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不可能是你自个儿想出来的。”隔了这盘久,他终于开口跟她说话了。“是梦渔姑娘教的?”
“是。”她老实,不会说谎。
“那你的意思呢?下回若是有什么猫啊狗啊老虎豹啊有危险,你会怎么做?”
她眨眨眼,犹豫了半晌才答:“找你帮忙?”
“对了!”感谢天,这丫头终于开窍了!“我就搞不懂你为什么什么事都要往身上扛?说我们俩之前不认识,好,那现在呢?在我跟你一块面对过那么多事情之后,你是不是应该要把我挪进你心里那个位子了?”他点点她心窝。
“我有啊!”她喊冤。“我不是都说了,自我回了山上,我就后悔没跟你一道走。我还为了你盖了小屋,就是想要有机会再见你,让你知道,我一直都没忘记你。”
可恶!竟然说这么窝心可人的话。裴巽一双眼扫过她揪得紧紧的小手,还有她粉扑扑的脸庞。他抗拒不了内心想亲近她的冲动,猛地环住她腰,侧头重重地吻上她。
第6章(1)
锦心僵硬着身子瞪看着眼前人。裴巽是在做什么?他干么没事凑过来“吃”她的嘴?
意乱情迷的裴巽感觉到怀中人儿僵硬的反应,一瞅她表情后,突然抽身大笑。
哎呀呀,老天爷还真是爱捉弄人!外边喜欢他的姑娘没千也上百人,哪个不渴望他一亲芳泽,可他谁人不记挂,偏要喜欢上这么一个青涩的野丫头,连什么叫亲嘴也不晓得。
“我不是在吃你,小家伙。”
处在锅碗瓢盆一堆的灶间说话,实在太没情调,他牵起她手来到他房间。这儿感觉好太多了。
“我刚那举动叫吻,是当一个人好喜欢另一个人的时候,会忍不住想做的事。”
她眨眨眼。“你说你喜欢我?”
她到现在才知道!他一叹。“若不喜欢你,我干么一听见伏虎山出了麻烦,就巴巴地从皇都赶到东隘?跟你分开那几天我也闷得紧,我难得想要照顾人,却被接二连三拒绝,这样还不打紧,我每夜还都忘不了这个人,一看见人吃甜就想起允诺要买给你的糖葫芦,见着人背着箭筒,就想起你那天多么决绝地从我面前走掉,还有这伤口!”
他眼儿朝她的伤臂一瞟。
“你知不知道自你受伤之后,我已接连作了几天恶梦,梦里全是你浑身是血的模样。”
“我以后不敢了。”之前是不晓得她受伤他会心疼,现在知道了,当然不会再做同样的事,她可不忍心再让自己喜欢的人难过了。
他吐口气。“你的承诺我收下了,但是,你还有句我很想听的话没说。”
有吗?她困惑地瞠眼。
傻丫头。他又亲了她一口才说:“你还没告诉我,你喜不喜欢我。”
她眨眨眼。“喜欢,是那种一见着你,心儿就会胡乱怦怦跳的感觉吗?”
“还有,没见着你,心就揪成一团的感觉,也叫喜欢。”
“那我喜欢你。”她答得飞快。“我两种感觉都有,见着你,我就开心;那几天你不理我……”她小脸一皱。“我心就好闷。”
“记得这感觉了。”他一拧她鼻。“下回你再莽撞弄伤自己,看我怎么不理你!”
“不敢了、不敢了。”她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他发脾气再不理她。“我以后一定会很小心很小心,绝对不会再让自己受伤了。”
憨丫头。他宠爱地蹭蹭她脸颊,见她勾弯的唇角,抑不住心头的亲近之欲。“锦心。”他软声唤。
“嗯?”她甜丝丝地瞅他。
“刚碰你那一下,”他点点她如花瓣柔软的唇。“感觉怎么样?”
她歪头想了好一会儿,摇头。
“那要不要……”他眨眼。“再试一次?”
她点头。她个性就是这么可爱,知道那吃嘴儿的举动是他喜欢的表现,她当然迫不及待。
“你教我。”她欣然地仰起脸来,一双眼满是期待。
瞧她笑得多美,裴巽心又甜又酥地看着她,恨不得一张嘴将她吞下。
他没想到,原来不解世事“虎女”情窦初开,竟是如此娇憨可人。简直就像鲜美的蜜,一尝,就勾走了他心魂。
他微笑贴向她,端起她秀丽的颚,好轻好轻地将唇瓣覆上,细腻地吮着她下唇。“现在的感觉呢,喜欢吗?”
她鼻里一哼,如果这么舒服的事就叫亲嘴,她想,她很喜欢。
见她投入,裴巽欲念更炙。他抵着她唇模糊地低喃:“嘴儿,再打开一些……”
“什么……”她没听清楚,微启唇想叫他再说一遍,可一当她唇瓣开启,裴巽立刻强势地探进她口,攫住她香舌,卷绕着、磨蹭着……她颤抖地轻哼,一时还反应不来,怎么甜如蜜的吻,会一下子热得教她喘不过气来。
“你好甜啊,小家伙……”他一口一口囓着她娇嫩的舌,浓沉的呼吸拂过她颊畔,还有空闲抚摸她小巧的耳。
“裴巽,我……”她快烧融了。她完好的左手揪紧他衣袍前襟,只怕下一眨眼,她就会在他面前化为一滩水,消失无踪了。
察觉到她艰难的喘息声,他这才放松攻势,改循着面颊上吻,舔过细致的耳郭,再吮入丰润的耳,每一吸,就可感觉怀中人儿身子一阵颤。
她晕眩地哼道:“这样……是应该的吗?”
一般人好喜欢好喜欢的时候,都会像这样,把人吻得身酥腿麻,忘了自个儿姓谁名啥?
“你不喜欢?”他一手托着她背脊反问。
她张开不知何时闭上的眼睛摇头,一触他染着浓浓欲望的眉眼,原本已跳得极凶的心窝,再次怦怦狂跃。
他现在眼神,多像虎弟觅着猎物的模样,她忍不住抚上他脸。好怪,她怎么会有种被他吃掉也好的念头?
“干么看着我不说话?”他头一斜,唇就这么咬住她探索的指,想吃糖似地又吮又舔。
“我站不住……”她鼻一哼,一股酥麻直从她心窝窜下腿间,眩得她只能软倒进他怀中。
裴巽一听,一把将她抱上床。
“我不懂……”她头贴在他怀里哼着。“为什么跟你亲过嘴后,我身子会变得这么无力……”她抬起像失了力气般的手臂,满脸疑惑。“我从来没这样子过。”
“那叫欲念。”他爱不释口地吻着她耳垂颈脖。“我吻你的时候,是不是感觉一阵热,一路从这——”他一手先是按在她鼓鼓的胸脯,再滑至她合起的腿根上。“钻到这儿?”
她眨着信任的大眼点点头。他好厉害,她身体的反应,她都还没说他就晓得了。
“我也是。”他终于发现教导她的额外乐趣。她就像一疋素白的绢布,洁净无瑕、又直率坦然。面对欲望,她真的只有舒不舒服、她喜不喜欢这两样考虑。
……
“我想怀你的娃娃。”她看着他,笑容无比天真。好像她这会儿要的,不过是甜食摊上的几颗糖丸。
“小家伙,”他喉头一咽。“你真的知道你在说什么?”
她连点了两下头。“如果每个姑娘大了都得帮男人生娃娃,那没有别人了,我只想帮你生娃娃。”
可恶!用这种表情说这种话,简直是想杀死他。他再度俯头吻她,伸出舌头,一次又一次地舔触她柔软的嘴,直到她血脉再次沸腾,忘情想用两手来环保他脖子。
她伤着的右臂却不小心磨过他身体,未愈的伤口传来剧痛,她缩着肩膀低叫。
“弄痛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