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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颐萱,我答应你,从今往后,我只会对你一人好,事事以你为先。”

  “少爷……”

  “别再喊我少爷,你只是一时遭难,不是真的奴婢。”

  她赧红着脸儿,小声的说:“钊祺,我只希望你能好好振作起来,别再让你的叔叔婶婶欺负你,你要多替自己着想,多护着自己。”

  听她口口声声都在为他设想,他胸口一热,将她抱得更紧。“好,我会振作的,你等着,我不会再像以前一样放浪,时晴的事,我承认是过去轻狂不懂事,才会收了她,可我不会再犯傻了,我会妥善处置的。”

  她满意的笑了,弯起的眉眼美如星月,直教他看得着迷不己。

  远处夜空,天灯冉冉升起,炽亮灯火中,他们就这么凝视着彼此,成为彼此眼中的另一盏灯火。

  过去那个放荡的叶钊祺已经死了,从这一刻起,叶钊祺己重新活过,他不会再任人把玩于股掌之间,更不容许赵颐萱因他而受辱或受伤。

  叶钊祺在心中默默起誓,他穷其一辈子都要对她好,绝不让她伤心,日后更要让她以自己为荣,不让她后悔喜欢上他!

  第6章(1)

  过了一个年,叶府上下都能明显感觉到,叶钊祺整个人彷佛脱胎换骨,与昔日那个暴躁放荡的恶霸全然迥异。

  虽说前些日子,众人己发觉叶钊祺有改变,脾气稍有收敛,也不再那样闲散度日,不过,这些改变绝对没有近来的大。

  简直像是天降奇迹似的,过完新年之后,叶钊祺每日晨起晚归,而且还不是随那些纨裤子弟到处胡闹,而是待在国子监办理公务,要不就是将自己关在书房里读书习字。

  最令众人感到惊讶的,是过去叶钊祺从不参加那些文官为了切磋诗文的举会,也不曾与朝屮官员应酬培养人脉,可近来他开始参与这些大大小小的应酬聚会。

  起先,那些人还当他是来瞎闹,根本没把他当回事,怎知一连几次下来,叶钊祺在聚会上非但没有出糗,反而表现优异,令那些素来自视甚高的文人们大吃一惊。

  渐渐地,叶钊祺的才气在文人间传开来,有的人不信,想亲眼证实,于是无数的邀约应酬就这么纷然而至。

  面对叶钊祺这样翻天覆地的改变,西院那边自然不可能不知情,罗氏为此紧张得很,私下找来时晴问过几次话,却问不出个所以然。

  “你说,钊祺近来对你很冷淡?”罗氏质疑地问着时晴。

  时晴悻悻然地点着头。“虽然少爷已经没让赵颐萱守夜,前些日子她也回去干起原来的活儿,不过上元节过后,少爷又提拔她为二等丫鬟,让她在书房伺候。”

  反观她,空有大丫鬟的头衔,叶钊祺却没恢复她守夜的职,对她的态度冷淡如冰,就连书房也不让她进。

  一思及此,时晴的脸色阴沉下来,满肚子怨火。

  “太奇怪了,他最近勤奋得很,跟朝中官员往来密切,也不知是在打什么算盘。”

  “兴许是少爷转性了,想收心好好打拼。”时晴有些幸灾乐祸的说道。

  罗氏冷冷睨她一眼,“怎么,难不成你还指望着他能重新振作,飞黄腾达,这样一来你日后也能跟着沾光?”

  时晴没吭声,表情却透露出她的想法与罗氏说的相去不远。

  罗氏冷笑,“别傻了,钊祺若是真的勤奋打拼,从烂泥里爬起来,日后他也不可能让一个丫鬟进他的后宅,眼下他这个正七品国子监丞倒还有可能把你收房。”

  听见罗氏这般眨低自己,时晴心中有怨,却也敢怒不敢言。

  离开西院后,她怒火中烧,一方面想着罗氏说的那番话,一方面又想起自己苦心经营多时,怎能就这样白白落空?

  叶钊祺也好,叶通贤也罢,两个之中总要有一个能帮她翻身。

  行经游廊时,时晴正好与从书房走出的赵颐萱碰个正着,一见到近来与叶钊祺过从甚密的赵颐萱,气就不打一处来。

  “赵颐萱,你这是在做什么?少爷不在府里,你私自进书房……”时晴顿了下,瞄见她怀中抱着几本书,旋即尖声嚷道:“你拿的是什么?没有少爷的允准,你竟然私自取书,你这分明是愉窃!”

  赵颐萱被她的嗓门吓了一跳,连忙出声解释,“你误会了,少爷说过,只要我想看书,随时能自行取阅。”

  “你说谎!这不可能,少爷不可能让你这样的丫鬟私自进出他的书房,更遑论是取书,我看包准是你趁少爷不在,手脚不干净!”

  时晴这么一嚷,惊动了整个东院的下人,一伙人全都闻声而至,探头探脑查看发生了什么事。

  见状,赵颐萱依然不惊不惧,只是心平气和的说:“我没说谎,是少爷特别允准我能够自行取书。”

  时晴抓到了机会,恨不得把赵颐萱整死,不依不饶的嚷着,“天底下没有一个贼会承认自己是贼,依我看,应该直接以杖刑伺候!”

  “本少爷不在,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在东院动用私刑?”

  低沉威严的声音一出,众人纷纷垂下了头,往后退开身。

  时晴一惊,撇头一看,瞧见一身官袍的叶钊祺英气逼人的走来。

  “少爷。”她恨恨地福了个身。

  “时晴,想不到你居然有这么大的权力,能私下对丫鬟动刑。”

  闻言,时晴心惊的抬起头,看见叶钊祺一双眼冰冷的瞪着自己,好似把她整个人从头到脚都看穿了。

  “少爷,奴婢不敢,奴婢是担心石头的手脚不干净,偷走少爷宝贝的书……”

  “她不叫石头,她是赵颐萱。”叶钊祺冷冷的纠正。

  时晴抿紧嘴唇,眼底闪过一抹妒恨,嘴上却只能应和着,“奴婢错了,还请少爷恕罪。”

  “既然知道错了,那还不快点向她赔罪。”叶钊祺丝毫不给时晴面子。

  时晴过去在东院耀武扬威,几时这样难堪过,当下白着张脸,死咬着嘴唇不吭声。

  赵颐萱赶紧出声劝阻,“少爷莫要怪罪时晴姑娘,是我不好,不该在少爷不在书房的时候,擅自进书房取书。”

  “那有什么,我早说过,我的东西便是你的,你何错之有?”

  此话一出,东院众人莫不面露震惊之色。少爷的东西便是赵颐萱的?!这可是将主持东院的大权全下放给赵颐萱啊!

  再心细一点的人还察觉到,赵颐萱与叶钊祺说话时,未曾称自己为奴婢,叶钊祺竟然也没出声纠正,这显然是有心放纵,在在显示赵颐萱的地位非同凡响。

  “少爷,时晴姑娘不知这事,不能怪她。”

  赵颐萱很清楚,叶钊祺是想藉此机会,暗中警告时晴,往后休再狐假虎威,不过,时晴的背后可是西院的主子,不能做得太过。

  可她并不晓得,其实叶钊祺早己心中有底,对于时晴更是厌恶至极。

  “不知者无罪,不过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少爷,时晴究竟做错了什么?”感觉得出叶钊祺对自己充满排斥,时晴换上梨花带泪的可怜模样,泪汪汪地嗽着他。

  只可惜,叶钊祺先前己见过她太多丑陋的真面目,根本无动于衷。“你做过什么,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才对,怎么会来问我呢?”

  时晴一凛,目光透出慌乱,对上叶钊祺泛着冷光的黑眸,不自觉打了个激灵,心虚的垂下眼,不敢再与之对望。

  莫非……叶钊祺知道了什么?不可能,她这么谨慎小心,绝不可能有人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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