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鬼迷心窍,又或者真的觉得屋里愈来愈热,反正“云槐夏”在“安瑛姿”的一连串巧妙支使下,一件件脱下身上衣物……待回过神来,修长的男体上赫然一丝不挂。
喝!
“他”窘得以一手掩住胸前,一手掩向小腹下方。
“哎,有什么好遮的?”几乎是同时亦脱得一丝不挂,披着一头丰厚的鬈发,“安瑛姿”拉着“他”一起从床上起身。“这本来是我的身子,每一寸体肤我都看过了,甚至比你还熟悉呢!”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可是……”
“云槐夏”脸红心跳,眼神游移,不敢望向眼前的娇裸人儿。“你一定要……这个样子跟我说话?”
“这个样子是哪个样子啊?”
“他”愈羞臊,“她”故意逼得愈紧,明知“他”不敢看,就愈是想撩拨“他”,撩拨得“他”终是忘我凝视。
“这可是你原本的身子,有哪个地方是你没看过的?”
对,“云槐夏”顿时觉得口干舌燥。这原本是“他”的身子,“他”理应熟悉万分,此刻却又分外眼生,而且还莫名的勾诱出“他”体内深处的yu望,“他”想要……
渴望的念头在“他”的脑海中愈来愈强烈,最后逼出“他”的一记低吼,猛然将“安瑛姿”拉入怀中,使劲往胸膛揉蹭,体肤相触之处擦出点点yu望火焰,迅速燃烧着彼此。
“呵呵……对,就是这样,再用力一点……”
“她”享受着“他”揉蹭的动作,男人一臂环住“她”的背部,一臂则扣住“她”的腰肢。
……
第7章(1)
“痛痛痛痛……”
“安瑛姿”只觉得全身筋骨酸痛,像是被人拆了又重新拼回去。
除了双腿之间仍残存着火辣辣的撕痛感外,身上每一寸体肤还呼应似的多了不少淤青,都是在激情当中又撞又击、又捏又抓所留下来的,随便轻轻一碰,都能让“她”疼得直蹙双眉,只想懒懒的横卧床铺,不想动弹。
这就是纵欲过度的下场,唉……
不过同样是纵欲,“云槐夏”可就精神饱满,体力充沛十足,不过也慌乱无比。
当“他”一从激情中回过神来,赫然发现身上的人儿被自己“凌虐”得一塌糊涂时,登时慌了手脚,不知如何是好,伸手想碰“她”,却又连根指尖也不敢触及,最后还整个人光溜溜的跳下床,急得不断团团转。
最后是“安瑛姿”看得头都晕了,只得命令“他”,“准备些热水和布巾过来,我想清理一下自己。”
“好。”有事能做教“云槐夏”忙不迭应声,脚跟一踅就要冲出去。
“等等,先回来。”
“安瑛姿”哭笑不得,及时喊出声,“你好歹穿条裤子。”就这么赤身裸体的跑出去,象话吗?
“喔!对对对……”
“云槐夏”果真又跑回来,套上裤子,再往外跑,笨拙且狼狈。
瞧着他满头大汗的认真模样,“她”不禁动容,待“他”跑出屋外,不见人影了,“她”这才闭目小憩,心房却有股感动的情绪胀得满满的,盈盈欲溢。
忽然,“她”觉得自己这一生是个女儿身也无妨了。如果能有人这样紧张着自己、关切着自己,“她”真的愿意一辈子臣服在这个人身下……
呵,莫非自己原本就有龙阳之癖?不,“她”只能想象着自己臣服在“云槐夏”的身下,换作别的男人,“她”只会觉得恶心作呕。是因为“他”毕竟是顶着自己原本样貌躯体的“云槐夏”?如果说“云槐夏”,也就是安瑛姿的魂魄被换到别的男人身上呢?
“安瑛姿”又突然发现,就算安瑛姿的魂魄被换到别的男人身上,是个糟老头、大肥仔或缺了嘴、拐了腿,“她”依然愿意臣服在“云槐夏”的身下……
“水来了。”慌慌张张的声音响起,“云槐夏”端着水盆及布巾,从屋外的水井处转回屋里,只是过于慌张的动作将水都拨出大半,只剩一点点。
“安瑛姿”的思绪被打断,嘴角轻扬。
“云槐夏”则是涨红了整张脸,“我再去打些水。”
“不必,我先用这些水就好,不够再说。”
“安瑛姿”制止,同时强忍着全身不适感,打湿布巾,擦拭身子。
“她”的每个动作都显得轻轻慢慢的,有股说不出来的舒缓优雅韵味,教一旁原本不知所措的男人看直了眼,直到好一阵子后才大梦初醒般眨眨眼,上前朝“她”伸出手。
“我来好不好?我会很小心,不会再弄痛你的。”
“好吧!”
“安瑛姿”也觉得有些乏力,尽管努力放轻又放慢了每个动作,不过体内那股撕裂痛感总是隐约在作怪,教“她”改变心意,乐于被人服侍,于是将布巾交给“他”。
裸身昂然而立,柔肤闪耀出润玉般的光泽,“她”犹如尊贵的羊脂玉人儿,美得让“云槐夏”忘我的屏息,手中拎着布巾,却忘了自己是要做什么,若不是“她”朝“他”疑惑的挑眉努嘴,“他”一时半刻还回不了神。
回过神来,定下心,“云槐夏”总算开始为“她”擦拭身子。
“他”先大致上为“她”从头到脚擦过一遍,第二遍则是细心的为“她”拭净耳后、指缝、趾间等一些小地方,第三遍……“他”犹疑不决,不知道该不该动手?
“怎么不继续了?我在等着。”
明明知道“他”在犹豫不决些什么,“安瑛姿”却故意勾人,整个人主动往后退到床边坐下,慢慢将一条美腿环膝抬高,脚板踩着床铺。
“云槐夏”想都没想便将手中的布巾一扔,长裤一褪,就爬上床。
若是一般女子见到有个大男人如狼似虎的扑向自己,早就惊怯得转身就逃,但“安瑛姿”岂是一般女子?“她”不但没逃,反而还松开原本环住脚的小手,张开双臂,迎“他”入怀。
……
“呜……天啊!”给本公子记住!这笔帐,我绝对会讨回来!不行了……
“安瑛姿”终于被灭顶高潮淹没了所有的意识。
纵欲过度的结果,教“安瑛姿”一直酣睡,睡得香香沉沉。
“云槐夏”小心的伸出手,探向“她”的鼻息。这个动作,“他”在这几个时辰内不知反复了几次,每做一次便稍稍安心一回,但是过不久,相同的不安与歉疚感又会油然而生。
是啊!
“他”怕极自己不知节制的纵欲是不是伤害了“她”的身心,造成无法恢复的创伤?再探一次“她”的鼻息,“他”比较安心。
“安瑛姿”便是被鼻端拂来拂去的感觉扰醒的,睁开朦胧的双眼,却发现“云槐夏”满脸紧张难安的神情。
“你在做什么?”
“你醒了?”
“云槐夏”先是松了口气,随即又紧张的探问,“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还好。”除了双腿之间仍有些许无法避免的酸痛外,“安瑛姿”只觉得这场长觉睡得好舒服,径自坐起身,伸个懒腰,更觉得精神百倍。
反倒是“云槐夏”,一直担心自己伤着了“安瑛姿”,睡也睡也不着,又不敢吵醒人家,自我虐待到有些精神不济。
“你不怪我吗?”见“安瑛姿”纳闷的挑起眉头,“云槐夏”只得尽可能挑明的问:“我昨晚累着你、伤着你了吧?”
“伤着哪里?双腿之间吗?啊!还好没破皮,有些肿胀,不过没流血……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