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漫言情小说手机站 > 炽情狂飙(港名:逃情快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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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进大大不以为然的瞪大眼睛。「我可没那个意思。难不成待在咱们身边,他就没法子找个女人结婚?」

  耸起两道略浓的眉,老金弹了弹手指。「是吗?你要他怎么谈情说爱?一面当保镖一面谈,还是将女人带在车上,边开车边谈?」

  想想也是有道理,但阿进还是对小李的坚持搬出去住,挺不能释怀的。「我想也是啦,可是……」

  「没什么好可是的,我相信他总会再搬回来的,我十分确定,因为他的父母都已经过世,唯一的妹妹又嫁了个来台湾传教的老外,现在跟丈夫到非洲去传教了,除了我们,他在台湾可以说没什么亲戚朋友。」卷起杂志挥了挥,赶走越聚越多的蚊蚋,老金也伸伸懒腰地打着呵欠。「我也该去睡了。阿进,别操太多心,小李不是个小孩子了啦,嗯?」

  目送老金也消失在厚重的大雕花木门后,阿进啪一声地拍在穿著短裤的大腿上,悻悻然地看着手掌心内的一滩血。「要命,这可不要是埃及斑蚊才好,要是得到登革热,那可就累了。」

  远方传来几声尖锐的口哨声,阿进踮起脚尖,自爬满长春藤和九重葛的墙头望出去。看到那两只破坏力十足的恐怖分子,正如两支白色火箭般的冲向伫立在黑暗中的小李,而后一人二狗缓缓地向房子的另一端跑去。

  「别人可能会被你那一身的肌肉给蒙倒了,但我可不会。小李,你这个单纯的傻大个儿,这回这么坚持搬出去住,这其中八成有问题。」仰头瞪着皎洁的月色,阿进摇头晃脑地吟哦了半天。「嗯,基于朋友一场的分上,我最好还是注意些,免得你这小子的钱都被女人给榨光了。」

  打着呵欠,阿进搔搔他凌乱的头发,将茶具和零嘴全乱七八糟地堆在茶盘上,端起托盘,他趿着扁厚的拖鞋啪啦啪啦地踱进屋里去。

  .0.0.0.0.

  震耳欲聋的音乐响遍了每个角落,怪手和拿着圆锹、十字镐的工人们忙碌地进进出出,载满了废土的卡车川流不息地穿梭在越来越颓圮的修车厂前。

  满意地看着工头手里的蓝图,抬起头看着越显阴霾的天空,小李抿抿唇。「看样子这个台风已经逼近了,我们有没有可能在台风登陆前,把这些房子的废土都清掉?」

  「赶一赶的话大概没问题。李先生,你放心好了,台湾的台风能严重到哪里去,习惯了啦!」工头笑露出被槟榔汁染红的牙齿,不以为意的说道。

  望着歪歪斜斜的招牌和拆得七零八落的断垣残壁,小李摸摸下巴,对这越来越闷热的躁郁感到不安。虽然工头说得没有错:在亚热带西太平洋枢纽上的台湾,对地震和台风根本已经是司空见惯了,但对这个被气象局预测为强烈台风的贺伯台风,小李直觉上还是不要掉以轻心的好。

  「或许吧,但我想我们还是尽点人事,毕竟早些把这里清理干凈,台风过后,我们也比较容易清理整顿,再开始重建。」

  「嗯,我明白李先生的意思,我会叫他们加快速度的。」工头说完即向着怪手走过去。

  站在那里环顾着破旧的铁皮屋被拆成一片片的碎片,小李突然有股极度的满足感,那种感觉就像是盼了很久,终于得到自己心爱玩具的小孩般的心情。

  在飘飘荡荡这么多年之后,他终于定下心买了这间修车厂,这其中除了因为那些飚车小子需要间做为支持上课用的教室之外;对小李自己而言,在当了那么多年影子般的保镖后,他也想有份较为正常些的工作,那种……简而言之,就是可以朝九晚五,可以递出名片,大大方方的介绍自己而不用受猜忌的眼光洗礼的日子。

  眼尾的余光见到在后头那边有着动静,小李往那个方向张望了几秒钟,迈动着长长的腿,径自往那个有棵大榕树如伞般遮荫的遮雨棚走过去。

  「嗯,维修的事就全交给我们兄弟们吧,菲碧,你只要专心磨你的技术就好。齐彗国,你要不要再陪菲碧到练习场跑几圈,最近我看菲碧都没什么练习。」咬着螺丝起子自车身底下爬出来,满身油污的马英明,伸手一抹又将脸抹黑了几分颜色。

  静静地伫立在那里,方方的国字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手里单调得近乎无聊地玩着一条被机油浸渍成黑亮的橡皮筋,齐彗国轻轻地点点头。

  「嗯哼,这样一来我就可以参加下个月的资格赛,只要我得到晋级决赛的资格,就有人愿意提供经费,让我去参加总决赛。」想起昨天小李所说的条件,菲碧至今仍然有恍如梦中的感觉。因为这年头,可不是每个人每天都有机会遇上这么棒的好运,有个如圣诞老公公的人,捧着白花花的银子请你去做你最热爱的事。

  「真的?你上哪儿找到金主的?」马英明大大的招风耳晃了晃,鼻子更像是嗅到血腥味的鳄鱼,急匆匆地往菲碧这头凑了过来,他向来是有名的问题多多的问题儿童。

  「是他找上我的。」淡淡地说完,菲碧故意绕到车后,藉以阻绝问题儿童的串串疑问。事情还未成熟,她不觉得必要,也不想将自己和李友朋之间的细节全盘托出。

  低下头看着这部七拼八凑的车,当初是向到车厂修车的老主顾,以近乎报废费所买下的一堆破铜烂铁,凭借着她和马英明四处搜集零件,利用下班余暇时间的修补,如今虽仍是其貌不扬,但性能比起新车,却是不遑多让。

  一直跟在她身旁的齐彗国盯着菲碧外壳斑驳的车子,突然长长叹了口气。「菲碧,如果你愿意的话,我的车子可以让你使用。」

  讶异地提起扔在后座的背包,菲碧谨慎地斟言酌句。

  「齐彗国,谢谢你的好意,可是你也需要用到车子。我用我的车就好,我对它非常有信心。」

  「菲碧……」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齐彗国双手反插在裤后袋里,仰头平平地盯着天花板的塑料浪板。「我们对你这部车的性能都心知肚明。我考虑过了,或许这是我最后一次参加车赛的机会……」

  他的话一说出来,立即引起围在车旁,七嘴八舌地讨论这次车赛盛事的学徒及师傅们的注意,纷纷抬起头,脸上全然写着疑惑。

  「什么?齐彗国,难道你忘了你自己所说的,要参加印地达卡大赛的心愿?」马英明将扳手扔回工具箱,再找了根乌漆抹黑的小把子,认真地检查着高高掀起的引擎盖内的零件。

  「我没有忘。」心平气和地跺跺满地被风刮落的树弃,齐彗国仍低着头,语调中多了丝无奈,或者说是悲哀。

  「我老头快挂了,家里的事不能没有人管,虽然他老早就登报跟我脱离父子关系,但在法律上而言,我还是他的儿子,一辈子摆脱不了的。」

  他的话使周遭的人不约而同地张大嘴,但又很快的闭上嘴巴。小齐和他老头之间的事,大伙儿也不是挺了解,只知道他绝口不提这档子事,被问烦了就撂下一句--他老早就跟我断绝父子关系了--余下的,众人也不好再多问下去。

  「小齐,那你更应该好好地把握这次的机会,根据上个月最新的排名,你已经挤进前三名,这在新人来说,已经是很难得的成绩。」将引擎盖盖回去,菲碧随便抓条抹布,擦着手上的油污,一面劝着小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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