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管怎样,手掌下的温度,是真的。
原来他是真的不舒服!她为自己之前认为他在装病玩花样而有点小小内疚。
她应该站起身,管他生病不舒服什么的,直接走人,他病死最好了,以解她心头之恨,可是她却发现,自己在担心、在难过。
找来退烧贴,贴在他的额头,看看床头上的玻璃杯只有半杯水,还有几包打开的药,看来他已经吃过药了。
拉过被子,轻轻帮他盖上,手掌在他的额头上抚著,“严君尧,你真是……讨厌死了。”
讨厌他即便是睡著,也能这样影响她;讨厌他躺上床上虚弱疲惫的样子;讨厌他让她的心觉得痛!讨厌、讨厌、什么都讨厌。
*****
收拾房间,陪小家伙玩,喂他喝牛奶,在轻声地将他哄睡之后,窗外已然是晚霞成片。
她打开冰箱,看见里面有高汤,还有处理好的肉片。
这个男人,从来都是将事情做是井井有条,她用这现有的材料,煮了一锅肉粥,她的厨艺其实还不错,但跟严君尧一比,还真是差蛮远的。
拿著杓子,在沙锅里慢慢地搅拌,她的心思就像这锅里的米粒一般,浮浮沉沈。
她今天根本就不应该出现在这里,也不应该为他做饭,可是看著他生病的样子,她突然发现,原来像神一样的严君尧,也是普通人,他也会不舒服、也会难受!这样的他,让她……心软。
不行、不行!她摇了摇头,让自己清醒一点。
她早就已经决定,跟他再没有关系,不再与他纠缠了!她心只有一颗,不能再伤,那种像行尸走肉一样的日子,她过怕了。
每天、每天,想得全都是他!她拼命地工作,想要让自己忘了他,不断地告诉自己,他不是她对的那个人,他要的是爱情游戏,她玩不起,只能退出。
好不容易,她辛苦很久才勉强筑起来的心墙,又被他轻轻伸指,推倒了。
她从来都不是那种会伤春悲秋的人,可是因为他,让她体会了情爱的折磨,忍受那种痛入骨髓的相思,尝到了被人抛下的伤。
那么努力、那么辛苦,她才勉强前进了这么一步,她不要再退回原地。
一双手臂突然从她身后揽住她,打断了她的思绪,她一惊,手里的杓子差点掉进锅里,被眼明手快的男人抬手握住了。
“小心。”他在她的耳边低低地说著,刚刚睡醒的声音里带著沙哑的磁性。
“严君尧,你干什么……”
“嘘。”他呼出的热气,喷洒在她的耳际,“小心吵醒宝宝。”
“你……”她想要挣开他,却发现这个男人即使是病著,力气还是非常大,将她压在流理台边,一动不能动。
“猫儿,煮粥要不断地搅,才可以。”他抱著她,伸手握著她的手,在锅里轻轻地搅动,“不然很容易黏锅。”他的身子随著他的动作,一下一下地蹭著她的臀儿,这哪里是煮粥,简直就是……
“严君尧!”她恼了,脸蛋涨得通红。
“嗯?”他手掌在她腰间徐徐摩挲,身体紧紧地贴著她,她甚至感觉到他已经……
“你!”她愤怒地转头,被等在一旁的嘴唇给吻住,一来就是强而有力地吸吮,他饥渴地吻著她,伸舌在她的唇上舔弄。
最初,她死命咬著牙齿,不肯松开!但这个男人,太知道该如何挑逗她了,急切地吻过一通,过完瘾之后,他开始不急不缓地在她唇上摩擦,变换各种角度,将她的下唇含进嘴里轻咬,一下一下,慢慢地,她的身子发软,牙齿不由自主地开启,他立刻长驱直入。
木制的杓子,“咚”地一声掉入黏稠的粥里,但他们都无暇顾及。
他转过她来,将她紧紧地按在自己的胸口,舌头在她的唇里凶狠地搜掠著,每一分、每一寸都再三地品尝,不愿错失。
她shen\\吟著,揽紧他的脖子,热烈而且绝望地回吻著他,他们已经好久没有这样吻过了,似乎有一世纪那么长!他们的嘴唇彼此摩擦,舌头相互交缠,细细的唾液、相激的声音在他们的唇间响起。
……
“啊!”她重喘著,用力咬紧嘴唇,让自己清醒一点,“你再不住手,我真的生气了。”
他的手掌在她胸前顿住,“猫儿,我只是摸摸,嗯?”
“你休想。”
“那让我看一看!只是看一看,我好久都没有看到它们了,好想。”手掌在她胸前一下一下地揉。
她咬牙忍过那酥麻的快感,“你作梦!严君尧,我警告你快点放手。”
“陪我吃饭?”
“你想得美。”
手掌慢慢地收拢,握紧。
“陪陪陪,我陪。”“人质”在他手里,她只好暂时妥协。
他像是考虑一样,慢慢地揉搓,半晌,终于不情愿地松手,在伸出来前,还重手捏她一记,让她差点软倒。
这个男人,真是坏到骨子里了!哼,这笔先记著,她不跟病人计较。
陪他吃饭,也顺便喂睡醒的宝宝喝了两碗肉粥。
快满一岁的任竞翔胃口好极了,又乖又听话,让她喜欢得恨不得将他占为己有。
“你这么喜欢孩子,不如我们生一个?”
那个没脸没皮的男人,竟然好意思跟她说这个,汪甜瞪了他一眼,不理他。
给宝宝洗澡,小家伙看到水就很兴奋,不断地拍打水面,将水泼到她的身上,她不甘示弱地洗发精揉得他满头泡沫,大大的浴室充满著他亢奋的尖叫声。给他洗澡,简单就像打了一场仗,不过,她也玩得很乐就是了。
好不容易,将高兴过头的小宝宝哄睡,她起身,当作没有看到那个站在门边的男人,打算直接走人。
真是的,从吃饭开始,他的眼睛就好像黏在她身上一样,紧紧地盯著她,不管她是给宝宝喂饭还是给他洗澡,这个男人一直跟著她、看著她,她一直到今天才发现,这个男人的眼睛,真是很热、很烫。
她其实被他看得心很乱!他的眼里有yu\\望、有饥渴,他看她的样子,像是要把她生吞下去般。
她跟他在一起那么久,已经尝过情\\yu的滋味,自和他分开,她感情受伤太深,从来没有想过那方面的事情……可是到今天,她的身体被那个吻、那些爱抚给唤醒了,当她发现己其实也是渴望他的,渴望得都要发抖时,她吓到了。
这个事实太可怕了!她必须要离他远一点,这个男人是她的克星,她抵抗不了他,只能逃离。
第10章(2)
“猫儿,你要不要换件衣服?”在她经过他身边,打算将他当成空气般走过时,他拉住他的手臂,语气里满满都是关心。
她身上的衣服,在刚刚为宝宝洗澡时已经弄湿了,虽然现在已经四月,宝宝的房间还开了暖气,但他还是担心她会感冒。
她当作没有听到,甩开他的手,直直往客厅走去。
“猫儿。”他从后面一把抱住她,“你留下来,好不好?”
“严君尧,你再动手动脚,我就对你不客气。”她冷冷地说道。
“那你对我不客气吧。”他搂得更紧,“我喜欢你的不客气。”
她无语!论口才、论智慧,她从来都不是他的对手,这个男人脸皮厚得连子弹都打不穿,“你到底想要怎样?我认输,认输了好不好?能不能放过我?”
他转过她来,面对面。漂亮的眼眸里,全然的认真,“猫儿,你告诉我,怎么放过你?自从那天之后,我每晚都睡不著,想的、念的全是你!为了不让自己发疯,我拼命地接手术,一直到手再也抬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