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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会依约悔婚,好让你按照原计地改娶你表妹。而我,改做琪哥的媳妇。”
喀尔玛瞪着骇人的双瞳,瞪得她浑身哆嗦。
“这是我阿玛、额娘和琪哥父母的意思。”她冷汗涔涔地硬扯出笑容。“他们认为琪哥这回太胡闹了,而我又满能制得住他,干脆让我们成婚,好让他成熟一些。”
他寒冽的怒火几乎冻结所有空气。“你的意思呢?”他轻喃。
“我?当然好啊。琪、琪哥既是熟人,我们家又不会白白浪费这次筹办婚事的钱,我悔婚后也顾得住颜面,这、这是再好不过了。”
“你胡扯。”
“那你去问我阿玛。”
“我不允许,我己经决定就是要娶你进门。”
“太迟了,一切己成定局。不过还是谢谢你的抬爱。”
喀尔玛一记巴掌猛暴挥去,剧烈的倾倒声震动整座院落。书艳跌坐着,吓傻了眼,不敢相信眼前遽变的暴力场面。他怎会这样?
她这才第一次看见,喀尔玛愤怒的真面目。
第九章
书艳瘫跌在炕上,呆看坚实而沉重的大炕桌被喀尔玛一掌就挥甩出去,砸倒对墙的多宝桶后四脚朝天地重摔在地,桌上、桶上所有摆设全都纷身碎骨,满地狼藉。
她从没见过喀尔玛发这么大火,愣了半天才突然回神。
“你怎么乱砸我家东西?那多宝桶上摆的全是我家最值钱的珍品,你居然把它们弄成这样!”
“关于悔婚的事,你最好听清楚。我已经决定要娶你进门,你就别再妄想跟随其他男人。”他由齿缝间低嚷。
“悔婚的建议是你提的!”
“你也已经推翻了。”
“那好,我就再推翻自己的蠢意见。现在不管是听你的或听我的,我们之间是毁定了!”她痛吼。“你要女人,何不直接找你身边的那群狐狸精?你去跟她们提亲呀!”
“我不会娶她们。”
“因为你只想玩弄她们,不想负责任!”
“我己经表明愿意给她们名分,但是她们另有选择,好坏想叫我怎样负责任?”他几乎想扭断她的脖子。
“另有选择?”什么选择会比拥有喀尔玛更吸引人?
“你有兴趣何不自己去问她们!”他已经照书艳的意思又是给侍妾名分、又是同意她的拒绝悔婚、又是大费周章找她该死的琪哥、又是因此和伙伴大起争执,甚至惹祸上身,她还想怎样?他现在觉得自己活像个彻头彻尾的白痴。
“喀尔玛。”她微微欣喜地红着双颊。“你……你真的照我说的,试着给她们名分……”“你闭嘴!我没叫你开口前别再跟我罗唆一个字!”他恶狠狠地怒斥之后,旋即转身痛捶墙壁一记。乱七八糟,他的思绪与脾气被她搅得天翻地覆。怎么搞的,要讨好一个小丫头有什么难的?问题是,他干嘛要费尽心思地来讨好她?他为什么要为这种奶娃娃搞乱了自己重要的夺权大计?
他生命中重要的、次要的、不必要的、可有可无的,一切次序全乱了,任由她嚣张跋扈地占领他的思路。他这些天才为书艳重新安排好的未来远景,竟然被她三言两语地又搞得一败涂地。只要跟她在一起,就没一件事会按照他的计划去进行。没想到本领通天的东方青龙,竟被一个小女孩轻松拐倒。
想起毓琪中邪时说的话,喀尔玛受不了地咬牙呻吟,将额头靠在冰凉的墙面。王八蛋……他虽然根本不屑承认,但,毓琪真他妈的说对了,他的确被个小小的混帐拐倒,耍得团团转。这感觉陌生得令他厌烦,不过,冷静想想,似乎也不怎么排斥……
够了!何必为这类小事糟蹋脑筋,一切照他的规矩来就是。
蓦然回首,就见到书艳坐在炕上气嘟了小脸的模样,甜得令他想笑。
“我可以说话了吗?”
“请。”他板着脸坐回她身侧。
“你给我滚出去。”
“行,只要我确定你有把我的话听进去,我马上走人。”
“我不可能任你摆布,高兴娶就娶,高兴骂就骂!”枉费她刚刚才对他稍微重燃的希望。
“我之前不是在骂你,我只是需要点时间冷静。”
“你现在显然已经够冷静了,滚吧。我最近玉体违和,不便接客,你能不要来就请尽量别来。”
“书艳,你不懂的词不要乱用。”
“这是我的地盘,轮不到你来教训我!要教训我,琪哥比你还有资格!”
“你和毓琪的事,当笑话说说就算,我不跟你计较。但我郑重警告你,现在的毓琪很危险,因为他的躯壳仍在他人控制之下,尚未完全恢……”
“你凭什么说我和琪哥的婚事只是笑话?”太瞧不起人了!
“他喜欢的人不会是你。”
“你怎么晓得?”
“因为他只喜欢男人,所以你还是乖乖嫁我吧。”
书艳几乎气炸,羞愤交加。“他喜欢男人又怎样,我又不是因为喜欢他才下嫁。”
“他这辈子是不可能会碰你一根寒毛,嫁给他,等于守活寡。”
她恼得直想踩扁他可恶的慵懒德行。“你有什么资格讲他,你跟他还不是半斤八两!”
他倏地冷眼轻扫,令书艳忍不住狰狞一笑。“你不也是连我一根寒毛都碰不得吗?”哼哼。
“我那是尊重你。”
“好伟大哟,听了真教人感动。以后请你在损琪哥时想想自己的立场,省得五十步笑百步!”
“书艳,别随便拿这种话招惹男人。”
“是啊、是啊,尤其是个就算看见我一丝不挂也不会有所反应的男人。”
书艳几乎是在最后一个字散慢出口的同时给猛力打住,整个人被拖至他鼻前。
“来,书艳,说你很抱歉自己讲了那么不得体的话,你下次再也不敢了。”喀尔玛异常温柔地婉言相劝。
“我为什么不敢?我又没有说错,你那时本来就没有反应!”看到她的胴体既不惊艳也无赞叹,好像她只是块乏善可陈的大木板。
“书艳,道歉。”
“为什么?只因为我说了实话?”
她没想到这句挑衅会为她引来多大的麻烦,只知道她在转瞬间就被拖入他怀里,背靠着他胸膛地给夹坐在他一双长腿间。
“干什么?”她奋力扭动,却挣不开他双臂的禁锢。
“我是个没反应的男人,嗯?”他硬将身前小人儿压贴住他一直妥善隐藏的亢奋。“我好意疼惜,为你当圣人,你却当我是无能?”
“我哪有这样讲!”他由她耳后贴着低喃的感觉好恐怖。“放手!把你的脚也给我放到炕床下去,别用靴子踩脏我的绣垫!”
“什么叫我跟毓琪是半斤八两?”
书艳差点抽断气息。由她身后缠捆住她的铁臂竟然往上揉起她的胸脯!
“你这是干嘛,还不快把手拿开!”都抱到不该抱的地方来了!
“毓琪那小子会对你这样吗?”
“你哪像你这么下流!”她又是挣扎又是嘶吼,可是体型相差实在太悬殊,令她完全沦陷一座铜墙铁壁中。
“我哪里下流了?”他一边轻问,一边咬着她的耳翼玩。
“他才不会这样偷袭别人,也不曾像你那样乱脱我衣服,他对我尊重多了!”
“我对你也很尊重。看,我有脱你衣服吗?”
书艳被钻入她衣摆下拧起她赤裸丰乳的巨掌吓得哇哇大叫,还来不及扳开他的怪手,就被另一只由她裤腰住下窜袭的巨掌搞得手忙脚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