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与公主相处融治、情投意合,再好不过,再好不过!
可惜情感却没有理智坚强,在里头的笑声不断传出时,眼泪悄悄流下了,但她不敢伸手去抹,怕周遭的六双眼睛更加讥笑她,只得垂首任泪水直接滴入泥地,期盼什么痕迹也别留下。
「你跟我来。」忽然一双手臂伸过来,强拉着她离开门边,避开那几个宫女的汕笑目光。
孙武陵直拉着秋儿离宫女们有段距离才停下,她讶然不已。「武陵表哥,你这是做什么?」他怎么可以当着那群宫女的面强拉她走,如此她们又会怎么想她?
他气愤的瞪着她。「你这是何苦,他在里头与人谈情说爱,你却在外头为他守门伺候,你何必作贱自己。」
「我的事不要你管!」难堪被直白说出,她恼怒的涨红了脸。
「你做得到对我无情,可你的事我不能不管,我家里出了点麻烦,指信来让我回去一趟,我希望你跟我走。」他沉着脸道。
「什么,你家里出事?很严重吗?」她马上忘了刚才的不悦,转而普他担忧。
「我爹似乎惹了些祸,我得回去瞧瞧才知状况。」
「那还等什么,快回去吧,至于我……」
「小蝉,苏家小姐已死,你没有主子了,秦家也没有你的卖身契,你随时可以走,况且秦有菊又即将迎娶公主,你在秦府根本无立足之地,还是随我走吧,我会照顾你的。」他诚心的说。
「武陵表哥,我不能走。」不敢瞧他失望的眼色,她垂下头。
「你还是拒绝我?」他受挫,深吸一口气。
「对不起,在秦府我还有事要完成,所以不能随你走。」见他难过,她解释。
「那告诉我是什么事,是不是只要完成了这件事儿你就能跟我走?若是如此,让我帮你。」他心急的说。
「这件事你帮不了我,我只能独立完成,而且不是说做就能做,还得等等。」
见她三番两次推拒,孙武陵终于忍不住怒火。「你又找借口拒绝我?」
「不是的,我是真的——」
「不要再说了,你就是瞧不起我,认为我比不上秦有菊!」他怒火高张。「那姓秦的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弱不禁风的能给你什么幸福!还是你贪图他的钱?若是这样,我也能努力,咱们回乡一起奋斗,难道不会有富裕的一天吗?走,你随我回去,我让你做孙家的长媳!」他扳着她的肩用力摇晃。
「不,表哥,你失去理智了,放开我,请放开我——」她的头教他摇得昏,挣扎着要他松手时,他竟吻住她的唇!
她太过震惊而一时傻住,没能立即推开他。
等她回过神气愤的要推开他时,一道森冷的声音自她身后响起一
「孙武陵,还不放开她。」秦有菊带着惊天怒气的喝道。
秋儿浑身一僵,双目愕然睁大,三爷见到武陵表哥吻她了!
孙武陵这才松开她,而她立即一屁股跌坐在地,容颇惨白,连抬头的勇气都没有,不敢想象三爷见到方才那一幕是什么样的表情。
「菊哥哥,你真不该亲自送我回宫的,你若待在屋子里,就不会见到这么令人伤心的事了。」公主在一旁同情的说。
她脸色更加死白。
「秋儿,原来你真如外头所传的那样不安于室,既然教我亲眼瞧见你与男人亲热,那将来你别想进秦家大门了,那可是会站污菊哥哥的名声。」公主燮眉再道。
已颤得不能自持,秋儿紧紧抓着双手。
秦有菊见状,斯文俊逸的脸庞冷冽骇人。「孙武陵,你敢碰秋儿?」
「我与小蝉两情相悦,有何不可?」他哼声说。
「两情相悦?!」秦有菊铁青着脸,一只手掌悄悄移至胸前,似要防止心口会突然爆裂。
「没错,我明早就离开,到时会带小蝉一块走。」孙武陵径自决定。
他的情绪从没如此激动,胸膛内仿佛有股热液要冲出。「秋儿,你真愿意跟他走?」他问向跌坐在地,始终不敢抬头望他的人儿。
她全身发冷,视线落在地上,压根无法面对他。「我……我没要跟他走……」
这话一出,他脸色立刻好些,孙武陵却握紧双拳,泄气不已。
「但、但我与武陵表哥确实是情投意合,我先……在这儿等,等他处理好家中的事,再来迎娶我回乡。」没想到她竟接着又说。
秦有菊闻之色变。
孙武陵喜出望外。「小蝉,你说的是真的吗?好,你等我,等我处理好家里的事,立刻就来迎娶」
她用尽力气投给他一丝的笑意。「嗯,我等等表哥来接。」
下一刻,公主忽然大叫,「啊,菊哥哥,你怎么吐血了!快,来人啊,快找大夫过来,快啊!」
秋儿惊慌的朝秦有菊望去,正对上他那双痛心疾首的眼,以及满衣襟的鲜红。
她唇色一褪,白如初雪,身子瞬间冰冷。
第5章(2)
秦有菊的屋里。
「我要孙武陵的命!」床上的他眼中一片杀机。
他这股阴狠的气质,过去全隐藏在病体下,从不教人轻易瞧见,可此刻竟是毫不掩饰的展露出来,连姚大夫瞧了都惊惧。
屋里还坐着嗑瓜子的鬼婆婆,她摇头,这小子的自制力是她见过最强的一个,也因此才能控制住他那颗不受控制的心脏,他真正的喜怒极少形于色,能教他这般暴怒实属少见。
「秦小子,这可不行,那姓孙的寿命还有三十年,你若硬取他的命,会违反天道。」姚大夫虽已能下床走动,可伤口刚愈合,不耐久站,挑了个离鬼婆婆极近的位子坐下后说。
鬼婆婆瞧见,懒得理会他的小动作,哼的一声别过脸去。
讨了个没趣,他也无所谓,因为被当成苍蝇习惯了。
「没错,过去选的都是寿命仅剩一年不到之人,凭我与姚老头的功力,尚可偷天换日以少许的寿命来替你延寿而不被发现,但三十年的人命,难,若被发现,别说想转寿到自己身上,老天立刻就会将你的命收了去!」鬼婆婆嘴上虽然这么说,却不住心想,姚老头就是少了秦小子想宰情敌的这股气魄,自己才会对他始终没啥情意,当初会嫁给他也是酒后失误,动心的成分并不高。
「我若不要他的寿命,只要他没命呢?」秦有菊杀气仍然不灭,那姓孙的敢吻他的女人,这剐心之痛,他绝不能忍。
鬼婆婆表达自己的立场,「咱们取人些许寿命顶多称之为偷,但真正杀人的事可不干,再多的钱也不成。」
秦有菊盯看搁在一旁满是血污的衣裳,眼神逐渐冷酷,他从不当好人,因为好人不长命,他能活到现在,靠的向来是不择手段!
「那就偷吧,一点一点的偷,直到偷光他的命为止……」
翌日,虽然气愤表哥强吻她,可他毕竟要离开了,秋儿仍是去送他,没想到他竟病倒了。
床上的他陷入高烧,病到连意识都没了,唤也唤不醒,这让她不禁想起杏珠也是这般突然倒下,吓出了一身冷汗。
这回她再不敢耽搁,连忙去找姚大夫救人,结果姚大夫不在屋里,一问之下,才知配药房大火烧去所有的药材,他能下床后便闲不住,一早出发到京郊附近去采买药材,听说这一去要三天才会回来。
那可不行,三夭后武陵表哥就不知成什么样了!想到鬼婆婆还住在勾栏院未离开,她火速赶去找人,可鬼婆婆同样不在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