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在这等了一个多月,就是等到他中弹昏迷的消息,我不会再等下去了!詹姆士,我要去以色列,我要去看他!”不管怎么样,她都要亲眼看到他。
“你要去以色列?”詹姆士很震惊。
“我要去以色列!我现在就要去!”胡苓难得地大爆发,气势惊人的说。
怕胡苓去了会有危险,詹姆士一开始并没有答应,但不管他用什么理由劝她,她都不接受,交涉到最后,反而是他被说服了。
就如同她所说,那是她挚爱的恋人,现在他昏迷不醒,她怎么可能安心,她要去看顾他,他又有什么反对的立场?
眼看她一副甩了他也要冲过去的疯狂样,詹姆士不再坚持,因为他也很担心霍君阳的伤势,索性把公司交给其它高层主管代理,亲自带着胡苓飞往以色列。
好不容易,胡苓与詹姆士终于抵达以色列的北部城市采法特。
顾不得先到饭店休息,他们直奔霍君阳接受治疗的医疗中心。
抵达医院后,白宇衡右手打着石膏,用绷带挂在脖子上,一脸痞相地领着他们来到霍君阳的病房前。
“苓苓,老大看到你一定会很高兴!”站在病房门口,白宇衡忍不住说。
听到他的话,胡苓很激动,虽然抵达以色列后,他们就从手机简讯中得知霍君阳已经清醒的消息,但还是不及亲眼看到让她放心。
激动地走进病房,看到朝思暮想的人稳稳地坐在病床上,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看着她,胡苓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你没事吧?”她声音有点颤抖的问。
霍君阳摇头,“我没事。”他伸手招了招,要她快点过去他身边。
这时白宇衡插嘴说:“没事啦,依老大的身手本来不会受伤的,但那时他为了救人,和叛军扭打,结果被流弹打中腹部,所幸没有伤到内脏,也没有生命危险。手术后会一直没醒,是因为他这阵子太累了,身体在补眠,我们都太紧张了!”话说完他就哈哈大笑起来。
感觉到老大隐隐的不爽,詹姆士先对霍君阳点头致意,转身对白宇衡说:“妨碍别人谈恋爱会遭驴踢,你怎么这么不识相?”就拉着超大电灯泡火速离开。
病房里,胡苓的注意力都放到自家恋人身上了。
她目光专注,接近贪婪地打量着霍君阳全身,彷佛想用她的眼睛确认他真的没事,他依然是她活跳跳的大老虎。
看到她这种模样,霍君阳的心微微抽疼,他伸手把她拉到床上坐着,一把抱住她,“苓苓,我好想你!”
身体被他温暖的气息所覆盖,感觉自己被他有力的双臂紧紧环抱住,胡苓慢慢回神,她呜咽一声,不听话的泪水汹涌而下。
“我讨厌你,我最讨厌你了!为什么没有好好保重自己?你知不知道我听到你昏迷时都快急疯了,霍君阳,你太过分!我不要你了!”她都不知道自己在喊些什么,这一个半月来心里苦苦压抑的思念与担忧,在此刻,都化成了流不尽的泪水,她才发现原来自己心里有这么多委屈与郁闷。
霍君阳被她哭到心都痛了,“苓苓,让你受苦了,对不起!”
他紧紧抱着她,在她耳边一遍遍道歉,看她伤心成这样,让他觉得比自己受伤还难受。
胡苓哭了好一会儿,直到声音都沙哑了,才恨恨地咬了他的肩头一口,为自己出气。
“我不要你了!”她坐正身体,瞪着他说。
霍君阳心疼地捧住她的脸,吻了她的唇一下,说:“苓苓,对不起。”
胡苓依旧气呼呼的。
他目光炽热地看着她,随即又吻上她,这次的吻又深又重,性感的唇瓣重重含住她的双唇,火热舌信窜入她嘴里,舔过她口腔里面的每分每寸,他像是要把她仔细品尝过一遍,唇舌极其细致地吮吻着她。
“嗯……”慢慢的,她也融化在他热情的火吻之下,小舌不由自主地和他狂恣的舌信翻弄卷缠在一起,被吻到鲜红的娇嫩唇瓣更几乎要被他吞下一般。
霍君阳一手扣着她腰后,一手重重抚揉着她胸前浑圆的饱满,滚烫又危险的气息从他鼻腔喷出,脑中只剩下占有她的渴望。
胡苓被吻到晕头转向,双手撑着他刚健硬朗的火热胸膛,就在她几乎要屈从于他的欲望时,小手隔着薄薄的病人服摸到他腹部伤口的包扎绷带,她顿时清醒过来。
“不、不行!你还受伤耶!”好不容易从他怀里挣脱,她连忙站起身,生气地控诉他。
“我没事了。”感到非常饥饿的大老虎,只想把他的小狐狸抓回来,再好好啃一顿。
胡苓皱起眉头,弯腰开始解开他胸前的衣扣,霍君阳的眼睛越来越亮,可当她把病人服的两襟拉开,就露出底下泛出血色的白色绷带。
胡苓狠瞪了他一眼,同时按铃找护士来为他重新包扎伤口。
重新包扎好伤口后,霍君阳被勒令躺下休息,这下不能亲亲抱抱他的小狐狸,他感到非常不满。
“我要出院。”
“等你伤好了再说。”
“那你躺到我身边陪我。”和女友撒赖中的大老虎,智商与情商降到和青春期的大男孩差不多。
看在他是伤员的份上,胡苓终究舍不得,便躺到他的病床上陪他。
霍君阳一把握住她的小手,久久他突然开口:“苓苓,我以后不会再做这么危险的事了,那天被流弹打中时,我脑中想的人都是你,我想我如果不能好好回去,你被别人抢走该怎么办?在那瞬间我突然很气自己不够小心。”
胡苓重重地回握了他的手一下,过了一会儿才响应道:“其实,我在转机来以色列的路上,也问过自己,真的要和你继续交往下去吗?如果以后再发生一样的事情,我受得了吗?”
霍君阳转头,表情紧张严肃地看着她,就像是等着听判一样。
“我问了自己很多次,都是受不了。我可以接受你爱冒险犯难的性格,但我没办法承受所爱之人一次次身陷险境,那对我来说太残忍了!我确实爱你,可你若始终不珍爱自己,我想,我迟早会离开你!”她很诚实的说。
“再也不会了!”他握紧她的手,“这次是特例,我也不想的。我已经过了爱玩爱疯的年纪,过去十年的佣兵生涯已经很足够了。现在,我只想好好守着心爱的女人,将来生几个孩子,我们一家人好好过日子。”
在这次行动前,他内心确实有过一股激动,久违的战场,身为男人的血性隐隐沸腾。
可一直到他与死神擦身而过,他才开始感到后悔,觉得自己太托大,明明答应她会小心谨慎,会珍重自己,但他还是亲涉险境去救人,当然救人没有不对,可他已经雇用佣兵,就该信任他们,而不是自己也跑去凑一脚。
这次有惊无险回来,他才深深体悟到,没了命什么都没了,他已经不是过去那个没太多牵挂负担的人了,他现在有很重要的牵挂,他亲爱的小狐狸!
听到他说再也不会了,感受到他的诚意,胡苓终于放下心中的大石头。
发现她的表情怪怪的,他忍不住问:“你怎么了?”
胡苓这才露出一抹自嘲的笑容,“我真怕这次经历反而引燃你心里的野性,要是你突然决定回去当佣兵,我一定和你分手!肯定!”
霍君阳顿时哑口无言。
“不是因为我不爱你,就是因为太爱了,我真的无法当个默默等候你的女人,我希望能和所爱的人相守相依,而不是日夜为你的性命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