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与我无关。”她努力让自己平静,却发现好难。
“怎么无关?怎么可能无关?”他握住她的肩,生平第一次,将自己的感情毫无保留地呈现。“我知道当初是我伤害了你,我没有给你想要的承诺,可是现在,我已经明白了!猫儿,我从小的生活环境、所受的教育,都告诉我说,爱情根本不是生命中的重点,只不过是点缀而已!在遇上你之前,我从来也没有爱上过谁,我以为爱情再深,也就只是那样了。”
“跟你在一起,我很开心,我只是单纯地想宠著你、对你好,喜欢你脸上的笑,有你在身边,我就觉得很幸福!我从来都不了解爱情,我不知道,那种只想著一个人,心里总是牵挂一个人的感觉,就是爱情,我真的认为,我只是喜欢你而已。”
她静静地听著,第一次从他嘴里听到他对她的感觉、听他说起以前的快乐时光,她的心,酸酸的,却又有著甜蜜。
“所以,当你希望我承诺只喜欢你一个、只爱你一个的时候,我真的不敢保证。看著你只是因为一个吻,情绪变得那么激动,我不知道如果有一天,我不能对你专一,你发现了会不会疯掉?因为,我怎么可能没有发现,猫儿,你爱我,发疯般地爱著我呢?”伸指按住她要反驳的嘴唇。
“我不敢保证自己,其实我只是对自己没有信心而已,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可以爱一个人一辈子的能力!可是当你离开的时候,当我吻著别的女人,却发现一点感觉都没有的时候,我突然明白了,原来不是她们不够美、不够娇,而是她们再美也不能打动我的心……猫儿,我爱你!虽然我很迟钝、很笨,明白得很晚,但我是真的爱你。”
眼泪在眼眶里转著,她咬了咬唇,“你现在说爱我,又怎么样?”抬起头,愤怒地瞪著他,“当初我那么求你,不要自尊、不要颜面,傻傻地求你,你都拒绝我了。放我一个人伤心难过,我甚至、甚至到现在都还没有胃口吃东西!当我好不容易振作一点了,你又闯进来,说你爱我?”泪珠一颗一颗砸在地板上,“爱我又怎样?很了不起吗?告诉你严君尧,我不稀罕。”
“你怎么会不稀罕?”他笑著,抹掉她的泪水,“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喜欢我喜欢得要命吗?”
“你……”她气得发抖,他怎么敢那么理直气壮地说她……她喜欢他?她怎么可能会……
“猫儿,我知道你还爱著我的。”他在她气地颤抖的嘴唇上柔柔地吻了一下,很轻、很短促的一吻,“你现在不接受我,只是因为你不甘心,不甘心就这样轻松地原谅我!没有关系,你想要怎样都由你,只要最后,你回到我怀里,你想要如何,都可以。”
她气结,他凭什么这般自大,敢说这样的话?当初她离开他,是真的下定决心要跟他分手的。她也已经决定不管怎样都不会回头。
可是他这样讲,好像她只是在耍矜持、在端著架子,她才不是、才不是!
“你看到我生病,你会心疼,你帮我盖被子,帮我收拾房间,还帮我做饭,我就知道,我的猫儿,还是放不下我。”
他没有睡著,他居然没有睡著,又耍她,太过分了。
“严君尧,你去……唔……”咒骂的话被他堵了回去,他给了她一个又深又让人窒息的热吻,像是要把她吞进去般,狠狠地吻她,死命地吸著她的舌头,让她喘不过气来。
他抵著她腿间危险地揉弄,热烈地低喃,“猫儿,我想要你。”伸手,将她的裙摆往上撩。
她气喘吁吁,被他的吻弄得心烦意乱,拼命地拉住他的手,抬腿狠狠地踹他一脚,推开他,“严君尧,我讨厌你,最讨厌你了!”
转身飞快地跑过大厅,拉开大门冲出去,她急切地按著电梯的按钮,心里又羞又急又窘,气得要命,又觉得委屈到不行。
一双大手,握住她疯狂按键的手,将她拉过来抱进怀里,她挣扎著,对他又捶又踢又咬,他却搂紧她、低头吻她,像是发了狂般,用力地吻她。
这个吻,根本就不算是吻,他们在激烈地互咬,唇破血流,热情吸吮,等他们的唇终于松开,两人都受伤了。
她愤怒地瞪他,胸膛因为那一吻而快速地起伏,而他紧紧地盯著她,半晌,突然伸手抱起她,再度吻上她,“那就更讨厌我一点吧。”
ji\\情的交缠,从电梯口一直到进入房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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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的暖阳从透明的玻璃窗射进来,直接照在她哭得红肿的眼皮上。
汪甜皱了皱眉,在温暖的怀里辗转地翻身,想要继续睡,可是身子一动,全身泛起诡异的酸痛,一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酸,她喃喃地痛呼,醒了过来。
一睁开眼,就看到男人笑得一脸满足,温柔地望著她。
一室的光明,他们就chi-luo地躺在柔软的床上,毫无遮蔽,她习惯性地一僵,望向没有拉窗帘的落地窗,下一秒,才猛地放松。
她想起来了,严君尧家里的窗户都是特制的,外面是无法看清里面的东西,这个男人真是变态,控制欲强,连装个窗户都要搞这些鬼。
她不理会他一脸的柔情,瞪他。
“猫儿,早安。”他低头在她唇边响亮地吻一记,“你才睡了不到一个小时,要不要再补眠?”
他还好意思说?想到他们昨晚战况之惨烈,从客厅、到厨房,再到浴室,最后将这张大床蹂躏得不成样子,她的身子到现在还是好痛。
幸好他这里隔音效果一级棒,不然,小宝宝早就被两个不知羞耻的大人给吵醒了。
她皱皱眉,轻微地转身,才刚动,就猛地发现不对劲的地方。
“严君尧。”她咬牙切齿地叫著他的名字。
“我在,猫儿。”
“你居然……还在里面……”
他笑著,一脸的得意,手掌不老实地摸上她的ru\\房,“猫儿,你里面好温暖,我舍不得出来,所以就……你知道的。”
她知道才怪!“该死的!”她低咒著,一把挥开他的手,气得不轻。
一直以来,他们两个保护措施都是他在做的,结果昨晚这个该死的男人,竟然不做任何保护措施,她刚刚一动,从腿间汩汩流出来的东西,就已经让她明白了。
她气呼呼地想要起身,被男人一把按住,“你要干什么?”
“去买药,你这个没有责任感的臭男人!”
“我去!”他很快地起身,拉开衣帽间的木质门,“一会儿小翔就要醒了,你留在家里,他起床很闹,我搞不定他。”
巨大的穿衣镜里,他伸手摸了摸脸上的伤痕,当医生还真是不错的职业,想让伤痕看起来有多严重就有多严重,想要让体温升高,当然也再简单不过,连药都不必吃。
她狠狠地瞪著那扇拉开的门,恨不能咬他一块肉下来,半天,不甘心地问道:“他到底哪里不舒服?”昨天严君尧说宝宝是因为不舒服,所以寄放在他家,可是她陪他玩了一天,觉得他状况好的不得了,根本没有不舒服的迹象。
严君尧动作很迅速地穿戴整齐,立刻就是那个有著优雅举止,清贵容颜的世家公子,昨晚那个像野兽一样的男人,仿佛是她的错觉一般。
他拉开大门,停下来,转头望著她,“他在长牙,牙床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