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你把手臂伸出来,本王爷帮你穿上。”他还是一口回绝,接着小心翼翼的为她穿上。
瑞儿有些好气又好笑,“阿烈,我不是琉璃做的,不会一碰就碎。”
“你是黄金打造的。”金鸿烈想也不想便回答,“本王爷就怕捧在手中会融,含在嘴里会化。”
他绵绵情话说得顺溜,旁人可是听得脸色发青--被恶心到的。
“没想到镇威王爷竟也如此儿女情长啊!本宫真是见识到了。”毫不客气的推开房门,不请自来的翩皇女酸不溜丢的说。
“客气了,皇女殿下。不请自来难道是东鹰国特有的风范吗?”金鸿烈马上脸色一整,摆出面对瑞儿以外的人的冷峻神情。
“你当本宫喜欢吗?若非本宫临走前想再跟瑞儿道别,岂会顺道来催你?”翩皇女冷哼一声,可是转头面对瑞儿时,却又笑得灿烂如花。“瑞儿,你再睡个回笼觉,本宫去去就回,别担心太多哟!”
“这话是本王爷该说的!”金鸿烈不悦的斥道,可是同样转头面对瑞儿时,也露出笑容,“瑞儿,好好休息,本王爷去一趟宫里,晋见过皇上后就回来,你干万别想太多啊!”大同小异的说词。
瑞儿无奈的摇摇头,却仍忍不住担忧之情,“这教我怎么能不担心呢?你们不仅是要去面圣,而且还打算做出那么胆大妄为之举……唔……”
金鸿烈吻住她的小嘴,打断她的话,久违的甜美滋味很快就教他沉溺、陶醉直到几近忘我之际,全凭着全副意志力,才得以抽身退开。
留恋的凝视着她那张被吻得嫣红的小嘴,以及羞红的嫩容,他最后仅以大手轻轻抚过,然后克制的收手。
“别想太多,本王爷真的就是去去便回来,好吗?”
她能说不好吗?瑞儿颔首,以担忧的眼神目送他们离去。
这不是一场公开的召见,金鸿烈与翩皇女被毛公公直接引至御书房,晋见好整以暇的金氏皇帝。
“镇威王爷、翩皇女,可知道朕为何传唤你们?”
“臣不知,还请皇上明示。”金鸿烈恭敬的说。
“朕已听闻之前发生的事,不但是你欲迎娶的那名民女以天赋殊能将重伤濒死的翩皇女救活一事,连之前那名民女拯救血崩产妇一事,朕也有所听闻了。”金氏皇帝的表情愈发犀利,探索似的看着金鸿烈。“朕可有说错?”
“臣不敢说错。”未料金鸿烈立刻这么回答,“臣不知皇上是从哪里听来的消息。臣欲迎娶的民女仅是个随江湖郎中习得几招医衔的生手,仍有待学习,根本不真有什么殊能,纯属道听涂说。”
“是吗?”金氏皇帝不信,“她不是救了血崩产妇一命?”
“子虚乌有之事。是那名产妇命大,加上那日正逢注生娘娘寿辰,神降奇迹,产妇自行止血的。”金鸿烈将先前散播的谣言内容,坚定的重复一遍。
“是这样吗?”那日的确是注生娘娘寿辰……金氏皇帝瞬视金鸿烈坚定的神情,原本的信念开始动摇了。“但是她不也救了翩皇女一命,当下治愈她严重的头部殴伤?”
这就是金氏皇帝为何一并传唤翩皇女的缘故,当场对质为证。
“启禀皇上,本宫并没有什么严重的头部殴伤。”翩皇女努力克服说谎的心虚感,告诉自己这是不得不说的谎。“本宫在那恶人扑上来时慌张跌倒,碰破了皮肤,流了些血倒是真的。不过幸好那民女尚识大体,知道本宫的娇贵,当下就以自己的身子遮掩,保护了本宫……哼,不然本宫非治罪她不可。”
第10章(2)
“真是这样?”金氏皇帝的信念更加动摇了。“朕还以为……”
“皇上以为什么?”金鸿烈问道。
“朕还以为那民女正是传说中的瑞族人,天赋殊能,有着能治百病、起死回生的神秘力量,打算召她入宫,封为女医官呢!”
果然如此!金鸿烈只觉得冷汗湿透背脊。
幸好他了解金氏皇帝,明君大器,却仍有着不可避免的人君弊病,比方说对长生不老的回春之术有所冀望,若真在他眼前证实了瑞儿的殊能,她肯定立刻被强行召入宫中,休说迎娶,日后怕是连一面都见不着。
“皇上所知,恐怕有误。如果那民女天赋殊能,又怎么会在遭恶人攻击后,伤愈却仍受惊昏迷多日方醒?她合该自救,不是吗?”为了在金氏皇帝的面前圆谎,金鸿烈和翩皇女很有默契的收拾起互别苗头的敌对之心,共商大局,编造出漫天大谎保全瑞儿,且毫不后悔。
为什么会后悔?为了保护心爱的人,他杀人放火都愿意了,何况不过是区区欺骗圣上一事。
很明显的,金氏皇帝被金鸿烈的谎言说服了,“也是,她若真是天赋殊能,合该自救,又哪会昏迷多日?嗯……”
金氏皇帝陷入长考,其他两人屏息,静待圣意最终如何定夺。
“罢了。”金氏皇帝是个明君,除了知错能改,更懂得忖度大局。“看来是朕误会了。”
成功了!金鸿烈暗中松了口气,但仍严格维持住俊颜上的如常神色。金氏皇帝肯放过瑞儿了。
轻咳一声,金氏皇帝肯这样就放过这件事,一方面除了觉得自己是真的误会了这件事以外,另一方面也觉得为了一个小小民女而跟镇威王爷翻脸,乃不顾大局之举。
须知金氏皇帝尽管身为九五之尊,但大将于下岂能无兵?而为了一丁点无证无实的传闻跟一名向来效忠的人臣反目,是大不智之举,金氏皇帝是决计不会这么做的。
不过事到如今,他该如何修补自己亲手造成的、冒出疙瘩的君臣关系?
“皇上,如果您没别的事,臣可否乞请就此告退?”金鸿烈适时提出这个请求。
“你急着回去?为什么?”
“那名民女已经怀有臣的孩子两个月有余,加上身受重创,臣担忧母子难以均安。”
“什么?她有喜了?”金氏皇帝总算抓到借题作文章的机会,“那么朕现下就赐婚给你们吧!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有民女……她叫什么名字来着?”
“瑞儿。”金鸿烈早已习惯金氏皇帝偶尔说风雨就来的躁进态度。
翩皇女看了,不禁傻眼。
“好,重来一次。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有民女瑞儿,舍身拯救东鹰国皇女而不惜身受重伤,实应褒扬,又因民女瑞儿与镇威王爷金鸿烈郎情妾意,非君不嫁,非卿莫娶,故朕特予赐婚,并令择吉日尽快完婚,钦此。”
“谢皇上。”金鸿烈立刻高声呼喊,五体投地,于圣前叩首。“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谨遵圣旨,金鸿烈在最近的黄道吉日完婚。
镇威王爷犬婚,合该盛大隆重,但顾及瑞儿仍在安胎调养当中,隆重的成亲仪式是有,却一点也不盛大,只因金鸿烈就怕会累坏新娘子。
不过这可是金氏皇帝的赐婚,谁敢怠慢?休说皇亲贵族纷纷提前线赠厚礼,文武百官登门致意,就连平日与金鸿烈、云槐夏有所来往的富贾巨商送入王爷府的奇珍异品更是堆得老高。
“天啊!这像是一座座小山。”云槐夏啧啧有声,端详着张灯结糕的大
厅,以及四下堆满礼品,而丁总管忙着指挥人手搬运至库房存放的壮观光景。
“丁总管很快就会整理收拾干净的。倒是你,好久不见,近日是在忙些什么?”身着喜气洋洋的大红蟒袍,金鸿烈俊逸的脸庞同样洋溢着洋洋喜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