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瓜。”他紧搂住她肩膀亲吻她。“我怎么可能舍得把你丢不,狠心的是你,是你想丢下我。”
“人家舍不得你吃苦……”
她嚎啕大哭。他知道,他懂,就是因为了解,才更要把她留在身边。因为失去彼此,就等于失去了快乐,那是再多金银财宝也换不得的幸福。
“答应我,这辈子不管遇上什么困难,我们都要一起走。”
她啜泣着点头。“好,我答应你,不管遇上什么困难,我们都要一起克服。”
“就是这样,况且情况还不是最糟的时候,你爷爷都还没出招,我们怎么可以先起内讧搞分裂?”
“我知道了,我不会再想妥协的事情了,就照你想的去做,我会坚定信心的。”
这才是他勇往直前的小鸟儿。
他抽来面纸,轻柔地擦去她眼泪,亲着她额头低语。“对不起,我刚才举动,一定吓到你了。”
“吓死了。”
她委屈瘪嘴,刚才那瞬间,她真以为恶梦成真了。“你要补偿我,你看你害我掉了那么多眼泪!”
他亲她一记。“这样够不够?”
哪够!她瞪他。
“好好好……”
他从善如流深吻她,直到两人都气喘吁吁,才不得不稍微挪开嘴。“这样呢?”
“不够,”她啧“我要跟你做爱——!这一回不许你再停下。”
“傻瓜,你怎么会以为我还有办法停下……”
他在她耳边吐实。“刚才,我是用了全身的自制力,好不容易才逼自己停手。”
“我讨厌你的自制力。”
她皱鼻说,突然想到。“嘿,你该不会忘了准备保险套?”
这个问题,让他脸红了。“不瞒你说,我一早就偷空去买了……”
啊,原来他也跟她一样期待。
若没发生晚上插曲,此刻两人应该正躺在她床上,热情如火、难以自己地度过彼此的初夜——
第10章(2)
“我爱你,明之,我真的好爱你。”
她侧头注视他羞赧的表情,忍不住捧起他脸,在他眉心、额角,印上一个又一个的吻。
“傻瓜,一口气说这么多,你是打算把我融化?”
“你融化了最好。”
她抱住他,对他耳朵呵气。这样我就能一口气把你吞到肚子里。”她想吃掉他?他低笑。“你还早八百年。”
可恶!她佯嗔地槌他,却轻易被他压倒在床上。
“我爱你,乃雏。”
他注视着她眼呢喃。
她双眼涌出感动的眼泪。“别哭,我心爱的小鸟儿适合笑,我喜欢看你笑。”
他左边右边一颗颗吻去她眼泪,再往下滑,覆上她唇瓣。两人的吻再无一丝焦急,只有满满的甜蜜与相信。
……
在高潮降临的那瞬间,他好像作了一个梦,一个他时常梦见的梦——梦里有他跟乃雏并排站立,他怀里抱着一个小女孩,而她牵着一个小男孩,四个人同时微笑地望着镜头。他眼角滑下眼泪。最棒的是,睁开眼,乃雏还在他身下,脸颊绯红的喘息。
他好爱眼前女人。
她累得连说话的力气也无,气息稍平后直接进入睡眠。
他下床端来水杯,以唇就口喂她喝了好几口水,听到她满足的吁叹声。“我正要说我口渴……”
“我知道。”
他爱怜轻抚她汗湿的肌肤,喜欢他手指滑过时,她身体细微的抽搐。“好好睡,我可爱的鸟儿。”
他在她额上印不一吻。
今晚是别具意义的一夜,他要继续看着她,牢记她每个表情、每句梦话,直到睡意蒙胧,不得不合眼。
他在想,他该找个什么东西作为今晚的纪念?最好是永世不灭、闪亮、又坚硬不摧的。“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吗?”
他唇贴在她嘴边呢喃。
她呢哝地往他怀中偎去。
他满足一吁,他想,她知道。
内湖应家一夜未睡的应庆祥早早来到书房,瞪着腕上手表,从天色微亮等到太阳高挂。
乃雏料错,他直等到九点过五十分,才死心承认她不会回来。
应庆祥手捂胸口重重喘息,他太失望了,前一个乃蝶后一个乃雏,两个至亲的孙女,竟一个个选择背叛他。亏他百般为她们设想,她们竟没一个领情,既然这样——“曲真。”
他对着话筒说:“进来。”
不到十秒,书房门立刻打开。“老太爷?”
应庆祥从抽屉抓出预先拟好的名单,正要吩咐曲真打电话联络,突然感觉胸口一阵闷痛。
“唔……”
“老太爷?”
察觉不对,曲真赶忙过来采视。“您脸色好苍白,您没事吧?”
“我没事——”
应庆祥倔强推开曲真的手,就在这瞬间,一阵刺痛麻痹了他。
他的心脏——一口气喘不过,他身体一颤,突然晕了过去。
同一时间,乃雏跟明之正在屋里焦急等待。
刚才八点过半,两人已各自电话联络明之的阿姨还有“MY FAVORTE GARDAN”的梁老板,详细解释来龙去脉,又向他们再三保证会负担起一切损失。
两个长辈并没太苛责他们,只是一声接着一声叹气。
他们都答应,要是接到银行通知或客户婉拒,一定会跟他们联络。但两个小时过去,却连一点动静也没有——当然不是他们希望有动静,但这种安静,实在让人打从心底发毛。
那句话是怎么说的?暴风雨前的宁静?差不多就是这感觉。又焦虑不安地等了十五分钟,突然,乃雏手机骤响,吓了两人一跳。一看,是没显示号码的电话。
她一脸纳闷地推开滑盖。“喂……”
竟是曲真。他在医院打公用电话。“二小姐不好了,老太爷晕倒,我们已经在医院,现在情况不明——喂?二小姐,您听见了吗?”
怎么会!?爷爷生病了?乃雏脑子全空,呆呆地说不出话来。
见她表情不对,明之把手机拿过来听。“我是柳明之。”
“我是曲真。我在台大医院,我不多说了,医生在喊我,你现在马上带二小姐过来。”
二十分钟过,乃雏与柳明之匆匆赶到急诊室。
“我爷爷还好吧?”乃雏担心地问。
曲直二见他俩,立刻起身。“不晓得。刚才又跑进去好几个医生——对了,这是同意书,护士说我不能代签。”
乃雏吸口气,低头在同意人线上签上名字,曲真赶紧交到护理站。
“怎么会这样?”她问。
曲真回答:“老太爷心脏本来就不太理想,但一直有吃药控制。这一回,大概是太担心您,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乃雏抓头。“我知道我不该惹他生气,但他也有不对。”
“老太爷是爱之深责之切,虽然他嘴巴没说,不过您、少爷跟大小姐三个人里面,他最担心您。”
她撇唇说:“他一定是觉得我脑袋最差,长得又没有姐姐漂亮。”不是笑的时候,但曲真还是忍不住。一家人就是一家人,应家四口看起来虽不和,但彼此却是再了解不过。一个小时后,应庆祥被推进加护病房,医生解释是心肌梗塞,好在他早起至今尚未进食,马上可以做心导管检查术。“赶一点下午就可以看报告,如果情况不理想,可能得安排马上开刀。”
“一切就拜托您了。”乃雏深深鞠躬。“请您务必要救回我爷爷。”
医师拍拍她肩。“当然,他是我老朋友,我一定尽全力救治。
应乃杰回来的时候,应庆祥正好被推出手术房。手术相当成功,现就等麻药褪去,就可送进个人病房。
听完医生简报,应乃杰回来吩咐:“医生说爷爷今晚就算醒来,也还不能说话,所以我们先回去吧,我请专业看护照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