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天真了。”他冷瞥她一眼,向高铁服务口贝买了一瓶柳橙汁。
“如果是纪超凡的话,不管做不做得到,他一定会想要试试看。”
哼,竟然拿另一个男人来激他?!“你这么喜欢他,不如去跟他告白好了。”言震鼎口气很酸的说。
“啊!对了,既然上次我们在白小姐的生日派对上献礼献得很成功,让她分手分得心甘情愿,而那位刘叔叔也说白董最欣赏你这种坦白又有情有义的男人……那你可以运用无缘女婿的关系,去拜托一下白董吧?”她挨近他又问。
“我都已经跟前女友分手了,你还叫我再去拗无缘的岳父帮忙?这种话你怎么讲得出来?”他不屑的用手指戳她的头。
“哎唷!很痛耶!”她被戳了好几下,揉着自己的头直喊痛。“喔,还有,听苏秘书说,白奶奶快要过八十六岁大寿,她最想见的人就是跟孙女分手的你,我看你干脆送尊她一直想要的木菩萨,把那天你对白小姐感激的话再跟白奶奶说一次,她一定会在大感动之后就帮你……”
听说老人家见了孙女白熙嫣的梦幻小屋后,很想要拥有同一个木匠刻出的福气菩萨,所以她便动歪脑筋,想藉由言震鼎送祝寿礼物让白奶奶管一管恩群幼稚园的事。
“何小葵,你是够了没?”言震鼎现在才不想管恩群幼稚园、金田开发案或白奶奶的大寿,他满脑子混乱不已,因为她靠他太近,让他又闻到她那自然散发的弯弯香皂味,不由得老是想入非非,还不禁想像香皂如何滑过她身体的画面……
一想到自己跟她的吻,对她的冲动及一直以来的渴望便无法平息,令他有些心猿意马起来。
“你洗完澡后,可不可以擦一下乳液?”他蓦地说了句毫不相干的话。
“怎么突然岔开话题啊?”她一怔,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很臭吗?”没有啊!
“不,是太香了。”会让他现在就想把她吃下肚。
“这是反讽法吗?”她戒备的盯着他,再度努力地嗅了嗅自己。
“不是。”见她的反应,他想笑了,没想到她这么不相信他。
“你干么笑?你明明就是在笑我臭!”她不悦的质问。
“你擦了乳液,我就不会笑你了啊。”
“哇,我一定很臭……”自认抓到他的语病,她开始不安了起来。
看她抓着自己的头发嗅了嗅,又闻一闻自己的衣服,他不由得又笑了起来。
哪有女人这么大剌刺、完全不修饰自己的?以往,每个女人在他面前都举止得宜、优雅有气质,只有她常常忘形的惊讶大叫,丝毫不掩饰自己真正的情绪。
“如果星期天烤肉的时候我臭臭的,纪超凡不就会对我留下坏印象了?”她少根筋地问他。
言霞鼎的笑脸立刻僵住,她不在乎她身边这个老板兼男友的想法,却希望公司对门的敌人可以对她留下好印象?这是什么情形?
她会不会是不爱他了,不然怎么一直提到别的男人?
在台南的时候,她只有他,但是台北诱惑太多,难道她变心了?
“你真的可以跳槽没关系,反正你所有的东西都常常要重做,我非常乐意替你写推荐信。”不想示弱,他嘴硬地道,可心里呕得要命。
“不行啦,要是让他发现我这么逊就完了,人还是要有点距离才有美感。”没听出他话里的酸意,她单纯的表达自己的看法。
“那你把我当成什么?因为你很逊,所以要继续待在我公司?”
她终于察觉他不对劲,“没有啦,你是学长啊,是自己人也是和我两情相悦的人,所以我就算在错误中不断学习也有人包容嘛。纪超凡没你帅又没你正直,也没你酷……”她心虚的呵呵笑,用自己的肩膀撞了下他。“喂,如果我不是朝志的学生,凭我这么一点能耐,早就被你赶出去了,是不是?”
又来了,只要她一耍无赖,他就拿她没办法。
言震鼎暗暗在心中起了个念头,“明天带你去看珠宝展。”他在她耳边说,忍住想搂她的欲望。
“真的?不是带我去加班?”
“你加班也帮不了多少忙呀,小姐。”
“噢,真诚实!那老板,为什么要去看珠宝展?”
“因为我喜欢。”其实他是想要她在珠宝展中挑一款最喜欢的戒指,由他送给她当定情物,不然她思绪起伏不定又常异想天开,万一哪天说自己爱上了纪超凡也不奇怪,没把她订下来,他实在太没有安全感了——
言震鼎一惊,在心中苦笑,没料到自己有天竟然也会没有安全感,害怕失去一个女人?
这个何小葵啊,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被他这样爱着?
“那你还喜欢什么?”她想多了解他,以后常陪他去他想去的地方。
“我喜欢你。”他终究克制不住,将她的身子揽向自己,两人的屁股同时往下滑坐了些,这样鼎石的同事们便看不见他们的头顶,大概会以为他们睡倒了。
将她拉过来后,他先亲了亲她的耳,接着低头就吻上柔软的小嘴,双手用力地环抱她,将她紧紧搂在自己的胸怀里,火热的吻着她芳唇的每一寸,不放过她那常常惹他遐思、一开口说话又常惹他生气的粉嫩唇办。
天知道这四个月来,他承受了多少折磨?思绪明明只围绕在她身上,却由于两人在事务所的身分是老板与员工,他只好拚命克制自己,压抑住想拥有她的渴望。
甚至还曾因不想让她失望,差点不顾自己的身分公告天下,他爱她……
都是这个女孩害的,让他陷入危险而不可自拔的爱恋中,只为她疯狂。
何小葵窝在心上人身边,浑然不知可怜男人的挣扎,她感觉好安心、好幸福,因为此刻他是属于她的了。
阳光充分的假日,何小葵正在自己的房间里努力打扮。
结果在珠宝展上,戒指是买了,她却仍然要去烤肉,气得言震鼎说不出话来。
现下,她一下换穿轻松的T恤,一下又换穿俏丽的吊带裤,不停在镜子前比划搭配衣服,就为了能在傍晚的烤肉会上令全部的人刮目相看。
珠宝展上那些上流人士不把她放在眼里没关系,她在庶民的世界自己满意就行,哼!
“叩叩——”
听见有人敲门,她大声问:“是谁?”
“还能是谁?”门外的人没好气地应声。
对厚,这间大房子是言震鼎的,家里除了她之外也就只有他。她连忙冲去开门。
由于是周日,言震鼎不再西装笔挺,他随意套了件七分袖的铁灰色棉质上衣,隐隐彰显出厚实的胸膛,深蓝色的牛仔裤则让他看来年轻不少,不再梳得整齐的头发,有种不羁的拓落感。
他就这么率性的出现在她眼前,简直像个别具风味的型男,这与平时大为不同的形象反差,让她的心再次为他跃动,情不自禁直瞅着他看。
“干么?我不能进来?”他不解的问,她盯着他那么久做什么?
“不是,你……你进来干么?你是来跟我说去烤肉的时候,不准跟纪超凡讲话的吧?”
“够了,你对我的担心若有他的一半,那我应该会少吼你一点。”
“哈哈!我是故意的啦,我那么想要吸引纪超凡的注意,是因为——”
“你下面没穿吗?还是故意学那些无聊的时尚杂志,盲从流行的长T恤当短洋装?”他打断她的话,往她盖住大腿的衣摆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