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坏小孩!”他可以猜得出她第一次拆散他们时的手段,就是韦瑔被她爸终止收养关系的原因。
“我坏?”她翘着下巴,挑起眉看著他。“难道你又乖了?”
“我是不乖。”辜文森凑近她,压低声音说:“晚上七点我才要和柴芸见面,现在,我想我们两个可以去做不乖的事。”
“这么有性致啊?”柴莉眯细了眼。“不过,你的不举治好了吗?我可不想在床上枯等你喔。”
“医生说我只是压力大,那话儿完全没问题。”他压低声音。“我有带威而刚和按摩棒。”
“哟,看来你早有准备。”
“有备无患嘛。”他打电话给饭店柜台,订了一个房间.“六一七号房,你先上去。”
柴莉和辜文森一前一后地离开酒吧。
☆☆☆
韦瑔坐在大厅沙发上,本来他没看见,直到眼角余光瞥见旁边的人纷纷转头时,才看见柴莉在等电梯。
美女总是能吸引男人的目光。
咦?柴莉进电梯后,那个在电梯前等另一部电梯的,不是柴芸的男朋友——辜文森吗?
一丝疑云掠过他的脸上,然后他走进蓝调酒吧,在吧台前的高脚椅坐下。
“雷蒙士琴酒。”他把五千元放在吧台上。“跟你打听刚刚出去的那对男女。”
“先生,我不是多嘴的人。”酒保边说边动作敏捷俐落地调酒。
他又多放了一万元。“这可以让你开口了吧?”
酒保眼睛亮了起来,标准的见钱眼开。
“那女的是我们总经理的妹妹,而那男的在追总经理,他们两个有几次偷偷摸摸在饭店开房间,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其实我们都知道,只是我们不爱管闲事,没去跟总经理打小报告。”
“那两个人太可恶了!”韦瑔极为愤怒地握紧拳头。
第6章(1)
柴芸在小办公室里,来回踱着方步。她的心情沉至谷底,在这样的心情下,实在不该答应跟辜文森一起用晚餐。
先前为什么会答应?也许有可能是她想藉辜文森,转移她老是悬在韦瑔身上的心,但是现在她只想回家睡大头觉。
她拿起桌上的电话,拨辜文森的手机号码,可是却转到语音信箱。
她决定直接去咖啡厅,找辜文森取消晚上的约会。
咖啡厅里喝下午茶的人十分多,不过并没看到辜文森。
他不是要请她喝咖啡,怎么不在咖啡厅呢?跑去哪了?
他晚上要和她吃饭,人应该还在饭店里,会不会在蓝调酒吧?
她走回大厅,但是才走了没两步,就停了下来,因为韦瑔正朝她走来。
他对她微微一笑,“真巧,我正要去你办公室找你。”
她知道她的表情因生气而僵硬,虽然她努力憋住怒气,却仍掩不住那份嫌恶。
“找我什么事?”她不耐烦的说。
他做了什么惹火她的事吗?韦瑔纳闷地看著她的臭脸。“晚上一起吃饭?”
“真不巧!晚上我要和辜文森共进晚餐。我还有事,不和你多聊了。”说完她从他身边走开。
“等等。”他阻挡她的去路。
“你还有什么事?”她看着他,黑眸冷得像冰块。
“柴芸?”他的声音里有着问号。“我做错了什么吗?”
“没有,你怎么会这么想?”还有脸问她做错什么,她实在很想破口大骂他淫虫,但是柜台小姐已经在注意他们了。
“是你的眼神让我这么想的,那是想杀人的眼神。”
“你眼花了,最好去看一下眼科。”说罢,她转身要走。
但他抓住她的手臂,不让她走。
“别急着走,把话说清楚再走。”他口吻强硬。
“我跟你之间没什么要说清楚的。”她绷紧每一根神经,显露出她的敌意。“把你的手拿开!好多人在看。”
“眼睛长在他们脸上,他们要看,就给他们看。”
“你、你快点放手啦!”柴芸怒火冲天,边说边想挣脱那只钳制的手。
但韦瑔钳得更紧了。
他不理会她的挣扎,用力拉着她的手肘,快速通过大厅。
柴芸红着睑,看著别人好奇地看着他们的争执。
打开安全门后,他不客气地将她推进去。
“你是不是在生气下午的事?”他唯一能想到的只有这件事,但下午她不是很沉醉,还差点跟他上床!?就差那么一点,如果他不问她,而是直接带她上床的话。
“下午的事我已经忘了。”柴芸猛然否认,然而却阻止不了脸颊上突来的红潮。
“是吗?”他冷嘲地扬起一边嘴角。“需不需要我唤醒你的记忆?”
“不需要!”她尖声说,明显地带着窘意看著他。“下午是个错误,请你把它忘了。”
“让你失望了,我不打算忘记,我要把它当作一生最美好的回忆。”
她撇撇嘴。“随便你,我真的该走了,辜文森可能正在找我。”
“不可能,他才和某个女人进房间。”他决定不说出柴莉的名字。男朋友和自己妹妹上床,这打击可不小。
“你胡说!”她抗议的说。
“不相信的话,你可以去问柜台小姐,辜文森是不是有订房间?”
“也许他只是在里面睡午觉。”她平淡的说。
韦瑔的眉头结在一起。“如果我是你,马上去那个房间捉奸。”
就算辜文森真像他说的和女人在房间,她也不会去捉奸。她有什么身分那样做?她既不是他老婆,也不是他女朋友。
“我不会这么做,因为我相信他。”她只能这么说了。
“快被你气死,你的眼睛能不能张大一点,看清楚谁才是好男人?”不能怪她好坏男人看不清楚,她连自己的妹妹都看不清。
“不要笑破我的肚皮了,你是在暗示我,你是好男人吗?”她嘲讽地说。
他若有所思地看著她。“柴莉没跟你说吗?”那个小贱人答应他要洗清他的不白之冤的。
“说了。”她以为他是说他们上床的事,还有想找她三人行的事。
“奇怪,我怎么觉得我们两个心里想的事并不一样。他充满怀疑。“柴莉跟你说了什么?”
“你去问她啊。”她才说不出口咧。“我约会来不及了,得回去换衣服。”
“急什么!?我话还没说完。”他不是滋味地说:“你是不是想嫁给辜文森?”
“他并没跟我求婚。”她不做正面回答。
“如果他跟你求婚呢?”他干着声音问。
“可能会答应吧。”她的内心快要疯掉,因为她是拚命地对一个她又爱又气的男人说谎。
“你要想清楚,他都敢在你的饭店和女人开房间,结婚后搞外遇的机会……”
“你又比他好多少?”她生气地反问。
“奸太多了,他根本不能跟我比。”他盯着她的嘴巴看。
他又以那种令她颤抖的浓黏眼神望着她,她心里狂跳着。
“你可以拿这个和姓辜的比较一下……”他突然低下头,吻住了她的唇。
柴芸觉得昏眩不支。她似乎像一片枯叶般凋落,呼吸变得浅而急促,直到她的双腿再也无法支撑,身躯完全瘫软在他身上,最后,他不情愿地抬起头。
他们一语不发的看着对方,互听彼此的心跳声。
“姓辜的能让你这样吗?”
她心里又狂跳起来,知道只要他的吻再度落下,她就会身不由己地迷失在他的吻中。
她努力使自己僵硬起身子,将他推开,转身跑出楼梯问。她本来担心韦瑔会追出来,但是直到电梯口,他都没有出现。
在电梯里,她一直两手抱着身体,就这样回到了楼上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