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漫言情小说手机站 > 再恋伤心恶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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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页

 

  玛丽乔得意的说,“接下来是上台时间,错为,不要耽搁了表演。坐办公桌有什么了不起?艺术才是有钱求不得的天分呢!你大妈他们等着看,儿子,你得帮我长长脸,让我扬眉吐气才行。”

  蒂珐噤口。

  她的猜测是对的,这一切是玛丽乔蓄意而为,为了在范家人面前耀武扬威。

  她想当一回名正言顺,独一无二的女主人,她不想再顶着老太太,老是出不了头。为了这,她使出卑劣手段,让她赶不上这场派对。

  其实,只要派对是成功的,她不介意锋头被抢走。

  比起那,更令她惊恐的是,玛丽乔居然这样算计她!前些日子,她摆出无论什么都愿为她着想的模样,下午在饭店房间里,她还精心为她整理仪容,宛如她不曾有过的母亲。她刻意营造一种气氛,一种想象,让她误以为她想弥补与范错为之间的母子亲情,让她误以为,两人连手起来,可以成为很棒的团队,一起当范错为的后盾。

  结果,她来了一招阴的。

  蒂珐意识到,她的疏忽与大意,不只让自己没赶上派对,也拖着范错为承受玛丽乔的任性,还有范家人。玛丽乔可不是个低调的人,当她得意时,想当然耳,会让那些眼中钉非常难堪,她是会在对手坟上跳舞的女人,何况夺走这场派对的女主人之位,对她来说,是多么值得宣扬的胜利。

  她看到老太太走到门边,看着他们三个人,神色复杂。

  到底一个人的心机要有多深,才能做出这样的事?

  一阵反胃的感觉往上冲,不行,她快吐了——

  她踢掉脚上的高跟鞋,往最近的洗手间跑去。

  派对结束了。

  送走最后一个宾客后,范错为上楼,准备回饭店房间。

  之前服务生回报过,蒂珐拒绝医生靠近,也不让人处理脚踝的扭伤,因此他要了冰敷袋、止痛药、急救箱,打算亲手照料她的伤口。

  打开门,啜泣声间歇传来,循着声音,他来到卧房。

  蒂珐缩坐在床边,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她哭过了,脸上泪痕斑斑,看见他,新的眼泪又滚下来,“阿为,对不起。”

  “先不说这个。”他将东西放在床边,一屁股坐在地毯上,握住她的脚,往自己拉来。

  那双白嫩嫩的脚丫被他捧在掌心,他仔细检视着,扳移她的手劲相当轻柔,蒂珐忍不住又掉了眼泪。

  看得出来,这一天她非常不好过,被甩在一边的那双黑色鱼口高跟鞋极为好看,却也相当磨脚,她的脚板被勒出痕迹,脚踝后擦破了,脚趾也起了水泡。不过幸好不是大碍,她会痛得难以走路,但几天后伤好就没事了,倒是肿起的脚踝有点麻烦。

  她吸吸鼻子,试着挤出一抹微笑,“如果不考虑我不在场,派对其实挺成功的,不是吗?”

  他先把冰敷袋覆在她的脚踝上,“对我来说,它很失败。”

  她的笑容瞬间消失,“没那么差吧?我听服务生说,宾客都挺高兴的,不是吗?从这个角度来看……”

  “你不在那里,就是天大的失败。”他淡淡的说,“这种事,我不打折扣,无所谓角度问题。”

  她懊悔的低下头,“对不起。”这句道歉,既是为了她搞出来的事,也是为了此时的插科打谭。

  他不想追究,至少此时不想。“你站得起来吗?”

  她撑起来一下,“有点难。要做什么?”

  “让你去洗澡,洗完才能上药。”

  换做任何时候,不管他要她做什么,她一定照做,不让他心烦或增加麻烦,但这一刻,她需要他的安慰,非常需要。再者,她也不喜欢他话中那隐隐将两人区分开来的意味。

  第一次,她不伪装坚强,情愿无能,“我站不起来。”她举高双手,压抑内心的歉疚,“你必须帮我。”

  范错为顿了一下,才起身为蹲姿。

  他不是拉起她,是将她整个打横抱起。

  虽然已经是夫妻了,可偎在他胸前,心口仍怦跳不已。“阿为,我……”

  “别说话。”他走进浴室。

  这间套房等级较高,不是凑合着过一晚的小空间,而是宽敞明亮,讲究质量的大空间,浴室采浴厕分离,双洗手台设施,他在中间放下她。

  他拿起卸妆蜜,问,“这怎么用?”

  “手要干干的,挤出一些,先在脸上按摩,再用水冲掉。”她把手心递出去。

  他帮她束起马尾,洗净双手后,把卸妆蜜挤在自己掌心,沾点在她脸上。

  蒂珐傻掉了。他在……做什么?

  长指挥动,指腹在她脸上打圈,由上而下,由内而外,发际额角都不错漏。他眼神专注,力道轻微。她怔怔的,难以想象在这样混乱的一天之后,他为何不要求一句解释,不发飙生气,径自做这未曾做过的事。

  可他没有表情,认真投入的程度,像这是世界上最重要的事。

  拧了一条微温湿毛巾,他一遍一遍擦去变得混浊的卸妆蜜,直到她恢复美丽的素颜,肌肤透出柔润白光。

  一层薄薄的不安罩上心头,“阿为,我自己来。”那单调的动作不再令她感到甜蜜或羞赧,它彷佛吸掉了他的情绪,令她心慌意乱。

  抱她下来,转而让她靠坐在浴缸上,他说,“我需要专心。”

  “专心做什么?”

  他没回答,调好水温,为她洗发。她本来想躲开,不让他继续为她洗澡,可他面如雕像,读不出心思,她不觉更慌。

  若问她在一起以来,对男女间有什么领悟,那必然是男人是yu/望的动物,性爱是雄性展现感情与情绪的独特方式,尤其是他。范错为无法容忍一两天不碰她,即使在不方便的日子,也会想亲亲抱抱。

  如果此时,他对她的身体没有反应,事情就严重了。

  一念及此,她克服不安,乖乖配合,将衣物脱得一干二净。

  他打开花洒,调好的水温稍高,落在因奔波而酸痛的身子上,带来舒服感。她不敢太放松,仔细观察当他的大手滑过她的身体时,他有什么反应。

  他的呼息变粗了,这让她安心,可他回避视线,眼神没聚集在她身上,令她深感不妙。他有yu/望,却竭力按捺住,为什么?

  她是他的妻子!她忿忿的想着,他的yu/望不仅是他一个人的事,也是她的。

  “跟我做爱。”她小声而坚定的请求。

  他摇头,轻柔搓洗她的身体,大掌只在胸前腿间多流连三秒,几乎骗过她。

  几乎。

  无论他为何不愿交欢,她都决心击毁他的意志。这不再只是他想不想的问题,而是她需要他在体内,驱逐自方才便不对劲的冷涩感。

  “拜托你,阿为,我想感受你。”

  “不可以。”他火速将她冲洗干净,用大浴巾包裹住她。

  感谢老天,因为她有点受伤,他不敢太用力拘束她,让她多了任性的空间。

  借着靠在他身上的机会,她拚命蹭着。他的呼吸愈来愈重,额上也起了青筋,却仍压住。

  ……

  他无法体贴的移开身体,给她喘气的空间,她反而安心的抱住他。

  他们之间的性爱还是热辣辣,让她放心不少。她知道他还在生气,还有些不开心、不甘愿,还是对她有意见,但只要他还渴望她,她就有办法弥补。

  她抚着他的背,“阿为,我以后会听你的话,不管玛丽乔对我再怎么好,我都不会再上当了。”

  他的背肌在她的掌下抽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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