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雁、澄莺的问安声惊醒了发愣的花雨,她慌忙的起身行礼,“见过帝君!”
司寇阳大手一挥,下令道:“退下!”
澄雁、澄莺不敢逗留,立刻离开。
花雨对司寇阳突然来看她感到满心疑虑,但能见到他仍教她欢喜,曾经受过的伤害也立刻变得不重要了,她想亲近他,却又有丝退却,人就无措的站在原地。
司寇阳没有迟疑的马上走近花雨,还快速的褪去衣裳。
花雨莫名其妙的看着丈夫的举动,还猜疑着他想做什么时,他已经来到她眼前,手臂一伸便将地搂入怀中,下一瞬两人就躺倒在床上,他的手也不客气的扯开她的衣裳,明显昭告了他的意图。
花雨被丈夫急迫的态度吓了一大跳。既是夫妻,她自然不会推拒亲密接触,可是夫君的举止太匆促、粗鲁了。
花雨不适的想抗拒,“夫君,别……别这么快,雨儿还有许多话想对你说呢,我们谈谈好不好?夫君……不……等等,别……别这样……夫……君……”
司寇阳强行弄痛花雨后,她忍不住加大了反抗的力气,小手推拒着他,她不喜欢他这种强横、粗暴的求欢。
司寇阳皱眉,大掌制住花雨碍事的小手,将她的手固定在她头上,对她的侵略更加的强悍了。
花雨这才警觉到丈夫行为有异,着慌的急声哀求,“夫君,不要!别这样,你弄痛雨儿了,不要欺负雨儿,雨儿求你,不要……不要……”
被欲望蒙蔽了的司寇阳听不进花雨的哀求哭声,他低头攫住她的红唇的同时,也占有了她,激情更如野火燎原般,让他全然沉醉在感官的欢快中,霸道的猎取他想要的所有甜美。
花雨的哭喊锁在司寇阳的吻里,无力反抗他的强索,她被迫接受一切,感觉到的除了痛苦和欢快交缠外,还有深深的羞辱。
激情过后,她的泪水也流尽了,她哽咽的紧抱住自己,不肯依偎着他。
司寇阳也没来抚慰花雨,反是起身下床穿衣。
花雨被他弄胡涂了,她哭着问,“夫君,你……你要去哪里?”
“回日阳宫!”司寇阳淡声回答。
花雨呆了呆,一脸无措的挤出声音,“那刚才……刚才夫君对雨儿……这是怎……怎么回事?”
司寇阳穿好了衣服,回过头来面对花雨,”语气冷漠至极的回答她,“朕需要子嗣,这也是身为帝后应尽的义务!”
花雨脸色刷白了,瞪着他悲泣道:“你……你要我只是……只是为了传宗接代?”
“不错,从今天起朕会每日来,直到你有身孕为止,希望你够争气,别让朕等太久!”司寇阳冷然的交代花雨。
花雨倒抽一口冷息,几欲悲痛昏厥,“夫君,你如何能这样狠心的对待雨儿?你真对雨儿没有任何的情分了吗?”这也是她对丈夫最后一个疑问了。
情分?司寇阳眸里闪过冷笑。当他被她伤透心后,生命里已经没有情字了。
“不管有没有情,你永远都是朕的帝后,朕提出这个保证,足以让你安心了吧!”司寇阳面无表情的回答花雨,然后便大步离开。
这回花雨没有再出声唤住他哀求他的怜爱,她只是用泪眼看着他离去,一眨眼,成串的泪水又再次落下来。
她已经非常清楚了,她和他的关系就如同她流出的眼泪般,无法找回也不存在于这个世间了。
她的爱终究是一场空,幸福也不会属于她,她所能拥有的除了悲哀、痛楚外,就是帝后这个冷冰冰的头衔了!
她心中唯一的希望破灭了,她认命了,如果今生注定她要受尽苦楚,那她就接受吧!
至少她还能留在最爱的人的身边,上天仍是待她不薄的,不是吗?在泪眼中,花雨轻声的笑了,笑声却令人闻之鼻酸。
第九章
整个王宫里洋溢着新年的喜气,处处张贴着醒目的喜句对联,人人都是一脸的欢欣。
王宫处处洋溢着新春的快乐,唯有月凤宫的气氛最怪异。
新春期间,花雨也照例发红包给宫中的宫女、婢佣,她看起来是笑容可掬,但是众人却无法感受到她的愉悦,只见到她的郁郁寡欢和深沉的伤痛。
最明白真相的莫过于花雨的随身宫女澄雁、澄莺了,她们知道私底下的她有多么的哀愁、悲伤,她在外人面前装成没事样,其实她是满心愁苦,她们已经许久没见到她展露真正的笑容,她不但是一天较一天不快乐,精神也是越加的耗弱。
她们明白问题是出在帝君身上,可是她们只是身份低下的宫女,哪有资格插手帝君和帝后的事,而帝后又不准她们将事情说出去,整个王宫里也没有人有能力帮助帝后,连能为帝后想办法的人都没有,帝后在这样的情形下,除了心中的郁结一再加深外,也日益憔悴、瘦削。
她们好担心帝后,却也只能天天祈求上苍怜惜帝后,因为帝后是这般纯真善良,不该受这样的苦,但愿帝后能早日苦尽甘来,重展灿然的笑靥。
又到夜晚了,花雨的心又习惯性的紧张起来。对于夫君夜夜求欢,她应该能适应了才是,但一见到他无情、冷酷的神情,仍是让她有椎心之痛,她想她永远也无法习惯的。
不过她也能感觉到他对她的态度似乎没那么冷厉、严苛了,他的举止也不再那么的霸道、强悍,有时还会在事后和她温存一会儿才离开,甚至对她的消瘦颇有微词,虽然仍是用词冷漠,但她能听出他语气里的关心。
然而这小小、细微的转变,却不能抚平她已经破碎的心,为了爱他,她已经满身伤痕了,爱已不再是爱,它成为一种折磨,像鞭子般日复一日的鞭笞她的心,旧伤未愈新伤又至,累累的伤痕教她分不清何谓爱、何谓痛苦,对她来说,爱和痛苦如今已成为一体,成了她沉重的负荷,当她再也背不起这个负荷时,就是她解脱的时候了。
司寇阳来到的通报声让花雨畏缩的缩在软榻内,司寇阳每天固定时间来,月凤宫里除了花雨之外,其余人一律离开,这也是司寇阳的命令。
司寇阳走入,来到软榻前,大手抬起了花雨的脸,“你该在床上等朕的!”他弯身将她抱至床铺。
花雨被动的配合他的求欢,配合他为了得一子嗣,没有爱、没有情,只有义务和责任的索爱动作。
激情过后,司寇阳下床穿衣要离开。
花雨心中突然涌上一阵异样的情绪,她随手拿起外衣披上,也下了床,靠近他,“让雨儿伺候夫君穿衣!”她接过衣衫,温柔的服侍他。
司寇阳没有反对,脸色漠然,让花雨伺候他穿衣。
这是她第二次服侍夫君穿衣,只是上回是浓情蜜意、夫妻情深,但这次却已是夫妻异心、无情无爱了,那下一次呢?她的小手停下动作,心中只浮起一个回答,没有下一次了!
感觉到花雨动作放慢,司寇阳不耐烦的道:“朕自己来!”他挥开她的手,自己动手穿衣。
他竟是不耐得连在她身旁多留一会儿都不肯,夫妻至此,还有什么好说呢,纵使再不舍得也要割舍了!
她不了解心中怎会一直浮上不好的预感,难道有事要发生吗?
看着丈夫自行穿戴好便要离去,花雨不禁出声叫住了他。
“夫君!”
司寇阳回身看着她,语气轻忽、淡漠,“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