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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还好吧?”朱咏岚先问。

  “普通。”沈怜星也不知道该由何说起。

  “我之所以非要跟着多格总管进冀王府,也是因为心里一直很不安,要不是那日我在十刹海听说冀王府要买丫环的事,多嘴建议你来试试,你也不会被软禁在这儿动弹不得,都怪我。”朱咏岚懊恼极了。

  “我家里都还好吧?”

  朱咏岚点点头。“多格总管送了不少银子和东西给沈大娘,还说了很多好话让你娘安心,耿星身子也好了些,你倒是不用为家里太担心。”

  “是,这样一切不都值得了,你还有什么好自责的?如果不是你建议我进冀王府来试试运气,现在耿星可能没法子安稳的上学堂了。”沈怜星反过来安慰朱咏岚,她并不后悔用自己的自由来交换家人的安乐,她不怕死,只怕--他折磨她的方式让她无地自容。

  “我听说了一些传闻,你进冀王府是给贝勒爷治病的是吗?”朱咏岚早想问了,只是那个常毓延盯她盯得死紧,让她一直走不开,今日要不是他一早上街买花种去了,她恐怕不能好好的同沈怜星讲句话。

  沈怜星本不想触碰这方面的话题,可除了好友,她实在不知道能向谁倾诉。

  “不错,我进冀王府时福晋正为贝勒爷的病六神无主。”

  “府里下人传的事全是真的?”朱咏岚瞪大了眼。

  沈怜星吐了一口闷气。“我不知道这里的人是怎么传的。”

  “他们说满人的萨满讲了个不可思议的治病法子,要利用某个女子的身子吸纳贝勒爷体内的病气,然后得病的贝勒爷方可痊愈,是吗?”

  为难之下,沈怜星轻点了点头。“是这么回事,没想到在府里没有秘密。”

  “你……你和贝勒爷……当真……”朱咏岚咽了咽口水,问不下去。

  难为情的沈怜星羞得红了脸,尴尬不已。

  朱咏岚反而笑了。“我没有要取笑你的意思,我见那奕劻贝勒是个极端出色的男子,让他看上眼的女子不说飞上枝头做凤凰,我想也少不了荣华富贵,怜星,你走好运了。”

  沈怜星拧着眉,朱咏岚并不是个心眼太多的女孩,直肠子惯了,哪里能体谅她的凄楚。

  至于奕劻贝勒,她就是他觉得高深莫测。自那夜后他没再找过她,听秋月说他搬回碧桐阁去了,把仙绘楼留给她;她是落了个清静,可对不确定的未来,她更是多了几分的心慌意乱。

  “你在想什么?”朱咏岚见她出了神于是问。

  沈怜星回过神,故作轻松的问:“你呢?可好?”

  说起自己的事,朱咏岚有满腹牢骚:“如果有机会,我想换个工作。”

  “换个工作?花匠的工作不好吗?我以为你很喜欢伺花弄卉,还是我弄错了。”

  “伺花弄卉是很好,可有个讨厌的人老爱找我麻烦。”朱咏岚高嘟的嘴简直可以吊三斤猪肉。

  “谁敢找你麻烦?”沈怜星好奇的问,朱咏岚在街坊上可是出了名的刀子嘴,谁敢惹她?

  “常毓延,你一定不认识,他是我们这班花匠的监工,特爱管我。我是会偷懒的人吗?他老兄老是怀疑我偷懒,把我气得想揍人。”

  “哦,我听福晋说过,他喜欢下头做事的人手脚俐落,你挺俐落的啊。”

  “是啊!就只有那个臭花匠把我嫌得一文不值,老挑我毛病。”

  “辛苦你了,如果真待不惯就回家去吧!我在这里吃香喝辣的不会有事的。”沈怜星不想好友为难痛苦的待在这儿。

  朱咏岚很有义气的说:“还好啦,除了那个难搞的常毓延,在这儿工作有得吃、有钱拿,不算太委屈。”

  她俩又再聊了一会儿,才各自回到所属的地方,应对不同的人事物。

  

  奕劻贝勒冷落沈怜星十天后在这日夜访仙绘楼,一来到房门外推了推门,才发现竟然没锁上内栓。

  一走进房里反手落了栓,走向床铺撩起床幔,看见的就是一幅海棠春睡图。

  她血点似的朱唇诱惑得他莫名的冲动,他坐在床沿,俯下头狂野的一亲芳泽,顺手拉下盖在她身上的被褥。

  沈怜星一向容易被细微动静给惊醒,何况是他恣意的吸吮!她两眼霍地张开-就瞧见奕劻放肆的唇吻住自己的嘴。

  沈怜星伸手推着他,小嘴紧闭起。

  奕劻索性使力撬开她的嘴,直探入甜乡--

  无助的沈怜星拼了命想坐起身躲开他的侵犯,只换来他更邪恶的对待。

  他抓住她的柔荑置于头顶,抬眼定定的审视她。“别反抗,抗拒只会让你自己失了享乐的机会。”

  “你休想轻薄我。”她轻吼。

  他冷笑一声,觉得她的话非常有趣。然后,以行动回应她的宣示。

  他解开她衣襟上的钮扣,扯下抹胸,将她的美丽完全袒露在空气里。胸口一阵凉飕令她打了一阵冷颤,狼狈的模样毫无退路。

  他拉她坐起身,托高她的腰杆,画面挑逗地引他的嘴含住其上的嫣红,吮嗤的力道略略重了些。

  沈怜星倒抽一口气,急促地喘着气,挣扎着身子做无谓的抗拒。

  “宁愿死也不愿让我碰你是吗?别忘了你的家人拿了多少冀王府送出去的好处,你若真是死了,他们那些用掉的钱不知要花多少力气才能挣回来还给府里。”

  她瞪视他,半声也不吭。 他松开箍住她手腕的大掌,撩起裙缘下摆伸手探入:“沉默代表什么?是不是决定牺牲小我让我予取予求?好伟大的情操!看!做人就是得这么辛酸,不如不要做人来得快活。”

  她震慑住,瘫软的身子往后坠,咬住下唇,心想无论如何也不能在这个满洲贵族面前示弱。

  “这么固执、硬气?”他笑谑着。

  樱红的唇瓣竟咬出血来,血点吸引了他的目光,他伸出舌尖舔干净淌出的血丝,紧紧吸住她的嘴,像要把她一口吃掉似的。

  下体传来火燎一般的疼痛和他在她唇瓣吮吸的行径同样为她的感官带来不能承受的凄楚--

  “好痛……”她气若游丝的喃语,希望能使他饶了她。

  全然的兽性,完全失了人的理智。

  “别让我再见到血,血腥味会令我疯狂。”他冰冷的声音让周围的空气顿时凝住。

  “为什么要这样待我?是因为我是汉人吗?”她眼眶的泪水滑落粉腮。

  他邪佞的笑着,“我还没破你的身呢!你已经承受不住了,要是我真的要了你的身子,你又会怎样狂乱的反应?”“府里丫环你玩得不够?净会伤害无辜的弱女子。”她喘着气,指责他龌龊的行径。

  他哈哈大笑。“我对府里的丫环没有兴趣,我不会没品的玩弄庸脂俗粉的清白。”

  “你说谎!”她不信。

  “我连薄兰格格都不想碰了,何况是普通丫环。”他拉过被褥覆住她的裸身。

  沈怜星知道秋月不会骗她,他不愿承认也是预料中的事;世上有太多男人偷了腥是不认帐的,何况他还是个贝勒爷,怎会轻易松口他玩过许多没胆反抗他的下人丫头。

  见她闭上眼不再理他,他嗤笑一声后离开仙绘楼。

  第四章

  沈怜星在房里用了早膳后支开秋月,一个人随意散步,不意踱到冀王府里一座清幽的“水竹园”,竹叶随风摇曳,令人觉得十分凉爽。

  豆蔻年华的沈怜星,本是一块无瑕美玉,未经人采撷,却让奕劻贝勒两度孟浪狂夺,撩拨起了心湖的荡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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