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狗眼看人低,而且一次还这么多双。”钱朵朵向来不容得别人贬损自己,更受不了她们间接讽刺到朱守镇。
语间刚落,恼羞成怒的妇人们即命随侍护卫和宫女太监将她围住,准备好好教训她顿。
“你们想干么?”被宫女紧紧抓住,她来及用轻功逃走,只能顽强抵抗。
其中一个一旁站着的宫女,在主子的示意下,随手取来几件小巧珍宝,趁钱朵朵挣扎时,将东西藏入她的腰带里。
钱朵朵一边反抗,一面忍不住难过的想着,她已经对朱守镇动了心,却在此时发现两人无法跨越的鸿沟,她该放弃还是该坚持下去?
“哀家今日就好好教教你规矩!跪下!”为首的庞太妃架势十足的命令道。
“我不要,放开我!”
被架住的钱朵朵不知被谁从膝后踢了一脚,不由自主的腿一弯,便被强迫跪在这群趾高气扬的女人面前。
“现在先教你怎么磕头,你磕个头来瞧瞧。”庞太妃恶毒的说着。
钱朵朵当然不愿意向她们磕头,她倔强的挺直身子,眼神不驯的看着她。
庞太妃的心中冷笑一声,以眼神向一旁的宫女示意,两名宫女随即走近她,用力按着她的头想强压她磕头。
钱朵朵倔强得不让自己掉泪,她不想认输,依旧用力扭动身子,不放弃任何可以挣脱的机会。
庞太妃才正准备好好羞辱她一番,整个人却突然瘫软倒地,这一跤她可摔得真重,在场众人仿佛都听到骨头断裂的声音。
众人还来不及反应,下一秒,正抓着钱朵朵的两名宫女,也突然飞到五丈外,口吐鲜血倒地不起。
“各位太妃,祭典已经开始了,你们全围在我夫人身旁,不知是有何指教?”
众从正惊恐之际,朱守镇已站在这些妃嫔身旁,笑容可掬地扶起全身僵硬的钱朵朵,将她紧搂的怀里。
他虽然带着笑,但额际浮现的青筋和眼神中的冷冽杀意,将他暴怒的心绪表露无遗。
“侯爷!”众人顿时惨白了脸,方才的嚣张气焰转眼间都消失了。
“各位太妃们的一言一行都是朝中命妇学习的典范,可要当心别丢了皇室的颜面,若是出了什么事,皇上怪罪下来,本侯可承担不起啊!”
“侯爷这是哪的话。”庞太妃在婢女的搀扶下慢慢起身,忍着疼痛讪笑道。
“钱朵朵是本侯用八人大轿亲自迎进府的,难道各位还不满意?”
“侯爷,都是误会、误会……”妃嫔们现在只能尴尬陪笑,试图讨好。
“哼!”钱朵朵厌恶这种场面,这里的每个人都是权势的奴隶。
她愤恨的瞪了朱守镇一眼,看见他满是宠爱的笑看自己,反将她的不堪彰显得更加无处可躲,她好后悔今天穿了这一身衣裳,更后悔当了侯爷夫人。
她想甩开朱守镇的怀抱自行离去,却怎么也挣脱不了。
“本侯的夫人不懂事,有什么冒犯之处,还请各位多提点,但钱朵朵是皇上指给本侯的娘子,也是我榆林侯府的女主人,要是被本侯发现谁伤了我娘子,本侯绝对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面带笑容的恫吓,反而更让人不寒而栗。
他说了这么多,她只听进一句话,他说她是侯府的女主人?
突地,她感觉到他温热的鼻息喷在自己脸上,还来不及眨眼,她有芳唇已被纳入他的薄唇中。
他的吻,平抚了她的难过、不堪,重新给她力量。
大典开始的鼓声轰然鸣响,震撼整座宫殿,但她只觉得周遭顿时变得好安静,他人的误解和鄙夷,此时再也无关紧要,因为她有一个宠着她、珍惜她的男人。
她闭上眼睛,不管四周的抽气声,决定与他共沉沦。
他用这个吻,向众人展现他对她的心意,也让那些妄图欺负她的人,知难而退。
“侯爷、侯爷,大典已经误了时辰了。”宫中太监气喘吁吁好不容易找到朱守镇,焦急不已,这可是十年来的皇室盛事,却被抛诸脑后。
“无妨,让仲宁代替我。”离开令他沉醉的朱唇,朱守镇微微推开怀中早已晕眩的钱朵朵,她的唇被他吻得有些微红肿,更显得可口。
“侯爷,这怎么行呢?皇上要你……”
“就说本侯身体不适,先回府了。”他揽紧怀里的人儿,让她安稳的靠在他身上。
“不好了,不好了!储芳宫丢了好多御用之物,快来人啊!”一名小宫女自大伙身后跑出来,焦急地嚷道。
“宫中有贼!”大家七嘴八舌的议论纷纷。
“本侯先行回府了。”朱守镇不打算理会这种无聊事,拥着钱朵朵准备离去,没想到才走几走,一串青玉珠便从她的腰带滑落,圆润含光的珠子散落满地。
“站住!这是供在储芳宫的佛珠,怎么会在你身上?”赶路来的管事太监指挥着护卫拦住所有想离开的人。
钱朵朵根本不晓得东西是什么时候跑到她身上的,也还不晓得事情的严重性。
朱守镇瞄了她一眼,反应极快的将她拉到身旁,一只手迅速地将她露出腰带外的玉净瓶抽出,藏在自己身上。
第5章(2)
“皇上驾到。”在宫女及太监的簇拥下,朱桓杨缓步走来,身后跟着一群朝中大员。
“皇上驾到。”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在场众人无不磕头请安。
“十四皇叔最近老躲着朕,害朕只能自斟自饭,好生寂寞。”朱桓杨亲热地上前与朱守镇开玩笑,好似两人心无芥蒂。
“皇上日理成机,就保重龙体,皇上能身体安康,才是国之幸事。”朱守镇不愠不火,优雅的皇族风范令人慑服。
突然,一连串物品掉落发出不小的声音,交错的视线同时射向呆愣的钱朵朵。
她一脸莫名其妙,傻傻的看着脚边的东西发呆。这到底是什么呀?
“大胆!竟敢动储芳宫中祭奠先皇的供品。”一名官员突地气急败坏的跳出来指控钱朵朵。
这是给死人用的?未免也太奢侈吧!钱朵朵愣了一下,抬起头环视众人复杂的目光,心想她不知被谁栽赃嫁祸,看来她今天恐怕难逃一死了。
大臣们形成一道密不透风的人墙,挡在朱守镇和钱朵朵面前,而那个把她扯进这些是非圈中的朱桓杨,则在一旁等着看好戏。
她忍不住倒退几步,直到撞进一具温暖的胸膛,她缓缓回头,对上朱守镇略带笑意的温柔眼神。
“请皇上严惩榆林侯夫人,她胆大妄为,罪不可赦。”几位老臣死瞪着钱朵朵,活像她和他们有不共戴天之仇似的。
“哀家也恳请皇上,严惩钱朵朵。”珍太妃此时也带着众多随从,浩浩荡荡走入人群。“储芳宫中所供之物,乃是供奉冬楚皇朝先祖之物,擅动者杖毙,以免惊扰先祖英灵,此事宫中谁人不知,还请皇上圣裁!”
“没错,应当杖毙!”
朱桓杨的心腹明显想置钱朵朵于死地,也想趁机给朱守镇一个下马威。
朱桓杨沉默不语,在心里暗忖,钱朵朵为他制造了一个很好的局面,他得好好利用。
“请皇上定夺,这等冒犯祖宗的行为,即使千刀万剐也不为过。”
“各位大人说得都很有理。”一直不发一语的朱守镇终于开口了。
“榆林侯还有什么话好说?侯爷夫人将供品私自带离储芳宫,其心可议,其罪当诛,莫非侯爷是想包庇她?”万丞相接到朱桓杨的暗示,首先发难。