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梳妆台前,她拔下头上的发夹,才发现她的手颤抖得多厉害。
她紧握双手,放在梳妆台上,祈祷上天赐给她力量,让她有力量抗拒韦瑔在她身上施下的魔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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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丰富极了,烛火的气氛,更添加餐点的美味。
辜文森点了很好的葡萄酒,也不管她的杯底还养著金鱼,一直再替她倒酒。
“不要倒了,可以了。”柴芸把她的酒杯挪近一边,免得他又倒酒。“我真的不能再喝了。”
“你才喝了一杯。”辜文森笑着说。
“算起来,我不只喝一杯!你一直倒,我觉得我这杯酒好像永远也喝不完。”
“你怕喝醉啊?这种葡萄酒的酒精浓度不高,我还没听过有人喝一两杯就醉的。”
“可能我今晚会改写这项纪录吧。”
也许是喝了酒的关系,她的心情稍稍好一咪咪啦!没必要答应人家吃饭,还给人家臭脸看。
他们边用餐边交谈,大部分时间是辜文森说话,柴芸偶尔应几句。
他今晚的话特别多,看来是心里有高兴的事。
她喝了太多酒,觉得有点头昏。于是餐后,她叫了不加糖不加奶的纯咖啡,希望这会使她清醒。
服务生端上咖啡。
她轻啜一口浓黑的咖啡,发觉辜文森一反刚才的多话,安静地喝着咖啡。“你怎么安静下来了?”
“我正在想,要怎么开口说下面的话。”他一脸严肃地说。
“看你正经八百的样子,你要说什么啊?”
“柴芸……我没带鲜花,也没准备钻石,但是……”他突然站起来,然后跪在地上,双手张开。“你愿意嫁给我吗?”
柴芸似乎吓了一跳。“你快起来!你在开玩笑是不是?”
“我像在开玩笑吗?我是认真的。”他回到座位。“柴芸,你一定知道我一直都爱着你。”
“可是我并没有爱上你。”用这么不浪漫的方式求婚,大概也没有女人会答应。
“我知道。”辜文森用感性的声音说,“你相信直觉吗?”
“有时候相信。”什么啊?为什么求婚跑到直觉去了?
“我对你有种直觉,从一认识你,就有了。”他坐直了身子,并微微向前倾,眼睛始终不曾离开她。“我直觉你是我今生的新娘。”
他的眼神和话让她鸡皮疙瘩掉满地。“那今天下午跟你在房间的女人呢?”她想起韦瑔说的话,也没多想就脱口而出。
辜文森舔了嘴唇。“什么女人?下午我不在饭店,回家去了一趟。”她知道多少?不管她知道什么,先不承认就对了。
“你回家过了,怎么没换衣服?”辜文森一向很注视外表,如果他有回家的话,大多会换套衣服再来。
“你似乎在怀疑我,我发誓我没有……”他只是发誓没有,又没发誓有的话绝子绝孙。
“没有那么严重,不用发誓。”柴芸嘴巴这么说,但心里却直觉认为辜文森在隐瞒一些事。
辜文森暗暗松了一口气。他是用假名登记住宿,而且贿赂了柜台小姐,就算被人看见,到时对质起来也各说各话。
“你还没回答要不要跟我结婚?”
“我以为我已经回答你了。”柴芸慢慢地说,“我可以再回答你一次,我没有爱上你,所以不会嫁给你。”
“我可以使你爱上我。”他停了一下,又说:“你觉得我哪里不好?你说出来,我都会改。”
她在心里对他说:你没有不好,只是你不是韦瑔。但,她开口时改掉后半句:“你没有不好,只是感情的事不能勉强。”
“那我的直觉呢?”
她拿起咖啡杯,越过杯沿瞪住他。“就不准啰!”
哪有这样,说什么直觉她是他今生新娘,她就得嫁给他,要是有另一个男人也跑来这么说,那她要嫁给谁啊?
辜文森沉默了一下,然后,他笑着,好像自我安慰的说:“第二次失败,没关系,还有九次努力的空间。”
他若以为他们之间的剧本会是烈女怕缠夫的话,那他可要大失所望了,她一点也不会怕他来纠缠。“我要走了。”
“我送你上楼。”他马上站起来,为她拉开椅子。
第6章(2)
柴芸和辜文森在她的房门口停下来。
她打开门房门,“晚——”
辜文森伸手挡住几乎撞在他脸上的门,举步走进去。
“我没有请你进来,你进来做什么?”柴芸吃惊地看著他。
“我想再告诉你一次,我爱你,柴芸,我从来没有对另一个女人有这种感觉。”他低声道,手指爱抚似地抚着她的肩膀。
柴芸退出他伸手所及的范围内。
“学长,”她叹口大气,摇摇头。“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我已经说过好几次了。”
“我们可以就从今晚开始有什么……”他突然伸手抓住她的臂膀,把她用力推往墙壁。
她的后脑撞到墙壁,她叫了一声。
他不在乎是否弄痛了她,只想要得到她。他紧紧压住她的身体,猛烈地吻她,仿彿想将她生吞下肚一般。
她疯狂地挣扎着,但是她的双手被他死死按在墙上。她感觉到他急速的呼吸和明显的亢奋。
冷静下来!她告诉自己,挣扎只会让男人更兴奋,于是她不再挣扎,假装迷失在他的吻里。
“学长……我们去床上……”她在他耳边吹气。
辜文森听了欣喜若狂,马上放开她,同时开始解开皮带。
柴芸见机不可失,两手往辜文森脸上乱抓一通。还好她有留指甲,而且留得是又尖又长。
辜文森一边拿手去挡,一边大声叫著:“不要抓了,很痛呢。”
柴芸停止抓人,但是依然对他摆出猫女的架式。瞧他那副怕痛没用的样子,还想要她嫁他!?
“你是不是把我的脸抓破了?”他感觉到他的脸又热又辣。
“是啊,你现在看起来就像只大花猫。”她龇牙咧嘴地说。
“啊……这样我明天怎么上班?”辜文森惊慌地说。“我一定会被人家笑的。”
“你活该!”她指着门口。“趁我没杀了你以前,给我滚出去!”
“柴芸,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伤害你,我只是一时的意乱情迷……”
一定要赶快低头认错,不然她一气之下把饭店卖给别人,他岂不赔了夫人又折兵?不仅没得到她的人,也没买下饭店,他在家族企业里会更抬不起头。
“我下次不会了……我们还是朋友?”
柴芸撇撇嘴。“我实在不想跟你做朋友……”
“不要这样绝情啦!我这只是第一次,法律都会看在初犯上,从轻量刑,不会判死刑……”辜文森央求道。
“好了好了,你不要再说了,这次我原谅你,下次你如果再犯,我们就切八段。”她瞪住他说。
“谢谢、谢谢。”辜文森狡猾的笑了。“就知道你人最好了。”
“你还不走?要我拿扫帚赶你是不是?”
“你有没有口罩?我怕出去万一给狗仔队拍到……我会成为其他人茶余饭后的笑话。”他苦着脸说。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你不那样,不就什么事都没有。”柴芸走向门口。“我家没有口罩,我去楼下买。”
当她打开门时,对面的总统套房门也正好打开,韦瑔探头出来。
“买大一点的。”辜文森的声音清清楚楚地在她背后响起。
韦瑔瞪著她,脸色阴沈有如超级台风,不一会他把头缩回去,关上门。
很明显地,他心里一定认为辜文森说的是保、险、套。柴芸叹口气,拖著沉重的脚步走向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