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是疯了。”他温柔的抚摸她光滑的脸颊,明明是这么惹人怜爱的女人,他为什么会克制不了自己的脾气对她发飙?“会不会痛?”
“还、还好。”过程中,除了最初,后来的确是很享受的,她没有办法昧着良心说自己很讨厌。
“那很舒服吗?”
“阎京笙!”她羞红着脸大吼。他真爱得寸进尺耶!
“好啦!不闹你了,其实你的脾气比我还差。”他无聊的缠着她的手指,摸到上头的粗茧,有股难言的心疼。
“怎么了吗?”看他愁眉不展的样子,那粗糙的手是她的,他却比她在乎。
“其实我很想知道,以前你到底是过着怎样的生活?”他没有忘记刚才的争执,一个看似柔弱的女子,为什么会有一身深藏的功夫?在纽约生活的她,又是过着怎样的生活?
符铃全身僵住,无法出声。
以为她还无法对他敞开心胸,阎京笙无所谓的笑说:“别担心,我已经释怀了,你会骗我要找你的母亲,一定有你的想法,或许你本来不想留在台湾。”
“不是,我……”老天!该怎么说?她愕然发现,原来他仍然认定那只是谎言。
“没关系,别再去想那些了。”他起身,抱起她,走进浴室,然后对她眨眨眼。“你要自己来,还是要我帮你?”
“我自己来就好了。”就算已有过最亲密的接触,共浴这档子事对她来说,依然是个大挑战。“你快回你房间洗。”
“干嘛排挤我?”他被推到门口,一脸受创的表情。“好无情喔!吃干抹净就把我推开。”
“才不是这样!你快回你房间啦!”符铃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关上门。
裸背贴着门板,听见他大笑,然后响起脚步声,确定他已离开后,她整个人像断线的傀儡,瘫坐在地上。
她没有骗他,关于母亲仍活着的事实,院长说过的话,她没有半句捏造,可是在他的心里,却已认定那是谎言。
“符铃,符铃……”她失魂的喊着自己的名字,摊开手心,看着粗茧,怎么也想不起究竟是何时出现这些的。
腿窝的酸疼提醒着她是个被疼爱过的女人,他的拥抱那样深刻、那样温暖,然而,她却发觉自己不被信任。
他说不在乎,可是她真的能够跟他一样将那段记忆抛诸脑后?那么,这几年她的努力又是为了什么?
或许她可以假装那些只是幻听,张院长其实并未说过那些话……然而,她发觉她无法……
第8章(1)
符铃不见了!
“该死!她到底跑去哪里了?”阎京笙激动的在符铃的房里咆哮。
明明那天他还拉着她同床共枕,隔天两人也开开心心的一起到公司,没想到上班的途中,宜贞上完厕所回来,发现符铃不在工作岗位上,甚至到了下班时间,仍不见她的踪影,宜贞不是会打小报告的人,只好狂拨符铃的手机号码,可是全都直接转到语音信箱,接着他下楼要接她一起回家,宜贞才嗫嚅的说出符铃溜走的实情。
不祥的预感掳获了他,飞车抵达家里,符铃也没回来,她房里的摆饰依旧,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但他敏锐的发现她当初来时的行李袋不见了,里头肯定装着她的证件和贴身物品,除此之外,什么都没带走。
最令他心痛的是,摆放在床上的礼盒,里头是她送给他的运动护具,一张精巧的卡片上,写着要他打球时小心别受伤的贴心话语……这算什么?存心要让他心痛死吗?
他十万火急的吩咐路奇立刻展开寻人行动,想起在本馆时她曾被下药,艾莲也警告过他当心暗箭,她这一出走,安危着实让人担忧,毕竟要伤害他,是困难的事,但若要将目标设定在符铃身上,借以对付他,是再轻易不过了。
“阎先生!”路奇冲了进来,将一个信封递到他的面前,“刚才公司的保全人员说有一个小姐把这个拿给他,请他转交给总裁。”
阎京笙急切的接过信封,抽出内容物,想不到竟然是十张千元钞票,还有一张小小的纸条。
很抱歉,造成你的困扰,但我坚持我没有骗你,我会自己找出母亲的下落。
请收下这些钱,虽然目前我只能慢慢还你,但请相信我不会跑掉,欠你的五百万,一定会归还。
符铃
“她在哪里?”他心急如焚的揪住路奇,迫切的问。
“真的是符铃小姐?”路奇皱起眉头,“我问过保全人员,他形容的长相的确很像符铃小姐,不过他说对方将信封拿给他之后,就匆匆走掉。”
“没用的东西!为什么没有留住她?”阎京笙大吼。该死!差一点……她都现身了,手下竟然又让她跑掉?
“阎先生,请息怒。”路奇的耳朵嗡嗡作响,他看过无数次主子发火的模样,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简直是得了失心疯,不可理喻。“既然还能拿信过来,表示符铃小姐没事,请阎先生放心……”
“放心?我怎么放心?你看清楚上面写的,她要去找她的母亲,这表示她想回纽约!你跟我都清楚那是个多么危险的国家,她只是个女孩子,要是又被人口贩子绑架,怎么办?”
“阎先生……”
“都是你!你没事查出那什么鬼资料?都是因为那鬼资料害我跟符铃吵架,她说她没有骗人,就是因为介意,才会离家出走!”阎京笙气炸了,符铃走得毫无预兆,却还惦记着钱……可恶!谁在乎那区区五百万?
路奇被骂得额头冒出三条黑线,也明白主子只是发泄,但这也让他极度诧异,符铃在主子心中的地位竟然如此重要,才会让他想疯子一样胡乱放矢。
静静的看着主子专注在那张纸条上,仿佛握着宝贵的宝物,路奇不禁喟叹一声。
“如果符铃小姐没有骗人,那么她离开后的第一站会是哪里?”
阎京笙倏地抬头,“不要打哑谜!有话快说!”
“我认为符铃小姐应该先会到雅恩孤儿院,因为她需要住的地方,而且她也会离开,应该也是想证实什么吧!”这是路奇的猜测,不过要有所行动,也得主子批准才行。
“既然有目标,就快点动作。”阎京笙一刻也等不下去。
“是。”
震耳的枪击声在练习室里回荡,一名女子面无表情的握着迷你手枪,瞄准前方的标靶,双眼毫无生气,冷静的扣动扳机,子弹冲出枪口,强劲的后座力却撼动不了她半分。
冰冷的气息,熟练地枪法,一身黑色劲装,在在显示出她独特的身份。
而这名女子不是别人,正是符铃。
隔音的练习室外,一男一女在交谈。
“几个月不见。她的枪法钝了些。”戴着银质面具的男人交叠双腿,似乎不太满意符铃练习的成果。
“这是当然的,你以为才几年的时间,且又是间接性的练习,她能强到什么地步?”女孩绑着小甜甜发型,身上穿着粉红色蕾丝洋装,把玩胸前的怀表,外表甜美稚嫩,谁也猜不出她身藏绝技。
“夏萝,你我都知道,符铃不弱。”银面具男人似乎对符铃颇为满意,“起码她办到了我要她做的事情。”
夏萝挤眉弄眼,撞了下他的手臂,“银狼,我根本看不懂你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把符铃编排到阎京笙的身边?还叫我催眠她,灌输寻母苦命女的烂情节记忆!这很好拆穿的,我怀疑你根本只是想闹闹阎京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