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是我们借的……”丸子们个个低头认罪。
“你们?我不是有拿银子回来吗?”她至少弄了五十万两回来,怎么可能三两下就没了!
“那一点钱不够啦!”二哥的头垂得更低了,声音也越来越小。
她就知道,这些过惯奢侈生活的家人。永远都学不会怎么节省。
怎么办?她得出去再抢几趟才能还清这些钱啊!钱朵朵突然觉得很难过,肩上又多了莫名的重担。
“各位,少安勿躁,我相信你们都累了,不如进来休息片刻,等会我就吩咐下人,马上还清所有欠银。”
朱守镇神态自若的站在她身旁,淡淡说了几句,所有债主全都乖乖的闭上嘴,被他的贵气所震慑。
“你是?”
“榆林侯朱守镇。”
债主们一听,忍不住发出声声惊呼,这个头衔,代表的只有两个字——财富。
债主们连忙陪着笑,说着拍马屁的话,态度逆转得相当快。
“你、你要帮我还钱吗?”钱朵朵不可置信地看着朱守镇。
“小笼包,回后院歇息吧,等我把这些人打发走了就去找你。”他心疼她舟车劳顿,现在还要面对这些牛鬼蛇神。
“可是……”
朱守镇摇摇头,阻止她再说下去,直接命人押她回房。
一回到房间,她便往床上一倒,觉得既感动又惊喜,过没多久,她的眼皮逐渐变重,最后进入梦乡。
等她再次睁开眼时,只看见烛火映照下,朱守镇专注的侧脸。“在看什么?”她清清嗓子问道,顺便看了看他手中的帐册。
“钱家可真是一贫如洗啊……”
钱朵朵闷哼了一声,起身问道:“债主都走了?”
“朵朵,钱府这么多年来都是靠你一个人在硬撑,你这是何苦?”
“你知道钱家名下有多少善堂、学堂和店铺吗?如果钱家一倒,他们全都会走投无路,所以即使再辛苦,我也要撑下去!爹刚病倒时,大哥和大嫂带走所有家产,那时比现在更困难,我都挺过来了,我想往后……”
“往后都交给我。”朱守镇没有抬头看她,依旧仔细看着手上的帐本。
“什么?”他愿意帮她扛起肩上的大石,她顿时觉得心头一阵暖热。
“不要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家那些人很会花钱的。”她吸吸发酸的鼻头,再次强调。
“嗯,看得出来,不过我自有办法。”
“我家下人也好多,还有各个店铺的主事、帐房、掌柜。”
“他们都是可用之人,钱家的铺子虽然赔钱,但只要加点资金,与我在各地的商铺联手,情况势必会慢慢好转。”
“那些善堂……”钱朵朵边说边缓缓走向朱守镇。
“当然会继续下去。”
钱朵朵动情地从身后搂住他,欢欣地整个人都在颤抖,她做梦也没有想过会有这么一天,他给她这么大的惊喜,她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感谢,只能紧搂着他不放。
朱守镇笑着把她拉到跟前,让她坐在他的腿上。“明日我叫几个商铺的老板过来,好好打理一下钱家的生意,也会派人长期住在钱家,负责所有事务并照顾你的家人。”
“相公。”她开心得主动献上热吻。
她的吻很笨拙,但就是这股清涩,反而更撩拨起朱守镇按捺许久的欲望。
热情一触即发,两人急切的索求着对方的身子,仿佛再多的触碰也无法传达内心的渴求,灼热的感情在屋里流窜。
两人一路吻回床上,唇没有离开过对方,他撕扯她的衣服,在肌肤上留下他的烙印,他要证明,她只能完完全全属于他。
他们纠缠、细语、吟哦、抚摸,忘我而深沉,融入骨血,此情浓得再也化不开。
爱, 在今夜开出艳丽的花朵。
第8章(1)
解决钱府的问题,朱守镇立刻带着钱朵朵回帝京。
东阳带领的叛军也在两个月的时间内,按照计划,迅速占领两个州府。
朱桓杨一见天下风云乍起,难掩兴奋,隐约也猜出叛军与朱守镇脱不了关系。
战火会加速冬楚皇朝走向灭绝,他以看热闹的心态,发动二十万大军,在冬楚皇朝的四十个州府急募粮车,随时准备迎战。
而叛军也在朱守镇庞大的财力支持下,招兵买马、购置精良兵器,与皇朝军队势均力敌,难分轩轩。
朱桓杨热切地等待对决的那一天,他能预见冬楚的半壁江山将染上战火,这是他日思夜想的结果,他就是要逼朱守镇跟他翻脸。
然而战局迟迟分不出胜负,朝中的情势就更加微妙,朱桓杨与朱守镇皆按兵不动,等待最佳时机。
眼看己经僵持好久,江仲宁再也沉不住气了,“侯爷,不如冲入宫中,软禁朱桓杨。”
“不可操之过急,朱桓杨并非你所想的这么不堪一击,现在只要谁先出招,谁就输了。”
“爷,除了没有兵权,我们还有其他弱点吗?”
“有。”朱守镇垂眸沉吟,不着痕迹的岔开话题,“小笼包呢?”她就是他最大的弱点。
“嗯?”江仲宁隔了半晌才明白爷在问什么,“夫人被珍太妃请到万佛寺吃斋。”
“怎么会选在这个时候?”他眉峰一拧,心头闪过不安。他与生母并不亲近,他只不过是她在宫中生存下去的一颗棋,更何况娘摆明了就讨厌朵朵,怎么还会找她一起吃斋?
朱守镇的心一紧,不好的预感顿时布满胸臆。
太阳还没升起,天色微暗,钱朵朵便一大早起身,打算去万佛寺会会珍太妃,毕竟朱守镇的生母相请,她不便推辞。
还没到万佛寺,珍太妃的人在半路便挡下她的去路,直接将她带回宫里。
“为何要去宫里?”钱朵朵不解,不是约好了要去万佛寺吗?
“回侯爷夫人,太后想请夫人入宫,再一同乘轿前往。”
“真麻烦。”天真的钱朵朵不疑有他。
到了青霄殿,钱朵朵见到盛装打扮的珍太妃。
“朵朵给太妃请安。”她微微福了福身。
珍太妃面无表情,只是高傲的睨了她一眼,随后意味深长的与福公公交换了眼色。
他们的反应,让钱朵朵敏感地察觉事情似乎不太对劲,她好像掉进设好的陷阱里了。
她暗自分析情势,蛤蟆哥被挡在宫外,而且朱守镇还不知道她来到宫里。
不管珍太妃找她来打算做什么,她决定先溜再说。但才刚一提气,足尖轻点,她就踩在自己拖地的长裙上,整个人直直趴向地面。
她果然永远无法适应这种碍事的衣裳。
还来不及摸摸摔疼的地方,她就被三、四个太监给五花大绑。
“你这是做什么?你到底想干么?还不快放了我!”钱朵朵又惊又恐。
“放了你?那哀家该找谁来指控皇上惹出的麻烦?你作恶多端,竟然还能混进皇族,败坏我儿名誉,你死不足惜。”珍太妃早就打听清楚她的底细。
“太妃娘娘,这事是否再商量一下,还是别轻举妄动的好。”一个不知从哪冒出来,身穿青色宫袍的老头,面露难色地规劝。
“你是哀家的同胞兄弟,难道非得要哀家颜面扫地你们才高兴吗?”珍太妃不悦地道。
“眼下皇朝局势难测,娘娘还是三思而后行啊!”老头为官多年,深知目前局势有多危险,此时若轻举妄动,反而可能招致杀身之祸。
“哀家今日就是要让皇上还榆林侯一个公道。”自大与骄傲使她不顾一切,甚至想借机为自己的儿子夺下皇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