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垩不得不摇头,这个社会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一个花样年华的女孩该有的矜持与羞涩,在她的身上绝对找不到一丝一毫;她的活泼、大胆,却更彰显出她的放浪。 放浪,这词几乎都是用在男人的身上,现在居然连女人都能适用,看来这个社会真的病得不轻!
做笔录的警员将做好的笔录递在殷垩的面前。“殷先生,你先看看有出错的地方吗?”
殷垩迅速地扫视一遍。“没有。”
警员随后将笔录递在纪柔慈的面前。“纪柔慈,你也看一看。”
纪柔慈露出一副毫不在乎的换样。“随便你们写,反正我已经自认倒霉了。”
“那我们走吧!”警员收拾笔录起身,催促纪柔慈。
纪柔慈若无其事地站起来将椅子踢开,转身随警员离开。突地,她转身以讥讽的眼神瞅着殷垩。“姓殷的,地球是圆的,我们总会再遇上,等到那一天,我……我一定会让你栽在我手里。” “是吗?但愿那一天永远不会来临。”殷垩冷笑置之。
他神情潇洒地走出警察局,嘴里却低声暗暗咒骂:“难得回来一趟,却接二连三遇到这种倒霉事,真够背!”
拿起大哥大拨了通电话给迟怒,得知风筝大赛已经结束,现在大伙儿正在丽晶酒店庆功,催他迅速前往参加段飞鸢的庆祝会。
殷垩挂掉电话,又是忿忿地咒骂:“都是这婆娘,害我错过最精彩的一刻!”
他随后招了一部计程车,火速前往丽晶酒店。
******************
为了庆祝段飞鸢夺标成功,段绝垣包下了丽晶酒店西餐厅的部分,殷垩还没呆进去就已经听见里面传出震天价响的欢笑声。
胡国伟率先发现殷垩。“喂!大家看,殷垩到了。”
段绝垣和迟怒立即走向前追问:“那女孩呢?”
连一向不多管闲事的段飞鸢都好奇地追上前。“那女孩现在怎样?”
殷垩慵懒地看着他们。“进了警察局还能怎样?收押喽!”
段绝垣和迟怒也都知道那女孩最终的下场一定会被收押,不过他们还以为段垩会大发慈悲免去女孩的牢狱之灾;谁知,他仍然硬下心肠将女孩送进了大牢。
看来这女孩确实惹火了殷垩。
善良的段飞鸢不忍地看着段垩。“你这么做岂不毁了那女孩一辈子!”
“她呀!唉,我真佩服她,进了警察局依然面不改色,一点羞耻害怕的样子都没有。她早就没救了,又不是因为我的缘故才没救。”殷垩说得泰然自若,仿佛这件事根本与他无关。
“真的?”段飞鸢质疑地瞅着他,她无法想象一个人做错事进了警察局却一点都不羞愧。
段绝垣知道她的同情心开始泛滥。“飞鸢,我想吃龙虾,不知道出来了没有?我们过去瞧瞧。”他亲热地搂着段飞鸢,从殷垩和遂怒的面前消失,临去之际还不忘偷瞄迟怒和殷垩一眼,那笑谑的眼神似乎在说:我在解救你们!
殷垩和退怒皆忍俊不住地偷笑。
殷垩的手机突然震动,他接起电话“喂”了一声之后,没有再听到殷垩说第二句话,只听见他不断地“嗯、嗯”地回应对方,脸色逐渐凝重。
最后只见他电话一挂,立即一脸歉意地看着迟怒。“我有事要先离开,绝垣那儿帮我挡一下。”
迟怒不多问。“行,交给我,你放心去办你的事。”
殷垩感激地望着他。“谢了!”随即匆匆离开酒店。
***********
殷垩来到对方所指定的饭店,神情倨傲地走进饭店顶楼的总统套房,他轻敲着房门。
房门立即被打开,出现一名文质彬彬的男人。“是殷垩先生?”
殷垩冷峻不语地点头。
男人立即将门敞开,态度恭敬地退至一旁。
“请进。”
殷垩走进房间径自找了一张椅子,神情泰然地坐下。英姿飒爽的殷垩,深邃的眼眸中藏着冷芒,他冷笑地瞅着男人。“你还真厉害,我只是来台湾度假者位老朋友,你也能追踪我来此。”
男人淡淡的一笑。“您误会了,其实追踪您行迹的不是我,是我家夫人。”
“你家夫人?”殷垩的心头微微一震,真正的苦主终于要露脸了。
“您稍坐一会儿,我进去请我家夫人出来。”
男人立即转身走向另一道门。
不久后,一位雍容华贵的女人从门后走出来,缓缓靠近殷垩。她伸出右手,“殷先生。” 殷垩礼貌地轻握一下妇人的手。“夫人,你好。”
“我夫家姓黎。”黎夫人不疾不徐地说,指指旁边的坐椅。“请坐。”
殷垩不失优雅地坐在椅子上,右脚轻松地跨过左腿。“黎夫人,你急着找我,到底有什么事?既然我已经接受你的聘请,我自然会去完成任务,但是我不喜欢有被督促的感觉。”
黎夫人厚厚的粉彩下笑脸迎人。“你误会了,我并不是在督促你。”她回头朝身旁那一位男人道:“将东西拿来。”
男人旋身进房间拿出一只牛皮纸袋,递在黎夫人的面前。
黎夫人随手一推,将纸袋推至殷垩的面前。
“你瞧一瞧,这是对方第五次勒索。” 殷垩若无其事地拿起纸袋看了一下其中的内容,随后又放下纸袋,冷冷一笑,“看来对方是摸清了你家的财力,否则也不会连续五次勒索。”
“问题就在这儿,每一次都是二十万美金,也都只有江洛雷的字条和录音带,钱是不多……只是……”
殷垩诡谲的冷笑一声,截断黎夫人的话:“凭黎家在东南亚一带的声誉,我相信就算连续勒索十次二十万美金,对你来说都不过是九牛一毛。”
黎夫人惊愕地瞠大眼睛望着殷垩。“你调查过我?”
“这有什么好惊讶的,你不是也调查我吗?”
殷垩桃眉冷笑。
“可是至今我依然对你一无所知……”黎夫人不得不慨叹一声,也佩服他的守密功夫。 殷垩感到啼笑皆非。“我要是这么简单就被你查出我的底,你想……我还能做什么?”大手轻拍着裤子。“其实这件事应该由黎小姐出面,为什么让你出面?”
“什么?你连玻玻都查出来了?!”黎夫人果愕惊呼。
殷垩冷冷一笑。“江洛雷是黎小姐的未婚夫,我只是觉得奇怪,为什么苦主不是黎小姐而是你。”
黎夫人怅然地起身走到矮柜前。“你要喝什么?”
“波本。”殷垩随口说。
黎夫人将一杯波本酒递给殷垩,自己也心事重重地喝了一口。“唉,玻玻这门亲事是由我作主,当初见江洛雷一表人才,于是我擅自作主帮玻玻订下这门亲事,玻玻百般不愿意,所以江洛雷出事至今,玻玻一直不愿插手。” “这么听来,黎小姐也未免太铁石心肠。”殷垩又是一句讥讽。
“不能怪玻玻,玻玻是一片善心……”黎夫人低叹一声,随即面带微笑迎向殷垩。“殷先生,今天不是讨论该是谁聘请你的时候,你既然接下这分工作,就请你务必帮这个忙。”
“好,我的酬劳……”殷垩诡谲一笑。
“我可以先付一半的订金,等你救出人来,我一定会如数奉上另一半。”黎夫人爽快的说。
“好,一言为定。”殷垩应允。
“但不知殷先生准备什么时候开始行动?”黎夫人的睑上满是忧心的期待。 “我会在这两天就动身前往尼泊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