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祝你马到成功。”黎夫人露出喜不自胜的笑颜。
殷垩犀利的眼神绽出充满兴味的光芒。“我会将人带回。”
走出饭店,殷垩敛起了脸上的笑容,他的心里有一个大问号,因为此事透着令人狐疑的蹊跷。从未遇上一个绑匪会在短短的时间内连续勒索五次二十万美金,对方为什么不一次勒索一大笔金额做了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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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不让沉浸在幸福喜悦中的段绝垣担心,殷垩邀迟怒到一家僻静的茶馆泡茶。
迟怒端起面前的茶杯呷了一口茶。“还是台湾的茶香醇。”他意犹未尽地称赞,不经意地看了眼对面脸色沉重的殷垩。“有心事?” “嗯。”殷垩没精神,整个人懒洋洋地趴在桌面,手指画着桌面的水渍玩着。
“到底是遇上了什么棘手的事情?从来没见过你这副要死不活的模样。”迟怒放意消遣地。
“我也不知道,今天我见过聘请我的苦主之后,我就有着一种怪怪的感觉。”殷垩头也没拍,手指依然画着桌面。
“怪怪的感觉?”迟怒连忙放下手中的茶杯,屏气凝神地望着殷垩。“既然感觉不对,干脆就推掉这分委托。不是我爱说你,你也真是个贱骨头,都已经数亿身价的人了还要去冒险,你赚这钱干嘛?你又不缺钱,你还真是愚不可及。” 殷垩抬头莞尔一笑。“你也知道,以我的个性耍我每天正正经经地坐在办公室,岂不是要我的命,我喜欢刺激冒险。”
“对!你喜欢刺激。”迟怒故意讥讽地学他的声调重复说着,一眨眼立即恢复他的本性。“既然喜欢刺激,现在又接到新的Case,你应该开心才对。”
“这新Case一是真的具有挑战性,不过我总觉得其中不是那么简单……”殷垩面色凝重地摸着下巴。
“记得你提过,这一次是去尼泊尔,尼泊尔这地方虽是个纯朴的国家,但是其中暗藏着许多危机。如果只是你一个人去,也有寸步难行的地方。”迟怒凝神思索。
殷垩正视着迟怒。“你说得一点都没错,如果多带一个助手……” “可以是可以,如果你真的想带一个助手过去,我建议你带一个女人。”迟怒若有所思的说着。
“女人?!”殷垩心里咀嚼着迟怒的建议。“可是现在的女人眼中只有钱,遇上惊惊恐怖的事情只会大叫……”他突地顿住,现下就有一个女孩,看来就不是一个遇事会惊叫的女孩。
“你在想什么?”迟怒轻唤着发愣的殷垩。
殷垩贼贼一笑。“我突然想到一个适合此次任务的女孩。”
“谁?”迟怒错愕地诘问。
“就是今天被我扭进警察局的那个女孩。”殷垩犀利的眼中绽着几许兴趣的光芒。
“唉,你别找麻烦,今天你送她进警察局,她怎么可能会帮你?”迟怒毫不犹豫地打断他的想法。
殷垩嘿嘿笑了两声。“你没瞧见今天那女孩在警察局里面不改色的样子,我想她确实适合这次的任务。”
迟怒无奈地苦笑摇头,看来他说了半天的话,他一句都没听进去。“问题是………你要怎么弄她出来?”
殷垩诡谲地一笑。“这一切全得仰仗你这位大律师。”
“你——”迟怒震撼地看了他一眼。
殷垩赖皮地举起面前的茶杯。“看来事情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所以一切拜托你,谢了。”
迟怒实在拿他没辙,气不过地嘀咕:“你好像每做一件事都不忘拉我下水。” “谁教我们是兄弟。”殷垩忍不住隐隐窃笑。
第二章
迟怒坐在看守所会客室里长型桌的一边,等着警员将纪柔慈押解进来。听见铁门打开的声响,他警觉地抬头望向在门口处的一男一女。
警员将纪柔慈手腕间的手铐除去。“你们有十分钟的时间。”
纪柔慈扭动一下手腕,不屑地困了迟怒一眼,“哼!原来是你找我,里面的女警说有人要会客,我还一直纳闷会是谁呢!”她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一睑的不耐烦;“你找我有什么事,快说。”
迟怒从身上掏出一根烟点着,递到她的面前,表示他的友好。
纪柔慈悍然摇头。“我不抽烟。”
迟怒颇为讶异,却激赏地一笑,顺手将烟捻媳。“不错,我发现了你的一项好习惯。”
纪柔想不颌情地蔑笑一声。“有话快说,有局快放。”
“你想不想出去?”
“简直是屁话,如果能出去,谁愿意踏在这地方!”纪柔慈不屑地手一挥。
迟怒冷笑一声,坐在椅子上正视着她。眼前这女孩所表现出来粗野的举动,在迟怒的感觉里是不应该出现在她身上的,她该和她的名字一样柔美。
“如果现在有一个机会可以让你走出这里,又可以赚进一大笔钱,你是否愿意?”迟怒刺探性的问。
“哼!你少要我,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
纪柔慈将头一别,随即惊愕地回头瞪着迟怒。
“你是想将我推进火坑?休想!卑鄙!无耻!”
迟怒不由得莞尔一笑。“我是个律师,我能知法犯法吗?我可不想为了你断送我的一世英名。”
纪柔慈狐疑地瞅着他。“那你到底想干什么?”
迟怒连忙摆着双手,表示与他无关。“不是我,是送你进来的那位……”
“他?什么事都甭想!”纪柔慈不等他说完使严厉拒绝。
“你真的不考虑吗?他付的酬劳足以让你舒舒服服过好几年。”
“考虑什么?不必!要我陪他,这辈子甭想!”纪柔慈憎恨地碎了一声。
迟怒低叹一声。“你能不能听我将话说完,届时你再给我答覆行吗?”
纪柔慈怀疑地看着他。“那你不妨说来听听。”
迟怒清一清喉咙,低垂下眼脸偷瞄着她。
“我的朋友要去尼泊尔赴一个约会,因为对方一心要为他介绍妻子,所以他想聘请你做他的假妻子。”他故意隐瞒事实,随意编出一个荒谬的理由。
“找一个假妻子?!”纪柔慈根本不信地嗤哼一声。“马路上随便找一找都会有人愿意,干嘛一定要找我?”
“刚才我说过,是要去尼泊尔,再说对方是一个很强势的人,殷垩看中你的胆量,所以愿意出高价请你一起前往。”迟怒毫不回避地凝视着她。
纪柔慈仿佛有些心动,但仍怀疑地瞅着他。
“真的只是做他的假妻子?”
“真的。”迟怒暗自窃喜,因为她会法问,表示她已经过蠢欲动。
“真的有一大笔酬劳?有多少?”纪柔慈进一步问着。
“一百万台币。”迟怒开出一个价。
“一百万?!”纪柔慈的眼睛因震惊而发光。
这确实不是一笔小数目,足够让她快活个两三年。“好!我答应,不过话先说在前头,我要先拿订金。”
“只要你答应,殷垩会在台湾开一个户头先将钱存进去,等你从尼泊尔回来之后,你就可以拿身份证直接去银行提钱;不过我也将丑话先说在前头,万一你没尽好一个‘假妻子’的义务,就别怪他将你的户头取消。”迟怒也想出一个可以牵制她的法子。
纪柔慈惴惴不安地想了想。“可是我没有护照,身边也没有一毛钱,你总不能教我口袋空空的出门吧?”
“关于这一点你放心,你出门的一切费用都算殷垩的。”迟怒大方的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