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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厉。”他迅速点住她的唇。“像昨夜那样叫我,往后都那么叫,要是再犯,你知道我会怎么惩翁你。”他话中有话的看着她,目先炙热中带着烈焰火茵。

  心蓦地一跳,她不禁迅速想起昨夜的一些画面,虽是零星片段,却足以教她羞惭不已,她逼自己忽略那些画面,忙不迭地开口拒绝。

  “奴……小桃只是个婢女,实在不敢高攀,所以婚礼的事——”

  “我娶的是你,不是你的身分。”他打断她第一个籍口,决定见招拆招。

  “可小桃目不识丁、除了打扫什么都不会,压根儿就配不上您。”她紧紧揪者薄被,说出心中第二个理由,也是她最自卑的理由。

  无论是前后哪位少夫人,她都无法与之相比,一无是处的她压根儿无法对大少爷有所帮助,怎么担得上造工坊老板娘的头街,她根本不配!

  “我要的不是配得上我的女子,而是能让我心动爱恋的女子。”她的自卑勺动了他的疼惜,他深深凝视着她,将她接抱得更紧。“在我心中你就是最好的,我就只要你,知道吗?”

  娇柔的身躯一震,小桃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听见的。

  大少爷对她竟然……竟然是有情爱的,甚至将她视作唯一的美好——

  第9章(1)

  就在小桃六神无主的时候,门外却忽然传来敲门声。

  “头儿,您醒了吗?”是毛昌的声音。

  听见毛昌的声音,小桃更加仓皇了,本能地将身前的薄被拉得更高,雷厉则无动于衷地偏过头,直直看向门板,早在毛昌靠近厢房门前,就听见他的脚步声了。

  “什么事?”小桃在他房里过夜,天又才刚拂晓,按理来说这个时候应该不会看人过来打扰,除非是发生了什么事。

  “京城里派人。紧急传来消息……”毛昌顿了顿,像是有些扰豫。“说是您父亲病危,急着见您最后一面。”

  小桃一愣,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见的,老爷病危?老爷他……

  她迅速看向雷厉!谁知道雷厉却面无表情,以不容拂逆的口吻开口道﹕“打发那人回去,半个时辰后所有人出外上工。”

  门外一阵沉默,毛昌设有开口反驳,却也没有马上离去。

  雷厉绷着下颚,全身的肌肉也微微绷紧,他瞪着那映在门扇上的人影,不由得加重了语气。“还不快去!”

  一续叹气随风飘散,毛昌这才终于迈开脚步离去。

  当门外再也听不见任何脚步声,坚决如铁的雷厉却依旧无法轻松。

  他瞪着那空无一物的门扇,心头蓦地沉甸甸,感觉像是压上了一块大石,内心深处却又疲乏空虚,像是终于失去了什么,那样矛盾难解的情绪让他感觉室息,一双健臂不自觉用力抱紧怀里的小桃。

  即便他什么也没说,脸上也不见任何心绪,可小桃知道他是痛苦的,她能感觉得出他并非像脸上那般无动于衷、毫无动摇。

  血浓于水,亲子天性,即使再多的恩怨也无法彻底斩断。

  生死面前,一切都不再重要,就连她的挣扎都变得微不足道。在他痛苦的此对此刻,她只想放下一切贴紧他,给他一分力量,抚平他一切的痛。

  没有丝毫犹豫,她蓦地松开胸前薄被,任由春光外泄,转身抚上他绷紧的下颚、脸颊,也贴上他环在自己腰上的大掌!她将脸贴上他的肩窝,与他紧紧依偎,不留半点空隙。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亲近他,也是她第一次愿意毫无遮掩的面对他。

  她是如此的摇弱娇柔,然而以为强悍刚毅,能够保护她一辈子的他,没想到却也有比她还脆弱的时候。

  他从来不愿让任何人看穿他的心恩;然而在她面前,他却一点都不想隐藏,也无法隐藏,只因这世上只有她懂他,懂得他当年的伤和恸。

  “自从我娘去世的那天起,我与雷府再也没有半点关系。”魁梧的身躯更加紧绷,他紧紧抱着她,还是坚持最初的原则。

  “我知道。”她听着,顺着,任着。

  “我与他已彻底恩断义绝。”他不会改变的。

  “我知道。”

  “我不会回去。”他绝不后悔。

  “我知道。”她轻轻点头,可眼底却莫名淌出眼泪,那些泪像是为他而流,也像是为了大夫人而流。

  生不能同来,但愿死同穴。

  大夫人生前总是这么说,空等了一辈子,却还痴等着下辈子,总有一夭她总会等到的,可当等待即将走到尽头,却是黄泉之下,而人间又多了一道伤。

  “但大夫人会希望你回去的。”她轻轻的告诉他,不是强迫,只是叙述。“她会希望你原惊一切,也原惊老爷的。”

  在小桃的劝说下,雷厉终于还是回到了京城。

  他将“慈园”的工程交给了毛昌,只带着小桃,一路快马加鞭赶回了京城,可他终究还是错过雷观的最后一面。当他带着小桃回到雷府对,雷府内外已是丧白一片,每个人都换上了丧服,就连雷观也入了棺。

  路入灵堂后,雷厉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沉默地与小桃站在灵堂前,而原本该在一旁守灵的雷夏娇和雷庞却刻意离开了灵堂,快步回到房里发难。

  门板才关上,雷夏娇便一把冲到桌边,将桌上的青瓷杯壶全扫到了地上,就连窗前的花瓶屏风也没放过,全都砸得粉碎。

  从没见过母亲如此疯狂的雷庞,被吓得脸色发白,却不敢上前阻止,只敢躲在花厅一角等待风波平息。

  可雷夏娇却像是彻底发狂似的,将能砸的都砸了之后,竟还拿起利剪,将桌巾椅垫都剪得粉碎,甚至边剪边吼;“这算什么?区区一个贱人生的孩子,他竟然将雷府一半的财产都给了他,甚至连这座府邸也留给了他,那我算什么?难道他忘了还有你这个儿子吗?”

  “娘,您就别气了……”雷庞犹豫了会儿才敢靠近母亲。

  “别气?你要我怎能不气!”雷夏娇气得甩出手中的剪子,头一遭对着儿子大吼;“我服待他三十年,为了这个家付出一切,如今就因为他临死前的几句话,雷家大半产业都要拱手让人,你要我怎么不气!”

  “这……”想起原本该是属于自己的东西,却因为父亲临终前的交代而不得不分出大半,他自然更气更怨,只是面对发狂的母亲,他也只能好言好语的安慰。

  “这件事咱们可以从长计议,总会想出解决办法的。”

  “能有什么办法?你爹也不知将库房的钥匙藏到了哪里,没有库房钥匙,就算有再多的办法也都是枉然。”若不是府里的权状钱财都在那里,她还会枉由那贱人的儿子回来吗?若不是雷观死前特地留话,说只有雷厉找得到库房的钥匙,她又怎会不懂下手为强的道理?

  “那咱们可以请人帮忙开锁啊。”雷庞灵机一动,只想赶在雷厉之前,将库房一扫而空。

  雷夏娇第一次觉得儿子这么笨。“你以为库房的锁那么好开?那是特制的机关锁,全天下只有一把钥匙能开,一般人想开都开不了!”

  “那……那咱们撞门进去?”

  雷夏娇更气了,觉得自己就像是跟个蠢蛋在说话。“库房的门有三重,重重相辅相连,每一重都是用最坚因的铁桦木制成,就算牵十头牛来撞,都撞不开!”

  “那……那……”

  “想不出办法就给我闭嘴,省得我愈听愈气!”雷夏娇火胃三文的重拍桌面,再也不想听到儿子愚蠢的建议。“都是你不好,要不是你成天四处挥霍,一点出息也没有,你爹也不会在临死之前把他召回来,将一半的财产都给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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