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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和陌千臾有三分像,是小他三个月,同父异母的二弟,但面容稍逊几分,少了明珠光华。

  “从这一刻开始,将你手边的活全移交给你大哥,由你辅佐他,他缺少哪一味药立即补上,丹炉下的火不能中断,”他要炼出延寿丹药,永远生命不灭。

  陌千叶顿了一下,眼神无波的看了兄长一眼。

  “大哥接手就能成功吗?他许久不曾接触丹房的炼制。”

  “至少比你强,你炼的十拉丹药不如他一粒回春丹,我如今的面皮光滑全拜它所赐。”可惜就那么一粒,仅能回春五年。

  他面无表情,似乎不受父亲毒言影响。

  “大哥,从今天起就偏劳你了。”

  “我再重申一遍,害人的事我绝对不做,想从我这边谋求协助是异想天开。”

  无论受到多少胁迫,他绝不屈服。

  “大哥,爹的谋算乃天下人所愿,若世上再无生离死别,百姓将何等开怀,子不忧欲养而亲不待,亲不悲幼子夭,个个长寿,人人不老,何尝不是个大同世界。”

  “荒谬!要是没人老死,岂不是人满为患,到时粮食不足,饥寒起盔心,为了生存便要人吃人,烽火不断。’ 战争将死更多人,哀鸿遍野。

  陌千叶眸心一闪。

  “那与我们何干?到时死的不是你,我陌家有足够的存粮以养百年。”

  “你…… 你居然被父亲同化,成了泯灭良知的人魔……哼!咱们道不同,不相为谋。”千叶也变了,不再是秉性纯良的二弟。

  痛心之余,陌千臾愤然挥袖离去。

  在父亲赞许的示意下,陌千叶尾随兄长身后,快步与兄长并肩同行,在行经一段不算短的路后,他才以轻声细语的向兄长通风报信。

  “你的药童和那名小丫头关在地牢里,目前并无性命之虞,而那位姑娘囚于厨房旁的小屋,爹盼咐不准供应饮食和水。”

  “千叶,你……” 他面带讶色,

  “大哥,你要体谅爹的苦衷,别处处与他作对,他想长寿也是为了我们兄弟着想,希望失怙(hù)之痛别再发生,他的用心良苦你能明了吗?”陌千叶忽地扬高声音,苦口婆心的劝兄长要为父尽孝,

  陌千臾不动声色地看了看四周,配合着不假辞色,

  “不用再提,我心意已决,人生在世要凭良心做事,要是弃善行恶,天理不容,”

  “大哥,你未免太固执了,食古不化…… 别让你的女人喝庄里的水,全下了药…… 想想长生不老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难道你甘愿让你的女人厉经生老病死,容貌不再、年华老去,对女人是多么残酷的事…… 我在我们小时候藏东西的树下放了水梨,你拿给她便是……你要想得长远,勿食古不化……”

  他时而高亢,时而低语,只为掩人耳目。

  “多行不义必自毙,我多说无益,你好自为之。”他可以信任他吧?

  陌千臾急着要救出心爱女子,打了个兄弟俩才知情的手势以示谢意,匆匆转往厨房。

  可人越急越容易出错,他脚步一快竟转错弯,误入表妹所住的挽月阁,遇见从中走出的美艳佳人,她惊喜万分地拉住他,

  “千臾表哥,你真的回来了,你来见我了,我…… 你瞧,我高兴得都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我…… 我很想你 ……” 她喜极而泣,红了丽眸。

  眉一皱,他推开她浓香扑鼻的妖娆身子。

  “颖心,我还有急事待办,等我有空再与你话家常,”

  他想走,但一片痴心的徐颖心不放过他,依然紧紧的拉着他臂膀。

  “表哥刚回庄,哪有什么急事,小妹屋里温着菊花茶,何妨入屋一叙。”他还是一样,月华般清雅的风姿。

  “颖心盛情难却,可是我……” 他看了看她身侧四名婢女,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

  “入屋品茶有些不妥,不如设在水榭小亭,以免于你名节有损。”

  “表哥,我……” 她本想说:你我未婚夫妻,只差迎娶过门,何需避嫌?但基于姑娘家的矜持,她羞赧(nǎn)一笑。

  “好,就如表哥所言,咱们在敬日亭话旧。”

  她欲言还休,含情脉脉,满心满眼都是陌千臾,心里欢欣不己,以为他一如她的深情不减,回庄的第一件事便是迫不及待的找上她。

  可是徐颖心很快就发现自己错了,他心不在焉,恍恍惚惚,她说了十句,他只敷衍的虚应一声。

  他真的有事要办吗?还是急于寻找某人?

  艳光逼人的脸庞黯了黯,失落涌上心头,她那股殷切和失望他都看不到,眼神疏离得仿佛坐在他面前的不过是园中一景。

  “你中了美人笑?”居然把毒种在她身上。

  习惯使然,陌千臾虽然无心于眼前人,但眼角余光一扫,原本清秀之姿的表妹竟在短短数年内艳丽过人,眼波流动尽是勾人媚态。

  世上只有一种毒可以改变人的容貌,且中毒越久益发娇艳,美若花中之王的牡丹。

  第8章(2)

  徐颖心微微一惊,指尖轻颤,“舅父说,服用此药会使容貌变美,颖心不想让表哥失望,所以……所以……”

  女为悦己者容,她想要更美好以留住心上人,让他眼中只看见她倾城美貌。

  “你与男人交合过了?”她脉象已乱,毒入三分。

  刷地花容失色,她紧咬下唇,辩解道:“颖……颖心没有,我要将完璧之身给你……”

  舅父说过,不会看出异样,只要她听他所言行事,她的美将举世无双。

  “虽然只有过一个男人,但你体内的毒素已然催发,若是你再与男子有交欢行径,恐怕毒入心肺,要解就困难了。”没想到心性纯良的她也起了害人之心,将女子珍贵的贞操视为一种手段。

  “什、什么,我中毒了?我没有跟男人…… 没有…… 表哥,你要相信我!”

  她那夜遵从舅父之命和唐堡主对饮,只是没过多久就不胜酒力睡去,难道舅父骗了她,昏睡三天后醒来,她觉得浑身无力,下身酸痛,不是卧床过久造成血气不通顺,而是与唐堡主有了肌肤之亲?

  她骇然,更有着难以置信,艳丽面容没了血色。

  使人艳绝天下的美人笑竟是一种毒?!

  在陌千臾渐冷的眸光注视下,徐颖心顿感一阵虚软,身体寒意骤生,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一片片碎裂。她……不再是美玉无瑕。

  “快醒醒呀,你这丫头是猪不成,我喊了你老半天却一动也不动。是睡死了还是饿昏了,好歹应我一声呐,别让我像一个傻子似的自言自语,神有神格,不容轻慢……”

  昏沉中,耳边一直传来嘈杂的声音,眉心微蹙的阿寿很想拂开扰人的噪音,她手腕轻抬,向前一挥,似碰着某物。

  咕的一声,好响的巴掌声。

  突地,喋喋不休的男声消失了,取而代之是一股足以将人穿透的热焰,让人感到大难临头。

  迷迷糊糊的,她睁开惺松双眼,一道幽暗长影罩住从窗外射入的日光,褚青色官服绣着云纹和流水……等等,官服?!

  阿寿陡地清醒,眸子圆睁,少有波澜的面容浮出错愕。长须及胸的官爷有点眼熟,好像在哪见过,可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来。

  她不自觉地扯了扯对方的黑色虬(qiú)髯(rán),确定真假,再一瞧他黑了一半的脸,霎时心虚地松手。

  “好呀,敢打我脸的你是第一个,现在还扯了我宝贝的胡子,丫头的翅膀长硬了,连我都不放在眼里,你果然被福气、喜妞那两个昵子给带坏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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