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忘了吗?我可是法官啊。”史爸笑叹一记,“对付那种无赖,交给我便行了。”
“伯父……”她真没料到她给他们添了那么多麻烦,害他们成了别人闲聊的话题,他们却一点都不怪她。
“家香姊,你千万别觉得自己在给我们添麻烦,我们早就把你跟小鸟当是一家人了。”一旁,史怀智握住了她的手说。
“是啊,家香,家人的事怎么会是麻烦事呢?”史妈慈爱的一笑。
“伯母,我……”万家香歉疚地看着她,“我的事闹得这么大,害你们得面对别人的眼光及议论,我、我真的……”
“你真傻。”史妈爱怜的注视着她,“我们家的人可不是一碰就烂的草莓,你实在太小看我们了。”
“没错。”史怀仁在她后脑轻轻拍了一下,“你别小看我们史家的人。”
万家香情绪激动,眼眶瞬间湿了。她何德何能,居然能被他们爱着、守护着?
“家香,是人都有弱点跟死穴,尤其是坏人。”史爸目光凛然道,“那家伙敢欺负我史家的人,我一定让他好看。”
我史家的人?史爸己将她视为自己人了吗?
这时,一旁的史怀仁温柔笑视着她,“别怕,我跟爸爸会搞定所有事情的。”
说完,他握住她的手,紧紧抓在手心里,像是一辈子都不打算放开。
万家香的眼睛里都是泪水,教她模糊得看不清他。他伸手楷去她眼角的泪后,她终于看见他的脸,还有那柔情坚定的眼神。
她点了点头,己无法言语,也无须言语。
尾声
一个星期后,康启为接到万家香的电话,兴奋的立刻驱车前往幸福里。
他早料定万家香为了女儿,一定会乖乖筹钱给他,但话说回来,早知她筹钱如此轻松,他该把价码开高一点。
来到陈老师家,门是开着的,有人在门口等他,他定睛一看,发现竟是他聘请来帮他打官司的张律师。
“张律师?怎么你……”
“康先生,”张律师神情凝肃的朝他点头,“什么都别说,先进来吧。”说着,他旋身走进屋里。
康启为愣了一下,快步跟上,进到屋里,他发现里头除了前妻、前妻的男友,还有一个看起来十分威严的陌生老伯。
“现在是怎样?”他困惑的紧皱眉头,“万家香,你在玩什么花样?”
“你就是康启为?”此时,威严的陌生老伯开口了。
“就是我本人,你谁啊?”
“我是史威,怀仁跟家香的‘爸爸’。”
“嘎?”康启为一怔,他们的“爸爸”?他想了一下,立刻明白。
“哼!”他不以为然的冷嘲着,“你们父子俩,一个想当现成老爸,一个想当现成爷爷……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你的废话说完了吗?”看着眼前这个人模人样却十足无赖的男人,史爸的语气及表情都不是太友善,“听说你想抢走我的乖孙女?”
“你的乖孙女?”康启为哼声冷笑,“你是说我女儿吗?对了,她在哪里、你们把她藏起来了?”他四下张望,嚣张地说:“快把她交出来,不然我告死你你们!”
史怀仁好整以暇、气定神闲的看着这个扬言要告死他们的家伙,“小鸟的爸爸只有一个,就是我。”
“你说什么屁话?那丫头可是我的——”
“闭嘴!”史爸沉声一喝,锐利的一双眼睛直射向他。
康启为被他的眼神震慑住,顿时说不出话来,直觉告诉他,这老伯不好惹,就跟他儿子一样。
“我看过律师信,也跟张律师讨论过了……”史爸神情严肃的说:“你说家香跟你离婚时,你不知道她己怀孕,根本是谎话。”
“什……”
“家香当时己怀有六个月身孕,除非你毫无知觉,否则不会不知道她怀孕。”史爸续道:“我找到家香做产检的那家妇产科医院里的两名离职护士,她们愿意作证,证明你从没陪家香做过半次的产检。”
史爸当了几十年的法官可不是白棍的,他的人脉就像四通八达的交通网,无远弗届,只打了几通电话,就轻易得到可靠消息,并亲自联络上两名离职护士。
“你从没尽过人夫人父的责任,居然还想跟独自生下并抚养小鸟的家香争取监护权?哼!”史爸嗤了一声,“当时跟你鬼混的其中一个女人叫做Mika,是一家酒店的公关小姐,对吧?”
康启为愣住了。老实说,跟他鬼混过的女人那么多,他真的忘了。“那位小姐证实你在家香怀孕期问,多次带她回你们的住处,而且毫不顾忌家香的存在。”史爸抡起拳头,像在敲议事糙般的往桌上一糙,“你这混球居然还敢上门来要小孩?!”
“你、你们……”康启为没想到对方对他的陈年旧事了若指掌,惊愕得一时说不出话来。
史怀仁笑看着他,凉凉地道:“你向家香勒索的钱,我们一毛都不会给,如果你想打官司,我们也奉陪,不过……你最好考虑清楚。”
康启为气得咬牙切齿,“万家香,你耍我?”
万家香凛然的直视着他,“康启为,我要彻底把你从我脑中的硬盘里删除,我再也不会因为你而受伤或害怕。”
“你……”康启为一个箭步上前,作势要抓她。
史怀仁纵身而起,一把攫住他的手臂,将他的手反折在身后。
“啊!你放手……”康启为痛得哇哇叫,却还不死心的咒骂,“我要告你伤害!张律师,你看见了吧?我、我要告他!”
张律师皱着眉,一脸为难的推推鼻梁上的眼镜,“康先生,我看……算了吧。”
“什么?!”
“老实说,你一点胜算都投有。”张律师据实以告。
史怀仁沉声一笑,“棍球,你听见了?”说着,他一振臂,将康启为甩开。
康启为踉跄两步,好不容易站稳,立刻怒视着张律师,“你这个律师是怎么搞的?我要开除你!”
听他说要开除自己,张律师反而大大松了一口气。“史学长,那……这儿没我的事了吧?”他转头笑问着史爸。
史爸点头,“辛苦你了。”
听见张律师喊他“学长”,康启为一怔,“学……学长?”
“是的,康先生。”张律师一副“无事一身轻”的样子说:“史学长是我台大法律系的先期学长,而且担任几十年的法官职务,前几年刚退休。”
闻言,康启为瞳瞪双眼,顿时说不出话来。
“混球!”史爸目光如年的盯着他,“你还要跟我们家香打官司吗?”
康启为微张着嘴,两片唇瓣动了动,却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康先生,我劝你还是算了。”一旁,张律师低声劝阻他,仿佛他干的是件投药医的蠢事。
“怀仁,把这脏东西给我丢出去,顺便撒把盐去去秽气。”史爸说。
史怀仁勾唇一笑,“遵命,父亲大人。”说罢,他一把拎住康启为的衣领,将他拖到门外。“不送。”
康启为恼怒却无计可施的瞪着他,“算你行,我会讨回来的!”
“你再不走,我可要放狗了。”史怀仁转头,对着绑在狗屋前的小棉花吹了一下口哨。
己经长成一只中型犬大小的小棉花,立刻例开嘴露出两排亮晃晃的尖牙,对着康启为低咆的示警。
康启为面露惧色,连忙夺门而出,然而才一踏出陈老师家的院门,便让眼前所见的景况吓得当场倒退三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