼见到时晴与西院那头有诸多暧昧牵扯,想来时晴也并非真心留在叶钊祺身边。

  “宋宰相可是两朝老臣,地位非同小可,朝中文武百官都想巴结攀交,他愿意下请帖给少爷,可见少爷近来风头颇健。”

  见赵颐萱替他开心的笑着,叶钊祺心情大好,欢喜全写在脸上。

  其实,他要的,无非是她的认同与赞美,至于其它人,他压根儿没在意。

  “你老是待在叶府,肯定很闷,正好趁这个机会出来走走。”叶钊祺轻握住她的手,目光灼热。

  她颊儿一烫,垂下眼,想将手抽回来,却冷不防地被他拉进怀里,在脸上窃了个香。

  “这个,就当作是谢礼吧。”他大言不惭的说道。

  “你这根本是打劫。”她双眸水光潋滟的娇嗔他一眼。

  叶钊祺心荡神驰,恨不得将她一口吞了,可惜外头响起车夫勒停马车的吁声,他满脑子的绮想只能作罢。

  宰相府位在城东,门前车马众多,全是忙着来拜寿的官员。

  赵颐萱随叶钊祺下马车时,一个不经意的抬头,正好对上一双惊诧的眼。

  她当场僵住,就这么怔怔的与那人对望着,她极少出现这么失态的模样,叶钊祺立刻察觉她的异状。

  他顺着她注视的方向看去,看见一名男子从马车里走出来,他认得那人,是镇南侯世子王承翰。

  王承翰高大挺拔,亲族全是名门世家,在京城中颇有声望,又是当今太子的儿时伴读,颇受顺帝看重,前程似锦。

  他们认识吗?

  叶钊祺止想开口问时,宰相府的总管已经迎过来,“叶大人,这边请。”

  赵颐萱收回了视线,低眉垂眼的尾随着进到偏院,里头已高朋满座,众人围绕着宋宰相祝贺敬酒。

  宴席里只容宾客进入,至于带来的小厮丫鬟,全都只能退守在院子里。

  赵颐萱站在一株观赏用的石松旁,气定神闲的低垂眉眼,其它的丫鬟随从们则是嘻嘻哈哈,趁着主子不在,交头接耳嘴碎起来。

  “颐萱,你怎么会在这里?”

  蓦地,一名气宇轩昂的锦衣男子走向了赵颐萱,院子里的丫鬟随从全都诧异的停下交谈。

  赵颐萱寻声抬头,与男子惊讶的眼对上,来者正是王承翰,她那无缘的未婚夫。

  “王公子。”她态度不冷不热的颔首。

  见她这般生疏,王承翰有些不知所措,又见旁边有其它人在,情急之下伸手拉住她往院子深处走去。

  与此同时,叶钊祺正好从屋里走出,刚巧撞见这一幕,他皱起眉头,旋即跟上去。

  王承翰拉着赵颐萱来到一处假山后方,才想拉她进鱼池旁的花亭,赵颐萱己抢先一步挣脱他的手,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王公子请自重,颐萱身分不比从前,若是让旁人看见公子与叶府丫鬟拉拉扯扯,恐怕会坏/公子声誉。”

  王承翰惊诧的说,“叶府?莫非那些人说的是真的?你真被叶钊祺买下了?”

  赵颐萱毫不回避的承认,“正是,如今我己是叶府的二等丫鬟。”

  看见她目光冰冷的直视自己,王承翰心虚的别开眼。“颐萱,我知道你在怨我,那时赵家出事,你来找我,我却没能出手相助,这事确实是我对不住你,可你也要体恤我……”“我应该体恤公子什么?”赵颐萱语气凉如水的问。

  王承翰顿时一噎,脸色难看。

  “当初你想娶我的时候,天天上赵家等门,频献殷勤,而后赵家出事,你再也不见人影,明知我被眨为官奴,你怕惹祸上身,不愿出手将我买进侯府,王公子的真心原来只有那么一时半刻。”

  听见她这般数落自己,好面子的王承翰恼羞成怒,愤然反驳,“这不能全怪我们!官场诡谲多变,赵伯父怕是惹着了某些人,才会引来这样的祸端,若是镇南侯府没先查清楚就贸然出手相助,万一连累了整个侯府,这样一来也没人能替赵家平反。”

  说得可真好听。赵颐萱在心底暗暗冷笑。

  “那好,敢问王公子,赵家出事已近半年,镇南侯府可有查出什么?”

  王承翰脸色顿时涨红,支吾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

  赵颐萱微微一笑,道:“王公子为何不说话?镇南侯府根本就没有打算帮赵家平反,是不?”

  王承翰仍在狡辩,“眼前赵家的事情还在风头上,有谁敢插手过问,你这样说,对镇南侯府不公。”

  想起事发当时,她一连去了五次镇南侯府,却也结结实实吃了五回闭门羹,曾经口口声声承诺会对她好,将她视作珍宝的王承翰闭门不见,对她的遭遇充耳不闻,更不曾对赵家伸过援手。

  自那时起,她就对此人彻底死心,不再存有任何念想。

  第6章(2)

  “既然王公子这么害怕惹祸上身,那眼下还是别跟奴婢走得太近吧。”赵颐萱作势福了个身,转身就走。

  不想,她一转过身,就看见伫立在月洞门下的叶钊祺。

  他阴着张俊脸,姿势僵硬,看上去似乎相当生气。

  “少爷?”她诧异的喊了一声。

  闻声,王承翰也回过身看向叶钊祺,想起现在的赵颐萱身分低贱,自己贵为镇南侯世子,若是被误会与叶府丫鬟幽会,那可就丢人了。

  思及此,王承翰板起脸,扬了扬下巴,一派高贵不可侵犯的姿态走开,经过叶钊祺身旁时,忽然一只手臂打横拦住了他。

  “你这是做什么?”王承翰自视甚高,自然不把官阶低,声望又不佳的叶钊祺放在眼底。

  “看来王公子过去与颐萱有过一段旧情?”叶钊祺嘴角带笑,眼神极寒的斜睨王承翰。

  过去王承翰与叶钊祺不曾交过手,虽然见过几次面,但他对叶钊祺的认识仅止于那些传闻,原以为他就是个靠着父荫捞个官做的浪荡子,毫无本事可言,不过现下一见,赫觉此人眼神锐利,深不可测,与传闻中放荡无能的形象相差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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