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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玉、笙--”他扬起手,意欲打醒死不悔改的大小姐。

  诺大的空间扬散着一股腐败的尸臭味,四周的空气低得让人一寒,除了机器运转的轰隆回音,可以说静得宛如坟场。

  想要什么就一定要得到的文玉笙根本不在乎谁会受到伤害,她只在意自己,把自己当成世界的中心,每个人都该烧着她转。

  此时的她一脸得意地扬笑,仿佛是胜券在握的女王,高高在上的等群臣膜拜,她相信只要坚持到最后,胜利的果实还是会落在她手中。

  “先……先生,你要不要看一下那边的冰柜,我刚才好像看到她塞了什么东西进去……”一道明显哭哑的声音诵诵的扬起。

  守在死者身边的家属小声地告知。

  “呸!你什么东西呀管好你家的死人少插手别人的闲事,是嫌家里死的人太少吗?”一被人点破,文玉笙心慌地破口大骂。

  “你这女人怎么这么恶毒居然诅咒别人家中多摆两口棺……”什么医生嘛

  根本是缺心少肺的坏庸医。

  没理会不相干的人,文玉笙匆匆忙忙赶到柳清羽面前,双臂打直,阻止他拉开上下两排的冰柜。

  “让开。”

  “不让,我死也不让,看你能拿我怎么办……”哼她就是不许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除了她,其他女人都该死。

  啪!一记响亮的巴掌声后,文玉笙白嫩脸颊多出深红的指印。

  “你……你打我……”

  柳清羽连回答都觉多余,用才推开她,面色冷唆地屏着气,伸手拉出温度低得教人受不了的冰柜,心中暗暗祈祷不是他心爱的小女人。

  可他比谁都清楚,翻遥整个太平间仍找不到他要的人,除非人会平空消失,否则唯一的可能性也只剩下这里。

  果然,他的恐惧成真了,柜里毫无血色的冰凉人儿就是他的晚儿。

  “不准你把人带走,快把她放回去,我要她死,死得一干二净……你是我的,她不能抢……”她要她死。

  文玉笙疯了似的扑过来,十根手指如老虎的利爪,拚命想抢回因低温陷入昏迷的夏向晚,不让她有恢复正常体温机会。

  但是抱着女友冰冷躯体的柳清羽太愤怒了,他没法控制自己,左脚一抬朝她胸口瑞下去,瑞得她滚地好几圈。

  “回……回来……不许走……她得死……我要她死……你给我回来……”不可以……不可以功亏一溃,她的计划十分完美。

  伸直手臂在地上爬行,文玉笙仍不死心地想阻拦,可她痛得起不了身,一手捂胸发出微弱的声音,视线模糊地望着逐渐走远的背影。

  另一方面,柳清羽则是脚步急促,一张清逸俊颜不比怀中人儿好到哪去,青白相错。

  “怎么了?你干么在走廊上跑……天呐!是小晚,她的脸为什么会白得像死人……”看到他慌忙奔跑的周菁菁趋近一看,当下倒抽一口气,跟着一起跑。

  “给我一张病床,我要施行,另外,温水袋全拿来……”她不能有事,他绝对不会让她出事。

  “等一下,柳医生,有血,小晚的后脑有出血现象。”好像越流越多了。

  柳清羽心口一紧,他深吸了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表现出医生的专业,他伸手检查女友头发履盖下的出血处。“把手术室清出来。”

  他迅速地做出判断。

  “什么,有严重到要开刀吗?”拜托,别吓她,小晚福大命大,一定会平安无事。

  “她的头部有六公分左右的撕裂伤,我目前摸到的位置有肿块,我担心颅内出血。”她不能等,一旦体温低,容易导致休克及心跳停止。

  “还是先照光片,也许只是头皮表层撞伤而已。”看他脸色难看得像天快要塌下来,害地也紧张到手心胃汗。

  “来不及了,先送手术室再说,照计算机断层确定出血处。”他在和时间赛跑,一分一秒都不能停顿。

  “可是手术室没医生呀现在临对调人恐怕有问题。”开脑是大手术,需要专业医生执刀。

  “我就是医生。”

  “你?”他在开玩笑吧!小儿科医生不是什么伤都能医治。

  “我有脑神经外科医生执照。”他换上无菌衣,准备洗手。

  “咦?”他是脑神经外科医生……

  第10章(1)

  夏向晚的情况十分紧急,她颅内蜘蛛膜网破裂出血不止,困在冷冻柜的因素,使血红素由于低温而凝结,形成铜板大小的血块,压迫输送氧气的血管。

  在太平间时,文玉笙为了让她更快失去知觉,因此朝她预动脉注射大量麻醉药剂,她很快地陷入昏迷,无法做出任何挣扎。

  以一个女人的力气,着实搬不动差不多重量的重物,一方面想尽快将人塞入冰柜,一方面又得防范另一头的死者家属发觉,因此她使劲地托高情敌沉重的躯体。

  在拉推的动作中,夏向晚的头部狠狠撞到柜角,金属制的尖角十分坚硬,硬是撞出一个缺口。

  不过因为温度过低的关系,所以她的血流得很慢,否则困在冰柜的她早已失血过多而告别人世。

  只是一回到室温,凝结的血液又开始流动,所以很快地染红身下的被褥。

  许久未动开脑手术的柳清羽凭着过人医术,用了五个多小时清出淤血,缝合血管,他一针一线独力完成迫在眉梢的抢救行动,之后神色异常疲惫地走出手术室。

  但他没料到另一个意外等着他。

  “清羽,我可以和你谈一谈吗?不会耽误你太多时间……”

  “是你?”

  一个发鬓斑白的男人对着他苦笑。“连声爸爸也不肯喊了吗?我们真伤你这么深。”他的儿子长大了,也变得冷漠。

  柳清羽神色漠然地回了一句,“找我有事?”

  眉宇间有七分神似的柳父艰涩地开口,“你母亲住院了--”

  没等父亲说完,他不耐烦地打断,“不是早就住在疗养院了吗?没必要特别通知我。”

  母亲自从和父亲闹翻了以后,便活在被害的妄想中,导致精神衰弱,常常摔东西,有自残倾向,因此被送进医院接受治疗。

  后来情况稍有好转,便转进一间私人疗养院,并且和照顾她、小她十岁的医生发生感情,两人大大方方的交往,不畏流言。

  “是淋巴癌,已经扩散了,剩下不到三个月的寿命。”柳父沉痛地说,脸上有着对妻子的不舍。

  “什么,她罹癌?”柳清羽蓦地抬起头,眼露难以置信。

  “发现时已是第三期了,可是她不肯化疗,说掉头发会很丑,所以……”他说不下去,语带哽咽。

  妻子最爱漂亮,一根头发乱了也会发脾气,非要梳得整齐服贴才肯出门。

  柳清羽喉头干涩的问:“她目前在哪里?”

  “在你们医院的安宁病房,我刚帮她办了住院手续。”只要她住得舒适,他别无所求。

  “什么时候发现罹癌?”他吸了口气,忍住内心的激动。

  “半年前。”

  “为什么没告诉我?治疗得当还是有机会的。”他的母亲……快死了。

  柳父眼眶泛红,偷偷以手背拭泪。“她也瞒着我,我是见她脸色不对,越来越消瘦才逼问赖医生。”

  赖朝宗,身心科医生,他妻子的情人。

  “那你知道多久了?”他们不是没往来吗?怎会去探视她?

  直到这一刻,他还是没法接受母亲罹癌的事实。

  他痛恨父母,憎恶他们相爱却不好好守到底的婚姻,两人的恶语相向让他不敢去爱,不相信婚姻的长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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