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哼。”
“这样你可以很顺利地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龙庭渲举起一根手指,摇了摇,“不完全对,我可以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用比原来还要少的代价。”
“你是说……”
“我一直都说,做人不要太贪心,我原来打算给他的,比我现在要给的其实要多得多,可惜……”很惋惜地叹了声,“唉,我龙庭渲请的花酒,不是那么好饮的。”
纪君眉完全无语,从小到大,爷爷教给她的,是做生意要脚踏实地,不要想走捷径,不要投机,一步一步地来,她也一直是这样认为的,虽然生意场上几乎不可能有老实守本分的人,耍手腕、斗心机这么多年,大宅门的生活,她也算得上是个中翘楚。
所以她惊叹的并不是龙庭渲的阴险,而是惊讶于他明明算计别人,却可以笑得那么云淡风清、光明磊落;更惊讶于,他一个皇家子弟,堂堂七王爷,当今圣上的亲皇叔,跑出来做生意便也罢了,居然还做得这么狡、诈这么……小心眼,呃……
不过……她突然发现原来自己其实看错了他,以前一直觉得他是一个纨裤子弟,只会风花雪月,可是今天,他又让她看到了不同的他,原来他不但会做生意,而且还是那种不动声色就可以完美地达到自己目的的人。
“你买他的山来做什么?”她突然抓到了问题的关键,“我记得孙耀田提过,你想买的是他在北方的山,龙庭渲,你到底是做什么生意?”
这个男人真是太古怪了,怎么会对山那么有兴趣?他又不像顾家,买山、买园是为了种茶,而且,他买来明明就空丢在那里,理也不理,但,现在她已经明白,这样的男人,他不……
“你想知道?”
“废话!”
“你让我亲一下,我就告诉你。”
吐血,这个男人怎么会又扯到这上面来了?纪君眉瞪他,狠狠地瞪,他的话又提醒了之前他是如何戏弄她。
“眉儿,让我亲一口,嗯?”他靠近来,伸手搂住她的腰,眼里一片灼热,“亲一下,你要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疯了,这男人怎么动手比动口还快,纪君眉被他这么一搂,突然浑身僵硬,那些记忆深处的某些东西随着他的靠近、他的气息热度,一股脑都被翻了出来,她脸色苍白起来,“不要!”
龙庭渲是何等人,经验丰富阅人无数,她细微的反应都逃不出他的眼睛,感觉到她的害怕,他立刻柔声轻哄:“眉儿,别怕,我只是想吻你一下而已,不要怕。”他抱住她,嘴唇在她的发心轻轻地吻了一记,温柔呵怜。
光洁的额头,挺翘的睫毛,圆润的鼻头,一直到那张娇艳粉红的嘴唇,最开始真的只是轻轻地吻,他是花中老手,知道如何松懈她的防备和紧张,浅浅的如同蝴蝶的羽翅,一点一点地安抚她紧张的神经,感觉到她慢慢地放松下来,他才吻住她的唇。
贴近、摩挲,然后再徐徐吸吮,舔过她的唇瓣,灼烫的舌留下湿湿的痕迹,在她的唇间尝到了淡淡的茶香,非常非常迷人,一步一步地来,他有足够的耐性来诱哄她。
她在他的唇下抖了起来,身上的力气好像都被抽空般,一方面,她明明害怕得想要尖叫,想要用力地甩他一巴掌,可是另一方面,他吻得那么温柔、那么小心翼翼,像是吻在她的心上一般,她似乎也并不那么……讨厌了。
“眉儿,乖眉儿。”他在她的唇边低喃,一字一字如同魔咒般,让她的紧张一点点地消失,感受到她的身子软下来,他立刻抓紧机会,嘴唇略略施力,分开她的唇瓣,舌头长驱而入。
摩擦、勾撩、舔吮、吞噬,由浅到深,由缓到急,他的节奏把握得非常好,将她的身子压到柔软的坐垫上,手掌在她细软的腰肢上慢慢地抚摸,似是安抚又更是亲匿。
唇齿相交,唾液相换,然后脉脉的神情变成了沸腾的水,他压在她的身上,舌头像是要将她的吞下去般,用力地吮着她,揉擦着她最细致、最敏感的地方,刮掠过她最最隐密的角落,一点都没有放过。
手掌揉在她的腰上,掐紧又放开,非常迷恋那里的柔软与纤细,就像他之前一直说的,她的腰很美很美,像是杨柳般柔韧细嫩。
秋裳尚算单薄,她身上的衣料滑腻腻地摩擦过他的掌心,引来一阵热血翻涌,抱紧她,一边吻着,一边顺着后背往前摸索,从襟口探进去,软软的锦缎在他灵活熟练的手指下无助地屈服松开,他的大掌果断地往下,揉上了一直在吸引他的饱满雪腴,触感美妙得让人想叹息。
他的手一覆上她,纪君眉像是被一盆子冰水兜头淋了下来,重重地喘息,拚了命般地在他身下挣扎推拒,秀气的大眼里满满的恐惧还有惊慌,他知道此时再也无法更多,便叹息着松手,一只热辣辣的巴掌直接轰了上来,他可以躲开的,却没有去躲。
“啪”的一记,清脆而且重手,这是她第二次打他,依然没有省力,手指颤抖地去拉自己松开的襟口,水眸狠狠地瞪着他,抬腿去踹,愤怒地娇斥:“龙庭渲,你给我滚下车去!”
哪怕是害怕,依旧很呛,呛入心扉。
他脾气很好地直接下了马车,车外他的侍卫、管家,还有车夫,一群人全部都是一副目瞪口呆的表情,吓傻了,纪君眉的声音像冰冷的刀子一样刮过来,“回金府,立刻!”
她的马车还停在金府的门口,她不可能就这样坐着他的马车回顾家,如果那样该会引来多大的谣言,她可以不在乎流言,可她在乎爷爷,他的年纪大了,再也禁不起那样的事情,就算怒火遮了眼,她还是有理智在的。
勉强回神的车夫,在自家主子的示意下,扬鞭摧马,快速往回赶,而龙庭渲,高贵无比的七王爷,却在安静的后巷里,默然伫立,他的贴身侍卫陪他站在那里,保持沉默。
伸手,抚了抚自己火辣辣的脸颊,优雅的嘴唇缓缓地扬起,叹息般地低语:“脾气,可真坏。”
第4章(1)
小姐这几日的心情非常不好。
静谧的书房,阳光正好,除了秋蝉的杂讯从推开的窗棂外一阵阵地传来,一切都是平静美好的样子,但琦玉和晴月互相对视一眼,再转头望向坐在书桌前安静看书的人儿,彼此的眼里都是满满的担忧。
纪君眉是一个很自制的人,年纪虽小,但因为自小的经历,让她很早已经学会喜怒不形于色,有任何事情都不会将情绪表露出来,所以,哪怕琦玉和晴月已经跟了她近七年,却一直摸不透自己小姐到底是什么样的性子。
她们再度互望一眼,最近就连她们都感觉到小姐好像在生气,那就是说,这件事情应该很大、很严重,严重到小姐已经克制不住将情绪外露了,到底是什么事呢?
似乎,那日从金府回来,小姐就不对劲,其实纪君眉并没有很明显的情绪波动,她依旧沉稳冷静地处理顾家的大小事务……
对,问题就在这里,她太冷静,冷静地过了头,没有丝毫的情绪起伏,她们才会觉得小姐是在生气,至于为什么生气,她们真是想不明白。
这段时日,自家小姐为了购买西华山的事,经常到金府走动,而金家的那位神秘公子,她们到现在都没有见过,如果说买卖不成,那么小姐跑一趟、两趟也就够了,为什么还要去那么多次?如果说成了,可为何到如今也没有听小姐提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