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奇无法回答这个问题,因为他不曾喜欢过谁,身为阎京笙的贴身保镖,能做的,只是保护他的安全无虞罢了。
“或许……或许她只是想让阎先生你注意到她吧!”很神奇的,路奇竟然没有落井下石,反倒站在客观的角度。
阎京笙不解的眯起眼,“想不到你也会替她说话。”
“你误会了,我只负责你的生命安全,这些日子以来,符铃小姐的确没有做出危险行为。”也就是说,路奇目前只认定符铃对主子的身体无害,不过心灵上有无伤害,恐怕只有主子自己才知道。
因为主子最痛恨的,就是谎言!
猜疑就像是一颗雪球,在阎京笙的心里越滚越大。
符铃却还毫无自觉,好不容易要谈真正的恋爱的他们,已经出现了一道危险的裂痕。
今天是发薪水的日子,符铃拿到薪资袋,有说不出的喜悦。
“符铃,我们一起去吃大餐好不好?我知道有一家牛排超赞的,还有红酒可以喝,努力工作了一个月,应该好好的犒赏自己一番,享受一下。”宜贞热情的邀约。
“可是我还要回家煮饭……”符铃没办法答应,阎京笙的三餐可都是她的责任。
“别闹了,又不是煮给总裁吃。工作很辛苦耶!叫你的家人去外面买便当啦!”宜贞不了解符铃的家庭状况,说得倒轻松。
“但就是……”符铃不晓得怎么解释,欲言又止。
宜贞狐疑的眯起眼睛,“你……该不会是跟总裁住在一起?回家煮饭也是为了他吧?”她假装要掐住符铃的脖子,一副严刑逼供的模样。
“对……对啦!而且他等一下就会来接我了,我也不知道要怎么跟他说……”
这时,阎京笙的跑车在大门口停下。
符铃才要靠近车子,请他等一下,她还要整理物品,却看见一名身穿紧身洋装的女子,踏着妖娆的步伐,与她朝同一个方向前进,她不自觉的顿住。
阎京笙下车,搂住艳丽女子的腰,领她入座后,也跟着上车,跑车立刻扬长而去。
符铃看着这一幕,胸口像是被狠狠的绞扭,疼痛不已。
“天啊!这是什么情况?”宜贞也看傻了眼,“总裁不是要载你吗?”
“我……”符铃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僵硬的脸蛋布满难堪。
“啊!路先生!”宜贞认得正好走过来的路奇,不管熟不熟,先拉过来再说。
“有事吗?”路奇问。
“总裁跟那个假洋妞是要去哪里?他不是要载符铃回家吗?怎么把她丢下啊?”宜贞说话向来很直,对于那种染金发又爱穿紧身衣,走路像屁股长虫扭来扭去的女生,一概以假洋妞称呼。
“说话客气点,贺小姐可是在国外得到双硕士学位的环球小姐,你不该如此无理。”路奇严正的纠正。
“哎哟!我管她是环球小姐还是壁花小姐,总裁这样做就不对了。”宜贞有些愤慨。
“阎先生他……”身为阎京笙的保镖,路奇当然知道贺小姐与阎京笙关系匪浅,他们曾经交往过,但分手好多年了,他也不清楚贺小姐怎么会突然在这天出现,而阎京笙的反应也异常的热络。
“他怎样?”
路奇盯着符铃惨白的容颜,有些不忍心的说,“他们只是久违的朋友,没有什么,我等一下也会跟过去,现在还有点时间,如果符铃小姐许我我送你回家,请直说无妨。”
符铃讶异的望着路奇,因为这是他对她说过最善良的话,而有他的保证,她紧绷的身躯瞬间松懈。
“谢谢你,既然这样的话,我想跟宜贞一起吃饭,你尽管去忙,别理会我。”
她有些歉疚,路奇说了,阎京笙和那名女子只是朋友,她怎么能小心眼得如此在意呢?就算昨日他们坦承对彼此的爱意,她也不该干涉他交朋友的权利。
“那我先走了。”符铃的懂事让路奇几乎不敢再待下去。
宜贞拉了拉她的衣袖,“你真的要跟我去吃饭?”
“嗯,但是可不可以不要吃那么好?我想请你带我去买礼物。”符铃鲜少逛街,很需要宜贞的帮助。
“买谁的礼物?总裁的?”宜贞嘿嘿低笑,“不错喔!还知道要用这招。没问题,包在我身上,赶快去收拾东西吧!”
“好。”符铃微笑,决定自己不该再唯唯诺诺,应该要学着放下害羞和矜持,努力成为配得上阎京笙的女人。
第7章(1)
阎京笙从来就不是擅长压抑的男人,但是一面对无邪的符铃,很多质问又硬生生的吞回去。
符铃倒是一贯的自得其乐……不,应该说,她是那种随遇而安过了头的女人,几日下来,他们依然同进同出,他却变得沉默寡言,暗暗观察她的纯真无害是否虚伪。于是吃饭的时候,他不再主动找她聊天,有时她询问意见,他也总是淡淡的应声,她始终没有做出不悦或纳闷的反应。
他开始觉得她的冷静异于常人,他都已经明目张胆的当着她的面与别的女人亲密搂腰了,她为何连一句质问都没有?
但真正令他失去理性的,是来自艾莲的通报。
“野合香的主要成分是粉玫瑰跟罂粟,这种药物只需要气味就能令人兽性大发,最好的使用办法就是制成丸状,因为野合香跟樟脑丸一样,只要接触到空气,就会自然挥发,就算进入人体,被血液融解后,也会被空气挥发掉,但身体会散发出一股花香的气味,等气味完全消失,即使抽血,也找不出任何迹象。”
“粉玫瑰?”阎京笙不敢相信,如此唾手可得的花朵也能制成迷药。
“不是平常在花店就能买到的玫瑰,野合香使用的粉玫瑰是形状大约手掌大小,只在深山气候对才能生长的那种,另外也称为野玫瑰。”艾莲顿了一下,“不过我想能做出这种迷药的人应该已经很少了,而且挥发性又强,要是弄得不好,恐怕还没迷昏人,自己就先遭殃了。我猜下药的人应该就是做出野合香的人,阿京,你可得当心了。”
“中了野合香的毒会有什么后遗症?”他不担心自己,比较怕符铃的身子受创。
“没有后遗症,不过被下药的人隔天会有四肢无力的状态,因为里面也含有大量的麻药成分。”
“它会让人失去记忆吗?”
“哪这么神?”艾莲笑出声,“野合香这种春药有点历史了,多半时候是用在妓女跟嫖客身上,借以助兴,不过用量要很小心,要是会让人失忆的话,隔天不就都拍拍屁股走人了?”
“如果隔天没有四肢无力呢?”阎京笙又问。
“就是经常使用这药物,身体已经习惯,并有了抗性……符铃隔天如何?”
“没事了。”他直接挂断电话。
艾莲又连拨了三通电话,他死都不接,最后她传来讯息,告诉他,当时在拍卖会上与他争夺符铃的撒旦,本名汤姆斯?鲁纳,被暗杀了,似乎也是被下毒杀害的,他的心情更差了,疑虑的火焰像是要把他烧干。
他明白艾莲是想警告他,符铃有问题,毕竟她来自纽约,也曾经与汤姆斯?鲁纳有接触,不过他现在烦的不是符铃的真实身份,而是艾莲所说的中了野合香的毒之后的症状,竟然与符铃隔日的反应完全不符合。
她不但忘得一干二净,还精神抖擞的上班。
难道符铃早就习惯了野合香的毒?
嫉妒在他的胸口爆开,他霍然从沙发上起身,无法忍耐的快步踱到卧室,符铃就在里面,这很正常,因为她每天都在弄这些,除了亲自洗衣做饭,还会将家里打扫得一尘不染,若是过了十点,她会替他将房里的浴室擦拭干净,还有他的床铺,她会把棉被摊开,将枕头弄整齐,一切完美得不像话,犹如无可挑剔的妻子,足以让任何男人感到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