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漫言情小说手机站 > 宠眷的稚齿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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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房和二房向来井水不犯河水,在各自的领域为政,此时官之棠和官之砚碰面后,点头招呼一声后便一人站一边,相互连个眼神交流都没有,而中间站着一对年纪相妨的小儿女依依相别,看在路人眼里,还以为在上演相爱的小情侣被霸道的兄长活活拆开的戏码。

  年若若哭鼻子的同时不忘对自己曾经的难兄难弟悉心交待:“阿骐,你要保重,我相信你总有一天会梦想成真。”

  官夜骐则“嗯”了一声,两手插在牛仔裤里,俊美的脸上副痞痞的表情,“小年糕,记得,如果有人欺负你,就马上报上我的名号,看哪个家伙不知死活,我随时回来收拾。”

  站在数公尺之外的两个成熟男子,听闻这还未脱稚气的话语,一个微微发笑,另一个冷眼旁观。

  这块傻呼呼的小年糕,似乎还没搞清楚自己的庇护者究竟是谁,再说,他一旦盯上的东西,怎会轻易拱手于人。

  从机场回去的路上,官之砚示意年若若上自己的车,心情低落的她本来很抗拒,可一看对方逐渐下沉的脸色,又很俗辣地乖乖上了他的保时捷。

  舒适的车里,她戒备地贴着座椅坐,一副随时准备跳车的样子,引得一旁驾车的官之砚黯然发笑。

  拿钥匙发动车子,他瞥了一眼双目发红的,足以媲美小兔子的小丫头,状似不经易地问:“你跟阿骐感情很好?”

  “骐少爷是我的好朋友。”她谨慎地回话。

  官夜骐虽然看起来吊儿郎当,是个换女友如换衣服的花花公子,可他不仅没有瞧不起她,而且还经常故意考最后一名给她垫背,对她实在是很够义气。

  “哦?你们算臭味相投吗?”他勾起唇角,出言便是嘲讽。

  “才不是。”好难听的话哦!年若若压抑着怒斥,反驳:“是惺惺相惜。”

  她的措辞使他低声笑起来,笑声着实刺耳。

  笑个鬼!年若若忿忿地撇过脸,僵着脖子看着车窗外飞驰而过的景物,不想理他。

  安静了不到十分钟,停车等红绿灯时,他又朝她伸出手:“拿来。”

  “……什么?”年若若一脸迟钝。

  “阿骐刚才给你的联系方式。”

  “干嘛?”

  “给我。”

  她压根没多想,神经大条地松开小手,掌心上搁着一张白色的小纸条。

  官之砚拿起,大掌一扯一揉,好端端的纸条刹那间破碎成一团,被干脆利落地丢进车里的垃圾桶里。

  年若若吃惊地瞪着他一气呵成的举动,好半天才回过神来他刚才做了什么,“你为什么扔我的东西?”

  “以后少跟阿骐有牵扯,最好断了联系。”

  “为什么?骐少爷是好人。”

  “好人?”官之砚扬眉,“你懂什么叫好人坏人?”

  你就是个坏人,这句话年若若不敢说出来,只敢在心底偷偷骂。

  “你觉得我是个坏人对吧?”官之砚一踩油门,保时捷930重新驶进车潮中。

  不是觉得,你就是!年若若警惕地瞪着他,紧抿着小嘴不吭声。

  “你到官家这几年,我好像没得罪你吧?”他耐性十足地继续逗她开口。

  也许是他的举动太恶劣、也许是他的态度太刺眼,还有可能是她最好的朋友离开……年若若一时怒从心起,生气地指责道:“那天晚上……你、你……”

  “我怎样?”

  “你想掐死我!”

  她才十五岁呀,来不及闯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活出一个梦想中的未来,若是当时他的手劲再大点儿,说不定她已经香消玉殒了,多可怕的男人!

  “不对吧。”他听了,眉梢微挑,要笑不笑的表情更加可恶。

  “怎么不对。”她气极。

  “我好像是先吻了你,然后才掐你。”

  沉默。

  再沉默。

  令人难堪的沉默。

  被官之砚撩拨得怒气冲天的小丫头,突然活生生哽住了,她涨红了小脸,一边回忆过程,一边居然很离奇地想,难道是因为他吻得不满意,才想掐她的?

  打住!要犯花痴也得找对方向,怎么能对一个如此捉摸不透的男人产生幻想呢?

  见她发窘的样子,他又换了一副谆谆教诲的口吻教导道:“你还小,很多事看不透彻,人都有很多面……”

  “哪里有很多面?”年若若不服气地扭过脸,不看他,半晌轻啍一声道:“骐少爷说,人就只有前面、后面、里面、外面,八面夏娃是小说家编出来乱讲的。”

  官之砚一脸怪异地睨着她,捉狭:“是吗?可是我怎么没看出你有前面、后面?”

  “怎么会没有!”年若若感到自己受到了莫大的蔑视,勃然大怒地回头瞪他,压根没察觉话题变了。

  是呀,她虽然不怎么聪明,可身上该长的一点也没差,胸是胸、屁股是屁股,官之橘常骂她“胸大无脑”,可这男人居然说没看出来?

  好一个伪君子!平时装得道貌岸然的,私底下肯定只喜欢咪咪大得过份的波霸女人。

  “而且,我对小笼包没兴趣。”果然,官之砚在上下打量她后,马上转开视线。

  这人不仅虚伪,而且嘴巴还不是普通的坏!年若若恼得小脸通红,无奈脑子里骂人的话语又有限,除了对着他怒目而视外别无他法,可爱的模样逗得官之砚心情大好。

  他喜欢她怯生生的小模样,也爱瞧她干着急,事实上她所有的面貌,他都看得很乐。

  “趴趴!”

  刚驶进通向官家大宅的道路口,迎面碰上一辆崭新的莲花跑车驶出来,并且连连按了好几声喇叭。

  官之砚停车熄火,按下车窗,与此同时对面车里也露出一张英俊面孔,轮廓分明、五官深邃,显然是个标准的欧亚混血。

  “Lorry!”他开口喊官之砚。

  原本垂头丧气的年若若一听,飞快地抬起头,瞠大眼。

  哎呀!这个声音,不就是那晚但闻其声不见其人的ABC先生?此人她曾在官家远远地瞧见过,却从未跟他说过话,他是官老太爷的外孙,官家大小姐官天虹的独子原圣成。

  搞了半天,跟官之砚狼狈为奸的,原来是这家伙!

  “出什么事了?”官之砚侧首瞧了一眼她布满惊讶的小脸,嘴里却在问原圣成。

  原圣成一脸难以言表的凝重,沉声道:“刚才接到消息,之荷在香港……出了车祸。”

  第4章(2)

  隔天,国内各大报纸都以头版头条刊登出官之荷去逝的消息。

  新婚不到一年,官之荷就携新婚妻子傅羽纤被派往香洪的分公司主管大局,不料这一走,就与家人天人永隔。

  老太爷的长子官天生英年早逝,膝下仅有两子一女,现在次子又身亡,长房人丁愈发单薄;老太爷白发人送黑发人,自然是伤心欲绝、悲恸难忍,但最可怜莫过于那位大房的二少奶奶,傅羽纤。

  年若若跟傅羽纤没讲过话,仅仅在公开场合看见几次,她娟秀矜持,浑身散发着一股惹人心怜的柔弱气质,官之荷的丧事办得很大,各界名流,政界要员纷纷出现拜奠。

  肃穆的灵堂里,进行了家祭和公祭,未亡人傅羽纤形只影单,脸色苍白,教人看了,觉得实在可怜。

  葬礼过后,傅羽纤作为大房的遗孀留在了官家,香港那边则改派原圣成去管理。

  官家是男人的天下,女人一般是不出外工作的,只需在家里当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少奶奶,生儿育女,伺候老少就可以了。

  可是在一个大家庭里,总有那么几双眼睛,总盯着一对原本就是恋人的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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